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酒店,林音瞬间就被酒店的装潢的设计给秒杀了眼。
金黄色为主色调,弥漫着浓郁的地中海风情,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装饰,法国的青铜、意大利的音乐喷泉、法国的水晶灯、加上富丽堂皇的回廊,由内及外无不彰显奢华尊贵的气派。
林音感觉自己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根本看不过来。
走进了vip包房,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林音咽了咽口水,自己这一年在国外净吃的那些快餐,哪有机会吃这么丰盛的大餐。
不过再看看自己此时穿的牛仔裤白衬衫,林音忽然觉得很尴尬,这身打扮完全与这家酒店不符,如果是自己一人来的话估计是要被撵出去的。
努力在和自己面前的牛排做着斗争,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年没有用过刀叉牛排怎么切不开。沮丧的撅起了嘴,放弃了斗争。
正舀起一勺法式玉米浓汤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一盘切好的牛排放在了她的面前。
疑惑的眨眨眼睛,抬起头看着端起盘子的手的主人。
尽管还是一脸的冰冷,眼神中却有一丝闪过羞涩。
旁边在一旁看着的徐铎忍住强烈的笑意,很久不见冷子墨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噗———”
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结果立马遭到了两道视线的攻击。
林音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一本正经的看着冷子墨,“冷总,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冷子墨优雅的用餐纸擦了擦嘴唇,又抿了口红酒,“没有事。”
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心里的不快,尽量忽视掉冷子墨随意的语气。
没事就找我吃个饭?
顿时脸涨得像番茄,气得直哆嗦,半天没有说出话。
看着林音颤抖的嘴唇却半天没有声音,于是又补充道,“你还愿意回到公司工作么?说实话你的工作效率和工作态度都是非常令我欣赏的,我希望你能回来,我不介意你之前的不辞而别,只要你能保证接下来的日子里努力工作。”
这是林音和徐铎听过冷子墨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两人都听得目瞪口呆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还能回来?”林音有些激动和不可置信地问道。
说实话林音很喜欢这份工作,也舍不得放弃继续工作的机会。和公司里的人也相处的很愉快,而且跟着冷子墨自己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当然还是希望自己还可以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恩。”缓缓点了个头。
林音自然开心的没话说,乐得合不拢嘴。
而徐铎睁大凤眼,眼波清澈流转,半倚在冷子墨身上,天真烂漫,“墨墨,你以前都没对人家说过这么多的话,好伤心啊。”
冷子墨直接忽视了黏在身上的狗皮膏药,认真看着林音。“既然答应就不允许再擅自离职了。”
想了想,大力的点点头,“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接下来的饭林音吃的很愉快,想到自己即将要回到公司继续任职,一瞬间连杨影怀孕的事情也忘掉了。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当只剩下自己的时候,林音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双方谈好后,冷子墨和徐铎还有一个项目要谈,于是三人就此分开了。
吃饱喝足后,林音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说实话,她还真挺难受的。
本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哪想到人家一句话又把自己给打回原形了。
唉,怀孕是件大事啊。
而且还是钟家。
钟家可谓是一脉单传,几代下来每代都只生一个孩子,还都只是男孩。
所以当年钟辰的妈妈也是带球嫁的钟雷。
钟辰的妈妈也可谓是现代版的辛德瑞拉,当时的钟家很注重门当户对,激烈反对钟辰的妈妈嫁入钟家,于是在大家的反对下两人就义无反顾的私奔了。
最后在生米煮成稀饭的时候,两人也被逮了回来,外加肚子里的钟辰。
在钟家的大家长的大手一挥下,于是就有了小钟辰的安全降生。
所以说在钟家子嗣是第一重要的。
林音鼻子一个劲儿的发酸,怎么刚开始爱情还没发芽就被一阵大雨给拍死呢!
“林音!”
林音抖了下眼皮,向四周望去,就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想自己扑来。
双手插着腰,一副讨债的样子,“你肯回来了,一年前不吱声的就跑了你还敢回来!”
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惊恐的望着一脸狰狞的曾一菲,“hi,好久不见。”
围着林音转了两圈,挑了挑眉,冷哼了一声,“呦,贵人这么忙还认得我啊,我还以为早把我忘了。当初走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呢?亏得我都给你报了人口失踪了。”
说实话,尽管曾一菲有时候很毒舌,但是对人确实是很真诚的,也是一个值得放心的朋友,于是鼻子又一算,哭了出来。
找到一个清净的茶馆,在林音哽咽的话语中,曾一菲也算是听出来了前因后果。
“靠,就这事。”潇洒的一甩手,“就为一男人你就寻死觅活的,你也太窝囊了吧。知道不,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为一件衣服你就要死要活的,还能再没点骨气么?”
林音停止了哭泣,抽了两下嘴角,这衣服惦记八年都没买最后让别人给买走了,怎么说也得心疼两天啊。
挪到林音跟前摆弄着花哨的手指甲,随意地说道,“我瞅那个杨影也不是什么善茬,兴许孩子还是她编出来唬你的,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顿时听的林音是一阵心惊肉跳,警觉地竖起耳朵。
“你也好骗,人家说你就信啊,问过钟辰了么,听旁人糊弄你几句你还不如自己问个清楚。”
林音皱皱眉,总算反应过来曾一菲的话,点了点头,“恩。”
鄙视的瞥了一眼那个一个劲儿在小鸡啄米的人,继续摆弄自己的指甲,勾了勾嘴角,看似漫不经心说道“哪天把杨影牵出来溜溜,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妖孽。”
敢惹我的人,也不看看后面有谁撑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