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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水老

凌家柴房外

“今天尊师要来,我们可要好好表现,要是被尊师挑中,那以后就风光无限了!”青衣眉飞色舞,不住地念叨着。

“说得是啊,这可是我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蓝河不住地点着头回应。正笑闹间,蓝河突然大惊失色,指着柴房叫嚷道:“大哥,你看,那不是凌陌么,他竟然下地出来了!”

“凌陌竟然醒了,正好,我们平日里竟在他这里受气,这回终于可以还回去了!”青衣喜出望外。

“这……”蓝河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你怕什么,他娘在他昏倒以后就不告而别,老爷大发脾气,把他扔在柴房里自生自灭,现在少爷大大受宠,他这个样子,哪会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正好可以出口恶气!”青衣嗤笑地走向凌陌:“呦,这不是拖油瓶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你们这群狗奴才,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好大的胆子!”凌陌怫然变色,怒视着青衣和蓝河。

“哼,你还当自己是少爷呢,你娘看你昏迷就独自跑了,你这个拖油瓶,还想再当少爷,哈哈,真是笑话!”青衣扬起头,不屑地瞥着扶墙而立的凌陌。

“你胡说!”凌陌作势欲打,谁知道还未发力,就重重地倒在地上!

“拖油瓶的武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好怕啊!”青衣抚着自己的胸口,伸出脚来重重地踩在凌陌身上。被一个下人踩在脚下,虚弱地凌陌无力地抗拒着。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让你们去拿柴烧水,这么半天还没好,一会儿是想怠慢尊师么!”一声大吼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得走了进来。

“是是,王总管,我们这就去!”青衣小仆收回了脚,冲着凌陌冷哼一声,匆匆离去。

门外的王总管赶紧上前扶起凌陌,帮他拍去了身上的尘土,一脸担忧:“少爷,你快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王叔!”看着眼前的男人,凌陌心里一阵酸楚,“王叔,我娘她真的走了么?”死死攥住王叔的手,凌陌一脸迷茫。

“夫人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绝对不是抛下少爷不管,在临行前妇人还匆匆地塞给我个玉佩,再三嘱咐我交给你!”王叔说罢就从内衫里掏出一枚翠玉。

“谢谢王叔了!”凌陌接过玉佩细细观察,触手温润,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物!娘,你为何撇下孩儿啊!“缓缓收起玉佩,凌陌怔怔地望着远方。

“少爷别发愣了,趁他们都去迎接尊师,我赶紧带你离开!”王总管扶着凌陌就要往后门赶去。

二人正朝后门走去,突然一阵嚣张的声音传来:“这就是陌公子吧,听闻前日遭逢大难,星源尽毁,真是可惜可惜啊!”二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踱步而进,端详着凌陌,不住地叹息着。刚刚还呆愣着的凌陌勃然变色,发指眦裂:“是你!那天袭击我的就是你!”

“哎呀,我萧克为尊这么多年了,还第一次看见一个小辈对我大放厥词,陌公子真是非同一般啊!”

“孽子!还不跪下向尊者认错!”紧跟在身后的凌义威看到这一幕,恼羞成怒,对着凌陌厉声怒骂,看到凌陌不为所动,感受到萧克的怒意,惊慌失措的凌义威拿起一旁的木棒就向凌陌身上打去!

木棒重重地打在身上,昔日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养父如今正恶毒的鞭打着自己,温婉美丽的母亲早已不在身旁,凌陌觉得自己的内心满是伤痛!心力交瘁,重伤未愈的凌陌倒在了地上,满身是血,触目惊心。

萧克看着地上的凌陌,撇了撇嘴,一脸嫌弃:“血淋淋的真是煞风景!”

“尊者,我立马就把他扔出去!”凌义威赶紧招呼仆人将昏倒地凌陌拖走,满脸堆笑恭迎着萧克向客房走去!

“凌老爷真是明白人,你放心,然儿甚合我心意,待他伤好之后我就会全力栽培他,助他炼出气星!”

“只要我凌家可以独霸一方,一定奉尊者为上卿,共享富贵!”

