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父亲
对于父亲这个词，馨馨是从心里就开始排斥，她的前世就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冷漠，最后的结局才会那样的凄惨。而这一世的父亲比上一世稍微好些，起码还能让她做个大小姐，不过也仅仅只给了她这个身份而已。
“灏哥儿，馨姐儿，你们父亲来信说他们最迟腊月前能到京城，算了下时间，现在他们那边应该也快动身了吧。”现在已经是农历十月份了，离过年只有两个月不到，从边疆到京城起码要一个月时间。
因为这个好消息，晚膳时老夫人也就没有让王氏做规矩，一家人高高兴兴吃完饭就各自回房了。
今晚正好是青桃值夜，馨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青桃，你说我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以前馨馨问青桃将军府里的事情，其他的都很仔细问过，独独对于这将军大人却是很少问起，足以见得她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是打心里排斥啊。不过现在他要回来了，自己不问清楚是不行的，很容易露馅。
“奴婢没有见过将军大人，不过将军大人是我们祁国的大英雄，就是因为有将军大人，我们祁国的百姓才会有安定的生活，奴婢听说啊，西边的陈国和北边的卫国连年对战，两国的百姓年轻的男丁基本上都被征收上战场，留下那些老弱病残，饱一顿饿一顿，真是太可怜了。所以幸亏我们祁国有大将军，等抵挡住越国的攻击。”青桃一说起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是满脸崇拜。
“咳咳，青桃啊，我只是问你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给我跑题跑到其他国家去了啊。”馨馨很是无语。
“哦哦，将军大人是个大英雄，是我们祁国有名的孝子，是祁国那些未嫁小姐们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选，奴婢听说啊，有些小姐甚至说当将军大人的平妻也愿意。”青桃脸颊微红。
“等等，我怎么给你说得糊涂了，按理说我父亲现在应该也差不多有三十五岁了，都可以当那些小姐们的爹了，还当平妻也愿意，她们不是疯了吧？”馨馨一想起如果那些小姐真的当了她父亲的平妻，那她不是多了个只比她大几岁的妈啦，一想到这样就觉得毛孔悚然打冷颤，果然古人的婚姻思维跟现代是完全不同啊。
“哎呀，小姐您不知道啊，外面好多人抢着要嫁给将军大人呢。奴婢听府上的姐姐们说将军大人是好男人，他到现在也还只有一妻一妾，比起那些达官贵人家里妻妾成群，真是好太多太多了。”
一妻一妾在这个时代真的算很不错了，“咦？我父亲还有个小妾？我怎么没见过啊？”
“哦，蔡姨娘一直来跟着将军大人在边疆地区，照顾将军大人的生活起居，还有二少爷和三小姐也跟在将军大人身边。大小姐前段时间撞到了头，所以现在没想起来也是对的，怪奴婢之前没有跟大小姐说，现在将军大人要回来了，才想起。奴婢听说啊，这蔡姨娘本是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后来还是老夫人做主给抬的姨娘。奴婢听府里的姐姐们说啊，这蔡姨娘长的柔柔弱弱的，很得将军喜爱。”
青桃说的二少爷和三小姐应该就是这蔡姨娘所生的吧，看来这将军大人回来对自己也不只是坏处吧，起码他这个小妾应该是个有手段的，不然她这么多年来怎么会安然无恙陪在边疆呢。等他们回来，自己就挑些事情出来，让王氏跟那个蔡姨娘好好的斗一斗，那王氏就没有时间来管自己这只小虾米。
自古以来正妻对于小三永远是没有好感的，她还记得前世的时候，一次阿莲姐跟客人去开房，被客人的老婆抓了个正找，当时被打得鼻青脸肿，到现在想起她还是记忆犹新。所以就算是古代的女人大方到能容忍丈夫的左拥右抱，那也容忍不了丈夫专宠一个小妾，如果这个将军真的如青桃说的那样，对蔡姨娘很是疼爱，那么自己要好好利用利用，到时只要将水弄得越浊越好。这个消息对于馨馨来说算是坏消息里唯一的好消息吧。
过了几日，柳成灏的病也渐渐好了，这日他与馨馨一起来给老夫人请安后，就坐在老夫人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红着脸说道：“祖母，我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过段时间父亲就要回来了，我住在这内院也多有不便，我想过几日就搬回外院。”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听灏哥儿这样说起来，老夫人还是觉得有些失落。老人嘛，就喜欢子孙待在身边，虽然早晚来请安的时候也能见到，可是怎么也比不上住在自己身边的好。不过灏哥儿说的也有道理，就算再怎么舍不得，这规矩也不能坏的太厉害。
“哎，行吧，这几日我吩咐他们将你的浩然院好好的打扫一遍，到时候你再搬回去。”老夫人看自己都这样说了，灏哥儿还是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灏哥儿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求祖母的？只要我们灏哥儿想要的，祖母一定答应你。”
柳成灏看了一眼馨馨，脸更是红了，轻声道：“祖母，妹妹身边的青香不错，我身边的小琴年纪尚轻，做事不够稳重，我想.....我想......”
