就在我被连星吻得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感到他的手伸向我背后一捞,一下子就托起了我的整个腰背。连星那火热的眼神犹如一根一根早已烧得赤红的刺针,而针脚的目标就是我,再加上深醉后猩红的双眼,看起来是巴不得根根命中后直至把我焚化。还未等我细想该如何是好,鼻间便闻得了连星身上那浓烈的醉酒气味,促使我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很想用手掌推开他双臂的禁锢。
连星微晃着脑袋却不以为意,依然紧紧地束着我,并慢慢的,一寸寸地摩挲着我背部的肌肤。之后,他的吻继续,缠绵而又温热,还不时地用舌尖挑逗着我的双唇,最后径直地将整个舌伸进了我的口里去,不停地蠕动、撩拨着,可结果却是被我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才泄着气地放弃退出来。
此刻我就像是连星瞄准的靶心,他定定地注视着我,一侧嘴角还坏笑地抽动着,眼神里也尽是无休止的欲望。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时间只能无辜地看着连星,奢望着他会一下醉倒在床上。
可现实和想象总是会差距甚远,就在我暗地里祈祷的时候,连星的吻又如密实的雨点般纷纷落下,原本擎着我头的一只手也一路往下,我如同被电击般只感到浑身酥麻动弹不得了,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眼睛无神地不知看着何处。
连星的吻落在我耳边更是刻意停留,不时地呵着气亲昵地唤着“月儿”,后来一口含住了我右侧的耳垂,留下了轻轻的齿痕,像被猫咬一般刺痒。
“月儿,你是爱我的对吗?”看来连星并未全醉,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挑逗我直到求饶的。
“你好过分!也对,身为杜家的掌家人,大爷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灌醉呢?”我霎时清醒了过来,不得不承认连星的攻心术确实很有一套。
“月儿,今晚你会完完全全属于我。”连星含情脉脉,语气肯定。
我不知他是从哪来的如此自信,不过却也真的是一语中的,我想我确实已经被连星给征服了。不晓得该做些什么的我只好一言不发地用力咬着手指看着他。
是的,我为接下来的事情感到很紧张!
“大爷,我想去洗个澡。”也许这并不是个逃离洞房的好理由,可是眼下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了。
“大爷?刚才还疯得叫我名字来的,一下子怎的又变了?”连星意味深长地调侃着我,并未搭茬我的请求。
“大爷是在笑话我吗?还是认为我本凉薄?”听得他的话我觉着甚是奚嘲,确实有些不悦了。
连星未答我的话,翻了个身退到床边坐稳,从床脚处随手抄了一件素锦宽袍披上。目光依然看向我,未语,只是咯咯地笑着,接着取了一件长纱衣将我扶起身替我裹上。
我好奇望向他问:“你笑什么?”
“笑你天真啊!小傻瓜。。”
我倒是一下愣住了,连星怎么说我是傻瓜?莫不是他认为我刚才叫他名字的时候是为了挑逗他?那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想着想着就急得脱了嘴:“我可没有想要挑逗你!”
“哈哈哈哈。。”连星愣了一下后大笑。
我顿感此举甚蠢,懊恼得用手直敲床沿,脸上烧得也算可以生火了,冲动鲁莽真真儿地害死人啊!
连星大笑了半晌,我也就气了半晌,不光气他也是在生自己的气:“呵呵,呵呵,好笑死了哈!那么好笑,大爷你怎么还不赶紧拿个大喇叭去整个后宅大肆广播一下啊?”
“嗯?什么?什么喇叭?”连星像是没听明白。
眼见着我也是真有些生气了,便连忙上前来哄着:“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其实呢,一点儿也不好笑。月儿,答应我以后只叫我连星,不要大爷大爷的,我们已然是关系最为紧密的夫妻了,外人的叫法不要用在你我的身上。从这一刻开始我们要携手到白头,承诺一生,相守一世,这是我对你的誓言。”连星用手轻抚着我的脸颊,眉眼盈盈。
一世情缘,互相尊重与爱护;一声诺言,携手恩爱至白头,若能成真,将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而我这个代替了六姨太位置的兰月,终究能否获得连星此般怜爱?我不敢想象!
“噢,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要去洗个澡。”我淡淡地应了他一句,也是总觉得身上不爽气要去洗洗的,更是想快点逃离这尴尬的境地。
连星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着,对门外大喊一声:“红红,给六姨太备热水,沐浴更衣。”
“都这么晚了,她们早就歇息了吧?还会候在门外吗?”我有些疑惑。
“你放心,她们呀,定是在门外趴墙根儿呢,生怕你伺候我不周或有什么闪失。”连星快速地眨了一下左眼,又用手亲昵轻捏了一下我的下巴。
什么?趴墙根儿?!那刚才一幕岂不是全让她们听见啦?!
天啊!真是丢死人啦!我紧捂住脸庞,忽地觉得羞赧难当!
连星拦着我的肩安慰着:“好了好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们都懂得的,再说了,洞房花烛所做之事不都是稀松平常的那些事嚒!”
连星不经意的这一句话却着实地打在了我的心上,是啊,他何尝是我一个人的夫君?洞房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形式罢!
“咦?奇怪了,叫人怎么都不应呢?”连星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自顾自地看向房门处嘟囔着。
我稍缓心情轻舒了一口气告诉于他:“她现在不叫红红了,我先前给她改了名字,叫小星,取意小小星辰,怎么样?”
连星显得不是很乐意,哽了下脖子对峙道:“小星?也叫星吗?那不就跟我一样的名字了吗?胡闹!哪有少爷和丫鬟同名字的!”
“你叫你的,她叫她的,她叫小星又碍不着你这个大爷什么事儿,佯装生气倒也罢了,若是真的恼了,只能说明大爷的肚量忒小,针鼻儿一样。”我不以为意地打趣着。
“嘴皮子滑的!看我下回怎么收拾你!”连星眼中冒光,我一下便知道他指的下回是什么,便讪讪地作罢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冲门外也喊了一嗓子:“小星,给我备水更衣。”
“是。”门外应道。
天啊!她们还真趴在门外听呐?!
我别过头去看着连星那副得意样子,只气得我从床上直接跳下地去,光着脚就要开门教训这帮不知羞的小蹄子。
“月儿!月。。”连星在后面喊我,可只喊了半句便停了下来。
我回头看去,只见他低着头直愣愣地看着床上某处,也不知是看见了什么稀罕物,不说不动的。
虽感蹊跷可我却懒得去理会,只朝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