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平盘膝端坐在房间中央,呼吸吐纳着经脉中的庞大元气。
星痕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吴平已经隐隐猜测到这个奇怪的东西,肯定和那日的测灵碑有关,道鼓说不定就是被它引来!
此时已经成功进阶灵基期。吴平的信心越来越足。
运转体内法力,只觉得真气到处流转,冥元金身的每一个骨骼和血肉都再次被凝练了一番。
稍微一挥拳,就有山崩地裂,海啸破天的威势。
但是,星痕依然不为所动。
吴平的神念再次来到紫府之中,感觉那禁天魔钟和石墩死气沉沉,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到底该如何在灵基的基础上,凝结自己的金丹?
吴平的神识找到芥子石,只见里面一瓶瓶,一匣匣的丹药映入眼帘。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大魂旗”只是吴平此时还不知道如何去使用这面法力强横的旗帜。
“有这些灵丹妙药,我的修行只怕会快速一些,可惜我不认识这些丹药到底是什么,不好随便服用………。”吴平思考着。
突然,他的眼神一亮:“对了,我现在是蓝衣弟子,可以去藏经楼查查典籍了。”
吴平现在的身份不同。可以在学院一些地方自由出入,不像黑衣弟子那样只能够在规定的地方走动。
这个身份,足以进入藏经阁了。
而且,他也想到处走动一下,看看这个大正学府的整体面貌。
大正学府方圆几千里,亭台楼阁,高楼大厦,无数高塔,神庙林立,一层一层,一叠一叠,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奥秘在其中,吴平也想探索一番。
而且,他想打听一下,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个紫衣弟子,到底有什么来头。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吴平走出自己的房间。
住处的旁边就是一个巨大园林,其中古树参天,小桥流水,各种亭台楼阁在其中,环境十分优雅,有三三两两的黑衣弟子在打扫,看守花草树木,或者是给园林中的灵药施肥。
走过去,一些黑衣弟子看见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吴平看见这些黑衣弟子的目光,心中暗暗叹息,果然大正学府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
学生之间每差一级,都是巨大的鸿沟,等自己晋升为紫衣弟子,修炼到凝丹期,这些黑衣弟子眼中的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呢?
他一路步行,按照传讯平台上的地图,穿过这片园林,再穿越过了一条条的大路,建筑,各种景观,高塔,围墙,渐渐的深入了大正学府的深处,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片片宏伟神庙之外。
这一片片的神庙,十分辉煌,甚至可以看到在神庙的顶端,有一道道的光环在环绕,就算是在夜晚,都光芒四射,是不夜之城。
每一座神庙之上,都有阵法加持。
吴平从传讯平台上知道,这就是藏经阁,属于禁区。
这里面,只有蓝衣弟子和紫衣弟子可以进入,除此之外,凝丹期的弟子也能进入。
一般的弟子,想要进入藏经阁,杀无赦。
不过,吴平一接近藏经阁,立刻就感觉到这些成片神庙上面的光辉泼洒在自己身躯上,好像受到了圣人的祝福一般,他体内的真气变得厚重,凝练起来,全身一阵轻灵,洒脱,似乎在内心深处都受到了极大的洗涤。
“好厉害的阵法。”
吴平心中暗暗赞叹。
“站住!”
突然,一声雷鸣似的吼叫从神庙外面的一座座小房子中传出来。
吴平立刻停止了脚步,因为他感受到深深杀机。
抬眼一看,从一座座的小房子中间,走出来了一个个足足有差不多两人高的巨汉,全身都是钢铁铠甲,手持方天画戟,浑身气息如从远古洪荒之中走出来的巨灵神。
而且,每一尊都是半步凝丹的修为。
吴平知道,这是藏经阁守门的黄巾力士。
他们血脉不同,乃是来自异域洪荒的特殊血脉,修炼了大正学府的功法后,就奉命守护重要地方,遇到学府弟子,先是警告,经过警告不听以后,完全可以当场格杀。
虽然吴平现在的修为,完全不怕这些半步凝丹,不过无谓的麻烦也没有必要惹。
“几位护法,我是来藏经阁中查阅资料的。”吴平一拱手,对着这些黄巾力士说道。
“藏经阁今天内部整理,你明天再来。”
当下,那个黄巾力士不耐烦的打量着吴平。
“哦?”
吴平心中一动,他知道对方肯定是想勒索。
他也不计较,随手一丢,两瓶丹药就扔了过去:“这是礼物,还请行个方便。”
“哦?”
那黄巾力士一抓,收起丹药却嗤笑道:“小子,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才两瓶丹药?”
“什么?”吴平皱了皱眉头:“太过分了,你们如此刁难,难道不怕学府的责罚么?”
“哈哈哈……”这巨人护法一阵大笑:“责罚?给我滚。”
蒲扇大的手掌一甩,顿时一股如石柱一般的龙卷风朝着吴平席卷了过来。
呜呜呜,这龙卷风是风系气功,一招施展出来,足可以把一株参天大树连根拔起,卷到达半空中。
吴平如果中招,那会直接卷出九霄云外。
“找死!一个看门狗而已,你是受到了谁的指使来为难我?”吴平眼神一寒,一阵杀机闪过而过,那龙卷风到达了他的面前,金身一震,消失得无影无踪。
冥河之拳随手一抓,把这个黄巾力士凌空吸到了自己身边,脚一踹,使得他跪了下来:“本来不和你们一般计较,给你脸面却不要,那就别怪我。滚开!”
吴平根本不怕,因为学生经常和黄巾力士冲突,只要不死人,就没人来管。
而且他刚才展现出来的手段,几乎就是凝丹期的修为。一旦突破成为紫衣弟子,就算黄巾力士也要巴结。
看见吴平充满杀机的眼神,黄巾力士一溜烟爬起来,立刻打开了藏经阁的大门。
一个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刚好从大门走出来,身穿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