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看,这又不像一个木棒,棍身上布满美丽而有韵律的纹路,这不是木纹,应该是一种人工制造的天然之美。就如同古代宝剑,剑身上的剑纹一样。
通体约1.8米的长度,刚好手掌一握粗,顶端镶嵌着一块黑黝黝丝毫不透光的金属圆球。朱鸿试着用力折了一下,好家伙,一用力就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弹力,这他娘的究竟是啥?绕是朱鸿用尽浑身的气力也无法将它掰弯一些,坚韧至极。
不过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金矿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金矿,帝国的发展才算有了希望,比起这根不晓得是啥的木棍,帝国是朱鸿赖以生存的基础,而金矿才是帝国安身立命之本。孰重孰轻?
黑暗时代的帝国不过是一个让你熟悉熟悉流程的教学用品,帝国时代的恢宏版图,从封建时代开始,才算真正露出端倪。而升级封建时代所需的庞大资源,把朱鸿称斤卖了也凑不够。
金矿!金矿!朱鸿对于金矿的渴望变得俞加强烈起来。
在黑暗中等待了没多久,远方响起了马蹄声,雄双山等人终于追上了朱鸿,下了马,吩咐两个士兵牵着马去溜溜,休息休息,恢复马力!
要是现在一刻不停的上马回程,恐怕半路上,马就要累死了。
雄双山瞧见不远处那具十一当家尸首分离的尸体,心头一阵窃喜,今夜西西帝国战死的袍泽的命,可都算在这家伙的身上了。
朱鸿随手将那根木棍扔给雄双山,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他临死前告诉我,马帮本寨地下有一座金矿矿脉,你说可不可信?”
雄双山显然一震,这可是一个大秘密,在沙漠里谁拥有黄金,谁就拥有了最高的权利。会有数不清的人为了你的黄金而为你效忠。
别说唯利是图,这才是整个世界最真实,最赤裸的秩序!
雄双山一时也犯难了,天晓得这是不是十一当家临死前为了拖延时间布下的迷阵。
两相无言,良久,朱鸿自言自语似得说道:“我们还有选择不信的权利吗?”
如今的帝国早已经走到穷途末路,辛苦营造了半年的西城毁之一炬,青壮伤亡百分之五十以上,缺衣少药,原本丰足的食物此刻也陷入了危机。金矿就是朱鸿唯一的希望了。莫说是一个马帮,就是满天神佛,谁敢堵在金矿之前,他就杀了谁。
神挡杀神,人挡杀人。
朱鸿去把十一当家剥了个精光,除了内裤实在恶心没拿,其他能拿的都拿走了。
强盗就是强盗,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就算是强盗头子也保不齐明天就丢了脑袋。不论抢了多少钱,他们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花出去。所有的家产几乎都带在身上,天晓得自个儿不在家的时候,会不会有同伴背后插你一刀!
黑吃黑这种事,有谁会比强盗玩的更溜呢?
还别说,这土匪头子的财产果然不少,金银财宝自不必多说,珍珠玛瑙这类价值不菲的珍宝也不在少数,那身衣服更是中原(巴蜀平原中心被称为中原)手工丝的精致衣裳,可值不少钱呢。在马鞍旁的大背囊里,朱鸿找到了一块木牌子,上面只龙飞凤舞的书写了四个大字——马帮当家。
这块木牌被朱鸿收到怀里,朱鸿总觉得,这小东西会派上大用场!
那匹跑了一百里也不喘的踏博乌已经奄奄一息眼看就活不成了,这让朱鸿十分心疼。
收拾好这些战利品,马匹也就休息的差不多了,六人五骑,在黑暗和寒冷里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
他们没有回去原来的绿洲,而是来到不远处的另一个绿洲,这是朱鸿预先设定的撤离点,西西帝国仅存的所有人,包括女人和伤员在内的区区七十来人,早已在绿洲边缘眺目远望着等待朱鸿等人归来。
不久,天际出现了几个小黑点,很快放大,朱鸿一骑当先,冲破地平线而来。
此时天已经大亮,沙漠的气温开始渐渐上升,这里很快就又会变成一个火热的烤炉。
朱鸿飞驰到众人面前,飞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这半年多的不间断训练,朱鸿的身手已经非常不错了,和地球上的体操运动员都有的一比。可在这个世界的素质来说,只算中游!
朱鸿认真的看着那些躺在担架上的伤员们,又扫视一圈,发现已经不见了好多曾经熟悉的面孔。心里翻滚起一阵酸楚,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游戏里那冰冷冷的数据。突然间,朱鸿的心好似刀绞般刺痛着。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喉咙口,终究又咽了回去。此时此刻,这些因为自己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们,最需要的不是虚伪的眼泪和安慰,而是一个可以带领整个帝国活下去的一个大帅,一个可以替他们杀出一个未来的领袖!
朱鸿按下心里的酸楚,脸色又变得跟扑克牌一样。这就是领袖的悲哀!个人的情感在整个部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这时候,铁红鼻凑上来,搓了搓手,讨好似的朝朱鸿笑着,刚想说话,十三就从铁红鼻背后窜了出来,语速极快的朝朱鸿报告道:“大帅,红鼻子救了一个马帮的人,那舌头说要用一个大秘密换一条命,我和红鼻子不敢处理,就把他绑了等您回来呢!”
铁红鼻话都顶到喉咙口了,却被十三抢了白,那感觉就仿佛吃了死老鼠一样恶心,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时间连话也不会说了。只能抡圆了胳膊就要拆了十三。
十三就跟抢到了糖果的小孩儿一个德行,得意的用鼻孔看着铁红鼻。
又是大秘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秘密?出门踩狗屎了?
朱鸿走进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随口吩咐:“带他来见我。”
我倒要看看这个马帮里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没多久,就见着一个被捆成“肉粽子”人形生物被铁红鼻提溜着进来了,嘴里塞着一块臭抹布,隔得老远的朱鸿都要被熏的快要崩溃了。他正支支吾吾的想说些啥。
朱鸿挥挥手,示意铁红鼻拿掉抹布。铁红鼻忍着恶心伸手去拽抹布,随着抹布被从嘴里被拉出来,一股恶臭传出,朱鸿和铁红鼻都忍不住捂上了鼻子!
那舌头呸呸两声,嘴巴一时合不上,口水流了一地,恨恨的吐了一口浓痰后大呼:“他妈的,真够味!”说完还舔了舔嘴唇,砸吧砸吧嘴!
朱鸿也不理这股子恶臭,径直走去那舌头面前仔细端详片刻,忍不住“咦”了一声。
这小子不就是当初阻止十一当家进绿洲,差点毁了自己计划的那猥琐的中年男人吗!
这人就是易无伤了!
“你就是这村子的村长?真年轻!老子在你这年纪的时候,除了赌钱就喜欢去窑子里找几个姑奶奶鉴赏鉴赏老子胯下那根人间凶器!”
易无伤薄薄的嘴唇一抿,细长细长的一对小眼睛弯成了一条小缝,舌头还忍不住舔嗜着下巴,再次砸吧砸吧嘴,似乎刚才的抹布是多么难得的美味似得。
朱鸿盘腿坐在易无伤身前,也不为他解绑,绳子都勒进了易无伤的肉里,他的身体诡异的扭曲着,已经血液无法流通已经开始发紫了!可他却恍若未觉。
朱鸿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人的表演,这似乎也是一个妙人呢!
朱鸿忽然想起了地球上看过的谍战片,心里泛起一丝恶趣味。
“姓名,籍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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