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冲的话语,朱贵和时迁深以为然,毕竟朱贵算得上在这个世界上第三次品尝到如此烈酒的人,而且又一直负责经营连锁酒店,所以对于王伦酿造出来的烈酒很是了解,很是推崇。而时迁更不必说,那也是饮酒无数,就连皇家的御酒也是偷喝过的,但是自觉和梁山的烈酒不可同日而语,犹记得当晚大喝的那一顿,时迁果真是至今难忘。
但是一旁,安道全和凌振等人倒是有些怀疑,那干瘦老头更是相当不信,毕竟在他看来如果自己这百年陈酿还算不得天下第一陈酿,那么林冲口中的天下第一陈酿又该是如何的有年头呀?
终于,干瘦老头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林教头心中的天下第一美酒又是多少年的陈酿呀?”
“一年,不到!”林冲正色说道,令安道全和凌振等人又着实是吃了一惊。
“一年,这怎么可能?”或许是太过于激动的缘故,干瘦老头面色有些潮红,眼睛甚至都快从眼眶之中惊出来了。
“没错,这种烈酒正是王伦哥哥酿制而成,话说那可是我有生以来品尝过最淳厚,最辛辣的烈酒。”朱贵同样情不自禁的感叹道,一旁的时迁也是连连点头。
“没想到这世间真的还有如此神神奇的酒水!”干瘦老头感叹道,但是言语之间王伦还是听出了半信半疑的意味。
也罢,毕竟这种烈酒在这个世界看来确实是有些奇葩,不过等到梁山喝上这种烈酒之后他们肯定就坚信不移了。
只是王伦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回到梁山,干瘦老头他们便已经是品尝到了梁山独有的烈酒,在柴进庄子上。
原来有一次朱贵去开分店的时候,路过柴家庄,进入其中拜见了一下柴进,并且送上了几坛子烈酒。和所有人一般,当那柴进品尝了烈酒之后顿时入了迷,硬是从那几十个个朱贵**出来的酿酒师之中拉出来了一个,留在了庄子上。
而这次王伦一行一渡江便来到了这柴进庄子之上,正赶上史进在家,事实上自从上次柴进打猎回来得知了王伦一行拜访之事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柴家庄。
柴进不愧是皇室子孙,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甚是有卖相。
而且这柴进还非常的热情,就在王伦一行到来的当晚便命人大摆宴席,各色肉菜应有尽有,足足上了百十个盘子,至于酒水当然还是那本来属于梁山的酿酒师酿造的烈酒。
喝着烈酒,那安道全和凌振也终于是明白了林冲等人并没有说大话,这酒虽然只是新酿造出来的,和干瘦老头那百年陈酿的香气还是稍逊一筹,但是辛辣和醇正程度却是要远远的高于那百年陈酿,真正无愧是天下第一美酒。
那干瘦老头就更是惊呆了,一连喝了三大口,呛得老脸一片通红,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连在柴进庄子之上住了三日,每日好酒好肉的招待,即使是王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由于柴进的苦苦相留,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越好后天便离开这里。
话说这柴进的庄子虽然和梁山山寨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也养了不少的庄客,虽然大都是一些就像那被杀死的洪教头一般吃闲饭的无用之辈,但是其中却也有一些忠心耿耿之辈。
就譬如说刘姓三兄弟,曾经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又因为三兄弟关系很好,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在一起,人送绰号“关东三虎!”
但是就在三年前,刘姓三兄弟中的刘老二却是无意重伤了一个大官的公子哥,其实也就是喝醉了酒一脚踹到了那公子哥的裆部,而且一脚便将那公子哥的小丁丁变成了植物人,更关键的是那公子哥还是那大官唯一的一个儿子,所以后果可想而知,那个大官一怒之下便将刘家兄弟三人一起发配边疆,更是命五个押送的公人半路之上将刘家兄弟三人给做了。
哪想到行到距离柴家庄不远的一处山林,五个公人正准备下手,却刚好是遇见了打猎的柴进,一向喜好交好天下好汉的的柴进一看刘家三兄弟各个不凡,顿时便起了爱才之心。
于是乎便将三人给救了下来,并且丢给了那押运公人五个大银锭便扬长而去。话说那五个公人在得知了柴进身份之后也很是识趣,一人分了一个银锭便回去复命了,言语出奇的一致说已经将那刘家三兄弟给解决了。
所以很是有感恩之心的刘家三兄弟从此之后变成了柴进的铁杆跟班,尽心尽力的为着柴进办事,表面上是押镖之人,其实就是帮柴进收集一些稀有古玩,打探一下周边情报。
“刘老大,说说最近周边县郡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柴进一脸的风轻云淡的问道。
大厅两边的座位之上,王伦一行也都在,本来还想回避一下,但是看到柴进丝毫都不避讳自己等人,索性也就洗耳恭听了起来。
大厅之中站着三个彪形大汉,一个比一个魁梧,长相也有几分相似,正是那号称“关东三虎”的刘家三兄弟。
“报告恩公,这一次押镖下来,我们共打探到了三件大事!”其中那个看起来年岁最大的汉子赶忙回道,却正是刘老大。
“都是哪三件?”
“第一件,大同县惊现大刀义士,放出话去三日之内要将大同县那无恶不作的县令给大卸八块,结果却是被捕头抓获暴毙狱中,真是可惜了……”
“第二件,明义县又新添了一伙强匪,据说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甚至有传言说与官府都有瓜葛……”
“第三件,邓州知州一个花天酒地,无比**的侄子云游到了郓城县,据说是看上了郓城县时县令家的千金,大婚就在五日后举行………”
“嗡”的一声,王伦感觉脑袋忽然一片空白,身体也下意识的有些踉跄,只是目光却如同烈火在燃烧,愈演愈烈,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