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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学星纹

星纹师,这个职业的渊源可以追朔到上千年前,但大陆上现存的星纹师的数量一直都不多,因为星纹师传内不传外,如果碰到子嗣没有绘画天赋的,那一脉的星纹手艺就直接失传了。

醉蒲胯下无儿孙,他之前就有收古小天为徒的意思了,只可惜对方的身体有“肉包子”这个诅咒,星纹师一路将十分难走,做为一名眼光长远的老星纹师,他即使再爱惜对方的天赋,也只能拒收为徒。

因为星纹的刻画经常要用到兽血,而这两样东西都要跟魔兽打交道才能获。虽然有些材料或许能用金钱买到,但宝贵的材料一直都是有价无市的。如果一辈子都无法和魔兽打交道,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既然能解除这个诅咒,那可是大好事啊!”醉蒲心里也和古小天一样高兴,如今解决了这个问题,那自己也乐得收下一个前途无量的徒儿了。“拜师不是问题,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解决了那个诅咒?”醉蒲好奇地问道。

古小天没有多考虑,从怀里掏出那枚神奇的叶子来,这个秘密他不打算对醉蒲隐瞒,对方如果成为他的老师,即使能瞒住一天,也瞒不了一辈子。

“这是……”醉蒲见到这叶子,先是微微皱眉,然后想起了什么,顿时有些惊讶,为了确定是不是,他从古小天手里拿过了这片叶子,走到阳光下,细细地端详起来。

叶子离开古小天的身体后,那魔鹰瞬间就苏醒了,和上次一样,双目通红,口水横流,发疯似地撞击铁笼,“唐僧肉”一如既往的诱惑。

“大师,你认识这东西?”古小天没理会笼子里的魔鹰,而是十分惊讶醉蒲的表情。

“绝对不会错,绝对不会错……”醉蒲喃喃道,看出古小天的疑惑,他解释道:“这是生命祖树的叶子,只有生命祖树的叶子才会散发出这么浓郁的自然气息。你之所以会勾起魔兽的食欲,多半是身体散发出一种气味,这种气味只有魔兽能闻到。而当你带上了这叶子后,这浓郁的自然气息已经盖过了你本身的气味,魔兽也就闻不到了。”

“生命祖树?哪里有生命祖树。”古小天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词。

“整个大陆,只有一棵生命祖树,被精灵族守护着。几千年前,精灵帝国还没被覆灭,生命祖树就已经存在了,随着精灵帝国的覆灭,生命祖树就鲜为人知了,现在,一般人甚至连精灵都不知道。话说回来,当年许多强者都想获得生命祖树,但都敌不过精灵族,你又是从哪得来了这片叶子?”醉蒲十分好奇地看着古小天。

“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我也不知他从哪获得的。”古小天耸耸肩道,这是实话,他连那个朋友是谁都还不知道。

醉蒲盯着古小天看了几眼,把叶子还给了他并叮嘱他要藏好。

这时候轮到古小天好奇地看着他了:“大师,你的实力只有初阶星士,为何你会知道这么多东西?”在古小天看来,这个老头所展示出的阅历,根本就不是一个星士能拥有的。

醉蒲老脸一红,打着哈哈敷衍道:“年轻时游手好闲,周游大陆,所以知道了些秘闻,这与实力无关。”

古小天心里嘀咕:信你才怪,能周游大陆的,无不是强者,没有实力,走出大梁城都要担心被山贼给打劫。

既然对方要隐瞒自己的经历,古小天也没再多问。

“大师,那我这拜师……”

醉蒲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端杯酒过来给我。”

古小天一喜,连忙照做。

醉蒲接过酒杯仰头喝下,朗声道:“喝你一杯拜师酒,从今之后,你古小天就是我醉蒲的学生了,恭喜你正式踏入星纹界。”

古小天闻言,恭敬地作揖道:“老师在上,受学生一拜!”虽然表面还算平静,但他的内心早已澎湃万分,成为一名星纹师,将来对上安若,就多了一份底气。

“哈哈,刚才是拜师仪式,为师怎样都要假正经一回。平日你不必多礼,为师不喜欢这些礼节。”

古小天愉快地点点头,醉蒲一直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从他平日那闲云野鹤的生活,到现在破除规矩收自己这个外人为学生就可知。

醉蒲慢悠悠地坐回到太师椅上,端起酒壶直接喝了一口,幽幽地叹了口气:“星纹这一行啊,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千百年来都是这个道理。”

“小子明白。”