馨馨被柳成灏突然来的这一句给怔住了，怪不得她刚刚觉得哥哥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原来是让自己配合他演戏吗？虽然她心里还是有疑问，不过她还是很配合的开口道：“祖母，这青香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做事很是稳重呢，她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呢。”因为老夫人不喜欢屋里太多下人，所以除了桂枝还在里面伺候着茶水，其他的下人们都在外面的耳房里候着。
“哦？这样啊，那我倒是真的要好好瞧瞧这青香了。”等青香进来，老夫人一看是个俊美丫鬟，心里更是笃定，原来她的灏哥儿长大了，想想也是都已经十五岁了啊。这丫鬟长得又这么水灵，又是个稳重的，放灏哥儿房里也不错，等到将来灏哥儿娶了妻抬举她做个姨娘也可以。这古代的女人就是这样，她希望自己的夫君最好就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但是对于自己的儿孙们却又是希望能多有几个女人，这样子嗣才不会单薄。
“嗯，这青香看着是不错，确实是个稳重的，既然灏哥儿喜欢，那祖母就做主，今后让这青香就跟着灏哥儿。至于馨姐儿，祖母会给你再安排个丫鬟，可好？”馨馨当然是点头同意啦。
而青香早已经傻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应。还是桂枝推了推，她才想起跪地谢恩，虽然她很是不情愿，可是谁叫她只是个丫鬟呢。
等到用完膳后王氏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老夫人都已经答应了，她也于事无补，再说将军马上要回来了，她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老夫人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后来馨馨找到机会，就问柳成灏这样做的原因，只听他淡淡的道：“妹妹，不觉得这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吗？”
“哦？哥哥，怎么个一石三鸟法？”
“这第一，当然就是帮妹妹；这第二嘛，当然是为了你哥哥我咯，你不是说这青香是徐管家和那红花的女儿吗？现在我让他们的女儿到我的身边，等于说给他们一个当姨娘的希望，我只要好好把握这个度，说不定这将来会是一步好棋哦。这第三嘛，当然是跟妹妹学的，藏拙。我是想让那王氏觉得我只是个贪恋美色的病秧子，于她没有多大害处，现在这蔡姨娘要回来，我们兄妹俩只要安居一偶，这战火就不会烧到我们身上来。”柳成灏一脸自信的道。
看来这个蔡姨娘还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现在哥哥的想法跟自己是不谋而合啊，“只是哥哥，你真的打算纳青香为妾啊？这青香也未必甘愿的呀，我上次听她跟那个青桔的意思好像是想给柳含蕊做陪嫁丫鬟呢。”
“放心吧，你哥哥我不会傻到纳王氏的人为妾，不过我会让这青香心甘情愿做我的丫鬟。呵呵.....”看着哥哥帅气的脸庞，馨馨想也许还真的有可能让青香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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