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终于还是如期的降临了,白日里还无比喧闹的街道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哥哥,今日泰头曲和那知州管家一直呆在院子之中,也没有见什么可疑的人物,他的那十个保镖也就只剩下了三个,另外的几个估计是回邓州养伤了。”客栈之中,时迁对着王伦说道。
“但是我却发现那泰头曲经历了昨日的失败之后竟没有一丝的沮丧,相反有几次还在院子之中兴奋的大蹦大跳,就在刚刚还特意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新衣服,话说他那两腿之间的小丁丁果真是小的可怜……”时迁接着说道。
听了时迁的话语,王伦那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又再一次提了起来,沉吟片刻,再想想旁晚时分宋江将那种守护时府的雷横和朱仝两位捕头请到了对面的酒店之中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王伦当即便十分确定的说道:“那泰头曲,应该在今夜会行动!”
“哥哥,那泰头曲身边就只剩下了三个保镖,实力已然大减,再说您不是说这时府还有雷横和朱仝两位捕头守护,想比那泰头曲应该也是知晓的,他又为何要不自量力的用鸡蛋碰石头呢?”时迁不解的问道,一旁已经回来的林冲也是眼露疑惑之色。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那雷横和朱仝两位捕头应该已经被灌醉在对面酒楼之中了!”王伦不动声色的说道,但是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冷厉。
“原来如此,就是不知何人能够一下子灌到两位捕头?”时迁当即便感叹道。
“那灌醉两位捕头之人,却是宋江!”王伦坚定的说道,心道早知道这宋江假仁假义,一心追求仕途,历史上即使是当上了梁山第一把交椅,仍旧是向往朝廷的招安,向往着能够混个一官半职,却着实是误了梁山发展的大好前景,白白的葬送了大好梁山。现在看来这宋江要比历史之中的还要不堪,还更加的伪善阴毒。
“哥哥说的可是那山东呼保义,又号及时雨的宋江宋押司?”时迁急忙问道,一旁的林冲也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正是此人!虽然不知道宋江是靠着什么方法将两位捕头灌醉,但是我却亲眼看到是宋江将二位捕头拉到酒店之中的,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宋江之所以将两位捕头灌醉在酒店之中,就是为了让泰头曲顺利的进入时府。”王伦语气愈加的坚定。
“这怎么可能?传言那宋江可是一个仁义之辈,而且平生仗义疏财的很,很多江湖好汉都对其敬仰的很呀!他怎么会是如此一个卑鄙无耻之辈?”时迁还是不信的问道。
“是啊,我曾经虽然身在东京,但是对于宋江那及时雨的称号也是早有耳闻,来到梁山之后要不是需要教练众兄弟,恐怕也是早就前来郓城县拜访了!”林冲同样是面露疑惑之色。
听了林冲的话语,王伦登时便惊出了一脑门的汗,心道幸亏你教练繁忙,幸亏你没有时间前来这郓城县摆放宋江,不然恐怕你被宋江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呢!
俗话说的好“**有文化,着实好可怕”,更何况宋江还是披着一层君子伪装的**,恐怕他想要稳住林冲不在话下,然后像灌醉雷横和朱仝两位捕头一般再将林冲灌醉,送入官府之中那加官进爵还不是顺理成章……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传言不能信,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王伦意味深长的说道。
虽然那时迁仍旧是将信将疑,但是林冲已经有些恍然,特别是对于那句“传言不能信”更是深有体会,话说林冲在上山前听说梁山王伦是个小肚鸡肠、心胸狭窄之人,但是等到上了梁山之后林冲才发现事实恰恰相反,狗屁的小肚鸡肠,他娘的心胸狭窄……像王伦这样心胸宽广,义薄云天的好男儿真是天下罕有!
“他们来了!”就在此时,一直透过窗户注视着时府的王伦忽然开口,也将时迁和林冲的注意力集中了过去。
但见,在时府门前那条已经很是空寂的街道之上,五道人影渐渐的行了过来,却不正是泰头曲,知州管家和三位保镖。
只是他们并没有直接进入时府,而是在时府的周围徘徊了几圈,然后进入了边上的那家悦来酒店。
这郓城县毕竟不是东京城,现在已然是深夜,周围没有一个行人,周围的店铺更是早已经尽数关门,唯独这家悦来酒店却还是打开着店门,里边灯火还尽数点亮。
“他们这是……”时迁再一次疑惑的看向王伦。
“进去看看便知道了!”言语之间,王伦已经向着那悦来酒店走去,时迁和林冲也赶忙跟上。
只是王伦一行刚来到酒店门口,便被一个小二模样的小伙给拦了下来,很是不耐烦的告诉王伦一行,本店已经打烊了。
“我说你这小伙也太不会做生意了吧?有客人来了竟然还拒之门外,还有刚才我明明看到一行五人已经进入了酒店,为什么他们可以来我们却不行?”时迁当即便不干了,很是不忿的质问道。
“我说打烊了就是打烊了,而且后厨的饭菜材料已经用完,酒也卖干了,你们还是回吧!”那店小二望着愤愤不平的时迁倒也不惧,很是倔强的说道,说完就准备关门。
不过当那店小二看到王伦手中一块在灯火下还散发着点点白光的好大一块银锭之后,登时便换上了一副笑呵呵的奴才嘴脸,哪还有刚才一丝刚才的不奈和倔强。
“不知可否让我们兄弟三人进去用一下餐?”王伦一脸风轻云淡的问道。
“当然当然,三位爷里边请,不瞒三位爷,我们小店后厨指着那个可还有一只卤好的狗腿和两只正宗烧鸡,当然上好的竹叶青也是有那么一坛子的,我这就去给你们端来!”店小二腆着个笑脸说道,一双眼睛几乎钉在了那块银锭之上。
“小二呀,刚才那些客人是?”王伦仿佛是不经意的问道。
“今天晚上宋押司和雷横,朱仝两位捕头喝酒,哪想到雷横和朱仝两位捕头却是喝的伶仃大醉,这刚到的几个人是来帮忙将两人抬回家的!”店小二说道,但是言语之间那一双小儿聚光的眼睛却始终没有从那块银锭之上移动分毫。
“额,你准备酒肉吧,我们兄弟三人在二楼随便找一个包间等着!”……
二楼那处临窗的包间之中,雷横和朱仝两人仍旧是不省人事的趴在桌子之上,显然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这两位捕头已经被我灌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泰公子你们的了!”望着泰公子一行的到来,宋江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说完就准备离开这里。
“今日之事真是多亏了宋押司,等回道邓州我一定将此事告知知州大人,想必以后宋押司前途不可限量呀。不过我还希望宋押司能够帮人帮到底,和我们一起去时府抢人!”那知州管家一把将宋江拦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隔壁的包间之中,王伦一行三人将这番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哥哥,我们要做什么?”时迁轻声问道,下意识的已经握紧了拳头,林冲同样怒目而视。
“既然他们要来个螳螂捕蝉,那么我们就做他们身后的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