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指与生灵术,都是修真界的通用基础法术,可以说在任何一门完整的修真功法中,都必要有记载。
这两门法术,连同雷光剑,正是李承业如今能够驾驭,也必须精熟掌握三门法术了。
法术的修炼,在于一次次的施展中,体会修真功法的修炼口诀,找寻出节省灵气与法力和快捷顺畅的施放方式,并且能够针对不同的场景用途进行自如调整。
看似玄妙高深的高品阶法术,过半都是由基础法术的延伸组合而来。而且,基础法术低在施展方法,而不是威能,只要被精熟掌握和拥有强大的灵气与法力支撑,破除高品阶法术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越是基础的法术,就越易学难精,因而修真者往往不会刻意钻研基础法术,在能够自如施展后,就转而修炼高品阶法术,真正精擅和引以为杀手锏的也多半是某一门或某一类高品阶法术。
李承业自知可自行变动灵脉,只要精通了玉系的基础法术,就相当于稍低一层地掌握了雷系、木系、火系等六系的相应法术,毕竟基础法术的通用性是十分广泛的。
如此,他对于基础法术,可为耗费了极大心血,除了每日必要的修炼,都用来钻研基础法术和雷光剑。
一晃就是半年过去了。
期间,他本本分分地修炼,并且适时显露出了蕴灵圆满境界,让显然已经派人核实过他身份的公孙不悔颇为欣慰和安心,不再时不时地试探他的根底。
不过,他眼看公孙不悔对他的灵韵扇越发感兴趣起来,便知晓是该“突破”的时候了,不然少不得要与公孙不悔斗智斗勇了,又会惹出事端。
他难得清静半年,效率颇高地将两门基础法术和雷光剑都修炼到小成境界,自然不愿再卷入麻烦之中。
而且,他以蕴灵大圆满境界和拥有附灵脉的巨大优势,顺势自然地突破入衍法境,终于爆发出惊人的底蕴,仅仅通过半年的积累,就已经有突破一个小境界的迹象了。
他隐藏修为境界,全赖能够遮蔽法力和自如调整灵脉的太阴真气,但若是再突破一个小境界,也难以继续压制整整一个大境界了,为防万一也是时候显露衍法境界了。
这一日,弥漫于望月山外围的煞气,依旧是使得天空一片乌沉沉的样子,但相较于数日前的凶禽潮再次来袭,搅动得望月山风声鹤唳和血腥冲天,已经称得上是好情景了。
因而,操劳数日的公孙不悔,也难得有兴致走出洞府,在洞府前凭栏愿望,却不是欣赏景色,只是吹一吹凉风,放松一下紧绷多日的心神。
不过,公孙顺的匆匆而来,立即打消了公孙不悔的一时好兴致。
“何事啊,如此慌慌张张,莫非是让人关注李承业行踪之事有了眉目,还是查到了老七的家传灵器来历?”公孙不悔神色严肃,不怒自威地道。
“回禀老爷,李承业至今依然未曾显露行踪,令山中各位修真老爷都颇感顾虑,唯独与霸炎门炎剑一脉和李承业本人关系莫逆的马氏世家很是活跃,至于七少爷的家传灵器,似是一件名叫灵韵扇的下品灵器,在东齐国这一支自沐阳府沐氏主家分出时,就传承至今了。”公孙顺躬身行礼,言语极快,却一副尚有保留的样子,道。
“老夫向知晓此子的道友一番探听后,皆闻此子性情冷淡,与自身出自的李氏世家尚且不亲厚,也未曾与其他师兄弟亲近的。马氏世家的马辰,在霸炎门已是衍法无望了,难不成还以为能够得到李承业的关照不成。不过,李承业年仅十七,更是只修炼了五年,就一跃成为修真者,甚至引来两位霸炎门修真者专程前来找寻,却一直隐藏不出,着实图谋不小,也不得不防啊!至于这下品灵器,被老七带在身上终究不是长久的稳妥之策。你找一机会,向老七提上一句,且看他如何应对!哼,你还有何事未说,尽皆讲明就是了,与老夫还作何姿态?”公孙不悔眉头微皱,沉声道。