“还有一个月你才去皇都,这段时间,带你入门足够了。在这之前,我们再来研究一下你那‘立体构图法’怎么样?”醉蒲笑嘻嘻,满脸期待地看着古小天。

古小天哭笑不得,心里腹诽:真不知是我拜了个师父,还是收了个徒弟。

整个上午,一老一少就一直在研究“立体构图法”,到了下午,醉蒲终于开始教古小天刻画星纹。

刻画星纹,不能用毛笔之类的外物,星纹师全程刻画都只能使用自己的手指和指甲,这是传统规矩,同时也有它的道理——可以保证图的精准度。

这种新型的作图方式对古小天来说,颇为困难。整个下午,他就用普通的颜料在纸张上学习用手指和指甲来作画。到了傍晚,他告别醉蒲,回到家后,还是在学习这个东西。

一个礼拜过去后,古小天总算已经学会用手指来绘画一些简单的图,同时也听醉蒲讲了很多在皮肤上刻画的技巧。又练习了半个月后,醉蒲便准备让他开始实践了。

“你看过《星纹秘史》,应该知道,星纹是法阵的衍生物,是星纹师前辈们改良了法阵后的产物。你从前所看到的星纹,一朵花、一撮火、一滴水、一柄剑……它们其实都是一个法阵!”

古小天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图案都是一个法阵,怪不得可以达到那么神奇的效果。

“今天你开始学习刻画星纹,我本事不高,只能教你一级星纹。”醉蒲说着,便丢给古小天一块黑色的石片:“用灵魂之力接收里面的信息,接受完,你就可以开始刻画第一个星纹了。”

古小天接过石片后照做,灵魂之力一渗进去,顿时,一大堆信息涌入到他的脑海里,当他接收完毕后,忽然发现自己的脑里记住了一柄黑色小剑的构建与及一些颜料的像炼相关信息,既像是铁匠的设计图又丹师的药方。

“这是我昨夜用灵魂之力写上去的‘纹方’,它算是一个法阵设计图,对于我们星纹师来说无比重要,刚才我给你的这个是最常见的一级纹方,名为‘黑剑纹’,效果是增幅星者大概一成的攻击力。”

“我不用纹方,就刻不出来了吗?”古小天好奇地问道。

“法阵是一种严谨的东西,稍有差错都是废品,星纹同样如此。比如,现在你看我手上这朵小白云,它叫‘水云纹’,效果是增强水星之力。你可以照着画上一朵,但我保证你模仿的小白云是没有星纹效果的,这就是细节上的差错。没有水云纹的纹方,你不知颜料是什么,也不知颜料的配比,更不知刻画青云纹的具体细节。因此,刻画星纹,必须得看过纹方,还必须保证刻画时外界没有干扰,否则手一抖就成失败品了。”

古小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问:“我现在要去弄颜料吗?一个是红暴狼的精血,还有一个是黑骨草的汁液。”

“为师早准备好了。”醉蒲的纳戒一闪,顿时变出两个瓶子来。

古小天接过瓶子,道:“那我就先帮自己刻一个吧。”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对了,一个人的身体同时只能存在一个星纹,我有了那两个八芒星,不知再添多一个,会不会有冲突。

醉蒲看见古小天若有所思,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噢噢,没事没事。”古小天连忙摆手道。

“那就快点开始吧,为师可等着看你的杰作啊。”醉蒲迫不及待地道。

古小天没有再多想,直接开始刻画他的处女作。

首先,他按照纹方所讲,调好兽血和草汁的比例,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将两者搅混,虽然醉蒲没说,但古小天也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十分昂贵的。精血和血不同,它藏在心脏中,又名“心头血”。一只红暴狼,只有十滴精血,这个小瓶子至少要两只红暴狼才能凑满。至于那黑骨草,这个就稍微便宜点,高档的染坊里都会用到,它的作用是使颜料的粘附性增强。有了它,星纹才无法被擦除,更无法用清水洗掉。但是,就算加了黑骨草,星纹还是有褪去的一天,一个黑剑纹,大约可以用一年。

古小天闻了闻手指,真是腥臭无比。接下来,便是开始“纹身”了。他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左臂。醉蒲看见他左臂上那个小咬痕,笑侃道:“被哪个小女娃咬的吗?”

“不知道,我失去那段记忆了。”

醉蒲点点头,心里琢磨着这句话。

古小天现在并不打算用星纹遮住这个咬痕,因为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咬痕有某种纪念的价值。

右手五指沾上“颜料”后,他便开始在空白的皮肤上作画。

刻画星纹分四步,第一步是“割线”。先用尾指指甲把图的整体轮廓和所有线条儿都走一遍,这一步比较痛,因为古小天是初学者,指甲有时会用力过度,同时还要用上一点星力。

第二步是“打雾”,又叫“上色”。顾名思义,就是动用五根手指,开始将轮廓填充好。

第三步是“过水”,就是将刻画好的星纹泡在水里一段时间,这样可以看出星纹的颜料配比正确与否,如果不正确,星纹在水里就会散掉。

第四步是“激活”,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由星纹师注入大量的星力,启动这个星纹。

古小天是初学者,割线就花了好多时间,醉蒲看了一上午,困到睡着了。直到他感应到一丝十分强大的力量后,才猛然惊醒过来,满面诧然地望着自己的爱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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