“好说好说,哈哈哈哈!”两个人畅快地大笑着。

留下的仆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了主意。“我们就把他扔在门外算了!”

“那可不行,待会尊者出来看到了发怒怎么办!”

“这……”

正在这时,凌氏缓缓地踱步而来,狠狠地朝着凌陌踏了几脚:“我的然儿现在还伤重躺在床上,小崽子,你给我去死吧!”她冲着周边的仆人高声叫道:“去,把他给我扔进后院的古井中!”

“是的夫人,我们这就去!”伤重昏迷的凌陌就这样被两个家奴扔进了枯井之中!

枯井内。

“娘!不要离开我!”

凌陌地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于水雾之间,周身滴水不沾!刚才全身还满是伤口,血流如注,如今却全都愈合,已无大碍!

“这是哪里?我是死了么?”凌陌疑惑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哎呦呵,老头我在这井底上千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咒自己死的,一阵苍老的声音悠悠地传来。

“是谁,你在哪里!”突然被吓到,凌陌惊慌地看向四周。

只见四周的水雾满满的聚集,显现出一个水形来,细细看去,竟是一个老人的模样!

“你!你是人是鬼!你别过来!”看到眼前诡异地场景,凌陌不住地后退着。

“你这小娃,水老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罢了,还骂我是鬼,真是胡闹!”水老憋着嘴,很是委屈。

“对不起,我刚刚是吓到了,爷爷,是你救了我么?”定了定心神,凌陌望向了水老。

“那当然的,不是水老我用水法护着你,滋养你的身体,你能恢复的这么快么?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这回可算是下来个人陪我玩了!”水老扬着头,开怀大笑。

“那……那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又变成这个样子呢?”

“哎,想当年我也是仪表堂堂,人人艳羡的大陆豪杰,没想到闭关之时被人打断,五星破灭,身躯尽毁,坠入井中,幸好我当时奋力炼出念星,保留一丝魂体,与这井水相融,聚水为体,引水化形,才能侥幸地存活了下来,只可惜我是终生不能离开此地了,唉!”

刚刚还笑逐颜开地水老愁眉锁眼,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修星者!爷爷竟然炼出了念星,那可是只差一步就能七星称神啊!爷爷你真是厉害!”眼睛发亮,凌陌崇拜的望着水老。

“小娃你有所不知,一人成神,万鬼铺路,古今有多少人立志成神,最后还不是化作冤魂飘散,我想七星成神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哈哈!”水老大声地笑着,笑中带泪,让人不胜唏嘘。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凌陌不由得摸着自己的腹部,垂头丧气:

“是啊,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资格去追逐七星呢!”

“小娃我看你星源破灭,怕是无救了!”

“爷爷你那么厉害,就没有什么办法么?”凌陌躬身看向水老。

“这……”水老欲言又止,瞅了凌陌一眼,叹了口气。

“爷爷你一定有的,对不对?”凌陌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

“小娃,我在这待了上千年,闲暇时间就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自创了一套心法,名为驭水诀,本来想用来聚水化星的,没想到屡次尝试未果,只是做到了聚水为体,这套心法我也不敢肯定它是否有用啊!”

想到毁掉自己星源的尊者,羞辱嘲讽自己的小仆,阴险狠辣的凌义,翻脸无情的凌威,还有不告而别的母亲。凌陌觉得自己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去解答,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去做。

神情突然变得坚定,凌陌凝望着水老,严肃地说道:“爷爷,就算只有一丝可能我也要尝试,拜托你了!”

看着稚气未脱却一脸坚毅地凌陌,水老好像看到了昔日意气风发,笑对群雄的自己,脸上立马有了神采,兴奋地说道:“我可以传你这门功法!但你出去得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啊爷爷?”

“我如此狼狈全拜那鬼老头所赐,我每时每刻都想着报仇,在千年之前,他自创了一个邪派叫做幽离教,想必现在依然存在,你出去以后就给我潜进幽离教,学他们的星技,反过来把他们全部灭掉,让那鬼老头亲眼看着自己的基业被所信任的人毁掉!”

“幽离教?鬼老头?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

“你连星尊都谈不上,如何能接触这样的门派,小娃,你到底做不做?”

“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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