“老爷赎罪!七少爷方刚与小人相遇,言明自感机缘已至,要闭关突破大瓶颈了!”公孙顺迟疑地道。
“老七当真是胡闹,方刚踏入蕴灵境界不足半年,何来机缘已至之说,莫非是因你多说了什么?”公孙不悔何等精明,怒声训斥了一番后,就突然醒悟了过来,冷冷地注视向公孙顺,道。
“这,小人也是受钰小姐和大少爷的请托,便斗胆稍微点了一句!”公孙顺苦着脸,小心地道。
“此事不可宣扬,便就此作罢,但下不为例。你且选出几样好东西,待老七出关时送去。灵韵扇之事,就暂且缓上一缓,由老夫亲自来操办!”公孙不悔面色一板,道。
“是!”公孙顺应是罢,就匆匆而去,
“这个老七,倒不愧是世家子弟,好大的傲气和警觉!可叹老夫修行数十载,也不过是只有一件家传下品灵器而已。”如此念想着,公孙不悔隐隐生出一些不悦来。
不过,他有大筹谋,对于个人声名,依然看得颇重,也就不可太名目张扬行事。
再说公孙钰静候了数日,始终未得到公孙顺的消息,便按耐不住地就前去找寻公孙顺追问,并且一同拉上了二弟公孙朗。
“长姐,你自行前来便是,何必又连带上我。我尚有一卷诗书未曾研读,明日就要还给汤磊兄的!”公孙朗年十九,生得俊朗不凡,但书生气太过浓郁了些,就如同弱不禁风之人似的,被公孙钰强拉出自己的洞府,顿时哭着脸道。
“你誊写下来便是,何必定要今日研读!”公孙钰不以为然,道。
“诗书的精妙,不仅在诗句,亦在书法呀!”公孙朗义正言辞地道。
“我可不管你如何,先随我一同找寻公孙顺问个清楚再说。”公孙钰强势霸道地道。
“此等落人口实话柄的事情,不可做啊!”公孙朗唉声叹气却无可奈何道。
“得到手里的实惠,才是最要紧的,任其他人去非议好了!况且,我也是为你着想,不然操这番闲心做什么。”公孙钰脚步更急了,道。
“话是如此说,我若是做了这等事,今后有何颜面与同道修士相交?”公孙朗关注着路途,未见其他外人,道。
“你便是如此优柔寡断,才不得爹爹和娘亲欢喜,也就只有我这个作长姐的为你谋划了,只管听我的就是!”公孙钰严厉道。
公孙朗似是被公孙钰的直言爽语勾起了伤心事,便一脸黯然,也不再反对,就任由公孙钰拉着自己前行。
“公孙顺管家来得正巧,我与二弟正有事找您询问!”走到半途,公孙钰正见到故作不见似的公孙顺,当即拦了上去,笑吟吟地道。
“小人拜见大少爷、钰小姐!”公孙顺面无异色,径直行礼道。
“沐风可有回话吗?”公孙钰直截了当地道。
“七少爷因生出突破大瓶颈的感应,已经闭关了,短则半月,长则月余,才可出关!”公孙顺如实道。
“哼!等他出关之时,我再亲自找他算账。”公孙钰冷声道。
“长姐,快些与我回去吧!”公孙朗只觉得两腮发烧,赶忙拉回公孙钰,道。
“我心气不顺,自去散心!你一人回去就是了。”公孙钰召出两把柳叶飞刀,丢下一句,就御器飞下了山。
公孙朗轻叹了口气,也不看公孙顺,就径直摇头晃脑,嘀嘀咕咕地赶往自己的洞府。
“老爷的三个子女都不成器啊,反而是七少爷知晓进退,却让我给得罪了,唉!”公孙顺暗自感叹了一番,也自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