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响,一个硕大的陶碗被摔了个稀巴烂。碎片四溅,砸到一双穿着步鞋子的脚上,令这双脚感到了一些疼痛,于是,这双脚相互搓了搓,以试图缓解缓解疼痛。而这双脚的主人,正无精打采的靠在一面还带着血迹的黄泥墙上,哈欠连天,满脸倦色。
“易无伤,别以为你爹是易行建就在老子面前狗臭屁,别说易老头已经被关进了‘邢狱’,就是他站在老子面前,厉爷爷我也不尿他。”
这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大厅并不奢华,反而还有些破旧,墙面和地面上到处坑坑洼洼的,刀痕箭孔清晰可见,黑褐色的血渍也无人打理,脏乱不堪,唯独在大厅的最上首,摆着一张皮质椅子,也只有这张椅子四周还勉强算是干净,没有刀砍斧劈的痕迹,也没有布满苍蝇蚊虫的臭血渍。
想来,在这座大厅之中发生过的战斗绝不在少数。
易无伤的眼睛还是红色的,而那端坐主位,手拿一个大碗,浑身酒气,脚下还踩着一个光屁股**的虬髯大汉,他的眼睛,也是红色的。
不同的是,易无伤的眼睛是累红的,而这虬髯大汉的眼睛却是被气的。
易无伤舔了舔嘴唇,口干舌燥。眼光不自觉的就移到了那大汉手中的一壶麦子酒上,再也难以挪开。
这虬髯大汉不是别人,就是厉效了。
易无伤紧盯着厉效手中的麦子酒,强行按耐住出自本能的欲望。习惯性的摊了摊手说道:“历叔,我父亲当年可没少光照你,虽然如今我们易家暂时没落了,可作为一个人,不能不念旧情不是?好歹给我几百号兵,保我平安回去也好!一路上的土匪太多,来的路上若非我的马快,早早的就被强盗先奸后杀了。”
历效满脸的横肉,硕大的身躯将那张本就不算太结实的椅子折磨的快要散架了,椅子‘吱吱呀呀’的抗议着历效的恶行。
那**来不及躲开,就被他圆滚滚的肚子狠狠的撞了出去,踩进了地上一个陷坑,脚步一个不稳就这么直挺挺的摔了下来,“啪”的一声响,后脑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双眼一翻就没了知觉,温热的鲜血混着脑浆从那茂密的长发中溪流般蜿蜒流淌。
转瞬之间,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历效周围的那些侍卫们看见了,有些心中不忍,撇过头去不看,有些则一双眼中满是杀气,紧盯着历效肥硕的身体,似乎要用眼神将他凌迟处死。有些则看着那具尸体一脸兴奋,似乎还想把这具尸体干上一百遍。
历效看也不看,跨过尸体几步走到易无伤面前,揪住易无伤的衣领,露着大黄牙恶狠狠的说道:“小子,别拿你那个快要死老爹来压我,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
易无伤不温不火,轻轻的握住历效的手,两只眼睛四处提溜着乱转。他在仔细的观察在场所有人的脸色。
每一个侍卫的表情都被他尽收眼底。哪几个面无表情看不出想法的,哪几个明显和历效是同一类人的,哪几个又是良知未泯,于心不忍的,全部都牢记在心。
红豆依旧穿着那身覆盖全身的重装铠甲,站在大厅门口,冷冷的看着大厅里发生的一切。穿着这沉重的铠甲这么久了,她似乎根本不累。她把头盔抱在手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面无表情,可易无伤敏锐的发现了她那紧紧攒着刀,微微颤抖的手。
红豆的手并不细腻,却很温柔。
“历叔,你知道吗?我杀人的时候,你也在吃奶!”
......
大厅里发生的一切,都要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红豆带着易无伤来到了城主府。此时,历效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趴在那个**的身上,只露出一个肥的流油的屁股,不断耸动。
突然门口一个值哨的亲兵猛的推开大门,二话不说闯进来就乱吼乱叫:“将军,将军!红豆小姐找你!”
