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刘小柔一袭红衣走来,每一步迈出都很是缓慢,却又是那般的坚定,幸好有遮脸布挡着,不然众人一定会被李小柔布满血丝的眼睛吓到,那是仇恨的眼睛,那更是决绝的眼睛。
看到美人出门,一步步走了过来,那姓洪的家伙终于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跃而起,也不按规矩来了,腆着个老脸便走向了刘小柔,眼神更是不断的在李小柔挺翘的臀部和胸前的两座丰满之上不断的游走,心中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洞房了。
话说这姓洪的家伙本来长的就粗狂邋遢,如今小眼一眯,大嘴一张就更显得不和谐了,特别是那嘴角还不时有口水流出,让人看了就有股作呕的冲动。
再看看对面那新娘子刘小柔,宽松的喜衣叶挡不住她那玲珑有致的傲人身姿,虽然还披着遮脸布,但是更给人一种朦胧美……
如此美人竟然就要被那姓洪的邋遢汉子给……村民心中又是好一阵的叹息,特别是那些正值青年的小伙子们更是各个气愤填膺,要不是被家中长辈拦着,非要上去和那姓洪的家伙拼命不可。
一步步的走向了刘小柔,姓洪的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伸出粗大的老手就要去掀开刘小柔脸上的遮脸布。
说时迟,那时快。听着脚步愈来愈近,刘小柔的内心也跟着怦怦直跳了起来,当那双粗糙的大手掀开刘小柔脸上遮脸布的一瞬间,刘小柔也动了。
猛地伸出了右手,刘小柔狠狠的对准了姓洪汉子的胸膛,袖穷剪刀出,带着一抹杀气,在阳光下灼灼生光。
在这一刻,刘小柔心中再无其他,一心只想将这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白眼狼给送入地狱。
只是天不遂人愿,那姓洪的汉子毕竟是一个练家子,当刘小柔手中的剪刀距离姓洪汉子的胸膛只有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候,却被姓洪的汉子猛然抓住,抓的死死的。
“好呀!有个性,我喜欢,一会我定要好好伺候你一番!”姓洪汉子大笑着说道,只是眼中却满是戾气,右手猛然用力,那刘小柔手中的剪刀应声落地。
当然,同样落地的还有刘小柔那最后一抹的希望,知道自己已然没有了机会,刘小柔笑了,笑的有些凄惨,笑出了泪花。
现在的刘小柔唯求一死,但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心愿也被姓洪汉子下一句话给封的死死的。
“小四,小六,你们先将夫人给我扶进屋子,可要将夫人给我照应好了,出了一点意外那你们试问!”
酒宴仍在进行,奏乐之声仍旧不决,姓洪汉子那**的笑声更是越加肆无忌惮,直到十几个汉子的突然进闯入。
本来就不喧闹的场面顿时便冷了下来,因为当先两人村民还都是认识的,正是刘小柔的父母,这座院子的老主人。
当然,那已经喝的脸色微红洪姓汉子也怔住了,倒不是因为看到了刘老汉夫妇的到来,也不是恐慌于刘老汉带来了十几个大汉,而是因为他看到了刘老汉身后一张冰冷的脸庞。
那是一张姓洪汉子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脸庞,那是一道姓洪汉子恨之入骨的身影,那就是令此时姓洪汉子万分恐慌的林冲。
犹记得,当年自己在柴进庄子之上那是何等的风光,那是何等的气派,众庄客见了自己无不点头哈腰,满面笑容,就是那柴大官人见了自己都会恭敬的叫上一声“老师”!
就是因为这林冲的到来,以一个囚犯的身份竟然就被柴进恭敬相待,抢了自己的风头还罢,竟然还将自己当众打了一顿,令自己在无颜面呆在柴进庄子之上,甚至流落为乞丐……
“林教头莫不是认识这姓洪的汉子?”也看出了那姓洪汉子望向林冲的目光不对,王伦不解的问道。
“又何止是认识!简直是缘分深厚呀!”林冲不无讽刺的说道,眼角之中的冰冷气息愈加浓重。
只是那刘老汉夫妇可没有注意这么多,现在听到林冲亲口承认和那姓洪的白眼狼认识,而且还缘分不浅,当即心中大惊,不知所措起来。
不过听了林冲一番简单的叙述,终于是令那刘老汉夫妇紧皱的眉头外加攥紧的内心尽数放松了开来。
原来这姓洪的汉子正是那曾经柴进庄子之中的洪教头,当初林冲以囚犯身份上山的时候受到了柴进的热情招待,却是让这姓洪汉子看不下去了,再三挑衅林冲,忍无可忍的林冲在柴进的鼓动下便接受了洪教头的挑战,更是将这柴进庄上混饭吃,且尾巴高翘的洪教头给当众打败,再无脸面呆在柴进庄子之上。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洪教头被林冲教训,离开了柴家庄之后不思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在这大王村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了起来……
“你们是哪来的鸟人,趁爷爷们今天高兴,将身上钱财留下便赶紧有多远滚多远!”一道充满嚣张气息的声音陡然传来,说话的正是洪教头新收的一个徒弟。
毕竟这洪教头虽然是认识林冲,但是他的徒弟可都是不识的,更何况平日里嚣张惯了,那新收的徒弟看到王伦一行竟然犹自迥然不动,登时便暴跳如雷,随手提起一个凳子便砸了过来。
当然,这洪教头新收的徒弟并没有将凳子砸向刘老汉夫妇,毕竟在他看来毕竟那刘老汉夫妇再怎么说也是师父洪教头的丈人丈母。而是将凳子砸向了王伦,毕竟他也看出来这一袭白衣的书生才是此一行的核心人物。
只是那飞来的凳子并没有砸到王伦,准确的来说只是在王伦面前晃了一下,便被王伦身边的林冲一脚踢飞,狠狠的反砸向了那嚣张汉子,那凳子的一腿更是很有戏剧性的堵上了嚣张汉子张开的大嘴。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僵持在那里的话,现在此事无疑成为了双方交战的导火线,甚至那处于惊愕状态之中的洪教头还没有来得及下令,他那十几个一身黑衣的徒弟便已经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