这一下差点没把历效给吓得不举喽,他骂骂咧咧的从**身上爬起来,这下可把那**乐坏了。
历效一脚把那亲兵踹飞了出去,转身就想抽刀砍死这丫的,谁知道找了半天愣是没找着刀在哪。这个倒霉催的亲兵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等历效问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就把所有的不快都抛之脑后,那叫一个开心,那叫一个喜悦。
他这才知道原来红豆带回来一个男人,说是有一千两黄金,要请他们去做雇佣军。历效这一听,乐坏了。这可真他娘的是瞌睡碰见枕头了,大哥活着的时候攒下的家当都被他花的差不多了,这几日出去赌钱又是逢赌必输,就在现在他外头还欠着一屁股债呢!这让历大城主很是恼火,老子堂堂火彬城的城主老爷,居然还欠赌债,羞不羞?羞不羞?
可是羞归羞,债还是要还的。虽说他名义上是个城主,可说来说去手底下也只有两千兵,要是把火彬城里的大佬们惹火了,照样把你给撸了。为了这笔债,历效急的牙都疼了。
就连手下这两千兵的军饷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发过了,手下这些兵都已经闹腾了好几次了。可历效完全不害怕这些兵会闹起来。为什么?就因为大哥临死前给他留下的三百雷蒙老兵。这些老兵对大哥那是忠心耿耿,自己是大哥亲定的接班人,就凭老子姓历,就不怕你们兵变!就是这么牛,咋样?咬我?
可这下真是太好了,红豆那小妮子虽然是个属刺猬的,老子碰一下就得出点血,不过今天这事儿,做的漂亮!
历效当即传下命令,召集了几百号人马,立刻去大厅把易无伤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当历效抱着**笑呵呵的出场的时候,看清来的人居然是易无伤,吓得差点没把眼珠子掉出来。
我了个擦擦,自己手下这三百雷蒙老兵是什么来头?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这帮人都是易行建的死忠份子,民间都流传着‘易家军’的说法,而他易无伤是什么来头?易家长子!易行建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他出现了,别说是他区区一个历效,就是历义还在,照样得乖乖的把城主宝座让出来。
易无伤乐呵呵的上前,握着历效的手,说道:“历叔,好久不见,想煞我也!”
历效哪里还有心情和他废话,好不容易才等到大哥死翘翘,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上几天好日子,这小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又蹦了出来,这不要了我老命嘛!
权利的滋味早就已经让历效忘乎所以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了这小子,他死了就只有我才是继承人,兵权照样是我的!
想着就抽出腰刀要砍了易无伤,可左摸摸右找找,除了摸到身边**身上的两个大奶,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去,老子居然忘记带刀了。
易无伤明显意识到了历效起了杀心,悄悄退后几步,说道:“历叔,请上座,我们先谈谈生意吧!”
既然易无伤话都说出口了,历效只好冷哼一声,抱着**就坐上了属于城主的那把椅子。
易无伤也不废话,直入主题的说道:“我拿五百两黄金,雇佣历叔你手下三百人,剩下五百两我得拿回去打点那一路上的各路强盗头子。历叔你看我这生意,你接是不接?”
历效想也没想的回答:“为什么要接?做生意多麻烦?说不准还要死人,我手下只有两千人,给了你三百,要是有人要来吃了我们怎么办?”
“哦,那算了,我找别家!历叔再见。”
“诶,等等,你当我这是客栈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说不做生意,没说不要钱!”
“这么说,历叔要抢?”
“嘿嘿嘿嘿!做生意多麻烦,抢,多简单!”
易无伤把身子靠在了墙壁上,稍微放松一下,看也不看历效,说道:“呵呵,要抢我‘易家’的钱,就凭历叔你,恐怕、”易无伤停顿一下:“还没有那个本事!”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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