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床没多久电话就响了起来,刘窈的名字在上面跳动,她没好气的接起,“干嘛?”
刘窈在电话那头,嘻嘻一笑,娇声叫道,“舒卉你现在在哪儿呢?”
舒卉看了一眼电视上的时间,“在我自己家了,怎么了?”超过半夜两点打电话一定没好事。
“你能不能收留我几晚?”刘窈说。
“你干嘛?离家出走?”荀舒卉立马想到这个词,可是这个词好像跟刘窈没多大关系吧,刘家的人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怎么会让她不顺心要离家出走呢?
“你来接我,我们见面说,好不好?”
进了丽池人家都快关门了,经理一见她立马就上来巴巴的喊救命,“荀小姐你总算来了。”说着向身后瞄了一眼。
只见刘窈翘着腿桌子上架着平板正在看电影呢,面前还放着一壶水果茶慢慢地熬着。
“来了?”刘窈向她招招手。
“荀小姐。”经理拉住舒卉,“你看时间也不早了。”说着看向柜台边几个神色疲惫的服务员。
“你们做准备下班吧,我这就带她走,记在刘隽的账上。”荀舒卉宽慰地拍拍经理的肩膀,大步向刘窈的位子走去。
“你不是有裘意这个万年僚机吗?怎么还要我支援。”荀舒卉推开她倒过来的水果茶,径直在她对面坐下。
“我哥要是知道我不见了第一个就要找到意姐那儿去,太危险了。”刘窈关了平板收到特地带出来的大包里,捻起一块玫瑰香糕放到嘴里,又配了一口香甜的水果茶下肚,又接着说,“你的那个小公寓我看就安全的很,让我躲个一两天很合适。”
“妈呀!你这就叫离家出走啦?”荀舒卉实在是懒得和她对话了。
“我又不是真的要离家出走,还不是为了大雄,大哥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刘窈想起大哥那样子就生气,凭什么处处看不上大雄,大雄哪里不好了。
“大雄又是谁?!”今天的惊喜可不是一点点啊。
“上次你不是见过吗?”刘窈漂亮的杏眼瞪起来,大雄那么帅她竟然都没有印象。
“又不是我喜欢的人当然见了就忘了拉。”荀舒卉可不理她的埋怨,伸手拽过她放在桌上的包,“走吧,我开车来的,你的车呢?”刚刚荣暨说要送自己,当时脑袋一热就忘记了自己的车还停在超市呢,明天上课可就麻烦了。
“我能出来就不错了,哪里好敢去车库拿车,而且我哥找人一查监控就能找到我,那不是给他留线索了吗?”刘窈把杯子里的水果茶一口喝完也站起身来跟着她往外走。
“刘小姐荀小姐再见”丽池的经理见她们出啦赶紧神色一震,上前送人。
“你们的厨子今儿可偷懒了啊,玫瑰香糕上的桂花都没放。”刘窈蹦蹦跳跳地跟在舒卉后面,冲经理做了个鬼脸
哪有人跟你一样兴趣这么高半夜来让一群人伺候着就为吃个玫瑰糕,江南请来的大厨师连老板见了都三分客气,也就这大小姐还挑三拣四的,经理心里这么想,可是嘴上还是客气地道,“是是是,下回一定注意,小月打包两块樱桃起司蛋糕给刘小姐赔罪。”
刘窈闻言凑上前看了看柜台,撅起嘴,“过了最佳赏味期的东西我才不喜欢,你就省省吧。”
“走吧走吧。”舒卉早就困得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听着刘窈耍脾气直接就拽着她走了。
“准备准备回去吧,今天这加班费少不了你们的。”经理见她们走远了,这才摆摆手,这可是吃着刘家的面子现在才打烊,不宰他们宰谁。
“哎呀舒卉这里停一下。”刘窈歪着头靠在副驾驶上听广播,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大声嚷嚷。
荀舒卉赶紧一个刹车,立马就开炸了,“干嘛呀你!”
“我上去和大雄说一下,你等我一下好不好。”说着就要解安全带。
“手机拿来干什么的。”荀舒卉立马不乐意了,这人真是没事找事了。
“我都两天没有见他,就说两句?好不好卉卉?”刘窈现在是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卯足了劲缠着舒卉。
“我和你一起上去。”舒卉也解了安全带,自己还是上去盯着,免得这人相思病一犯就把楼下的自个给忘了。
“好啊,正好介绍你们认识。”刘窈正愁没机会呢,兴高采烈地就挽了舒卉就上楼去大雄的健身房。
“你和那丫头什么时候能完?朵朵这两天没完没了的和我闹。”董明扬往高脚杯倒了半杯酒,凑近闻了闻,眯着眼睛抿了一口。
孟钦坐在沙发上看这两个月的财务报表,懒洋洋地耸耸肩不说话。
“你这样可不行啊,朵朵那臭脾气你也知道,这两天到处给我捣乱,把我的酒吧搞得一团乱。”董明扬一想起这个就郁闷。
“还不是你自己,当时赌什么不好,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孟钦没好气地说。
“又是我的错又是我的错,要不是那丫头实在是欠教训我会让你去?”董明扬一听他这么说就炸开了。
孟钦不说话,又翻了一页报表。
董明扬见他这样只得叹了口气,“你还是趁早抽身吧,当时也是气极了才让你去的,现在想想闹大了的确不好,先不要说朵朵不愿意了,就她家,也不能让她吃亏啊。”
孟钦抬首看了他一眼,“你就管自己喝酒吧。”
好半天刘窈才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荀舒卉往里头看了一眼,“只要你说话,我就要他们好看。”
刘窈深深地看了里头一眼,好半天才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去吧。”声音嘶哑干燥,像是久违雨水干涸的泥土一样。
荀舒卉不动,冷着眼看着里面谈笑的两个人,只消一瞬好像就能冲上去。
刘窈侧首看她,“回去好吗,我觉得太丢脸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早就已经盛满了泪水。
裘意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她风尘仆仆地敲开舒卉家的门,连鞋也来不及脱蹬蹬地就进来了,“她人呢?”
荀舒卉把脚从茶几上收回来站起身,“在我房间里,东西带来了吗?”
“我也来不及多准备,先将就着吧,剩下你这里少的明儿我让金铃送过来。”裘意把买好的换洗衣服递给舒卉,“我进去看看她。”
推开房间的门,裘意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坐在床上的刘窈,身上裹着毛巾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裘意小心翼翼地脱了高跟鞋放在门口赤脚走进去,顿了一下在她边上缓缓坐下。
刘窈感觉身边的床铺一陷和熟悉的香味隐隐飘来鼻子突然一酸,“唔”地一声转身靠在裘意的颈窝里哭了出来。
“没出息的丫头。”裘意笑着啐了一句不过却也因此松了一口气,能哭就还好。
“我一定是笨死了,才会连他真名也不知道还傻傻地喜欢上他了。”刘窈狠狠地哭完,鼻子里塞着纸巾团靠在床上说。
“怎么这样说自己?”裘意从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出来。
“我和他素昧平生,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要让他这么费尽心思的给我难看?”刘窈接过她拧好的热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裘意看不过只得自己上手。
“原因有那么重要吗?”裘意轻声问,刘窈口中的这个人自己也是从她口中而知的,她口中的那个人是样样都好,怎么会想到这样的无稽。
刘窈歪着头任由她帮自己搽脸,想了想重重地点点头,“那时候站在门口听到他们这样说我一心思就只有赶紧逃了,什么也来不及想了,他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他对我说的到底有没有真话,这些,我现在都只想听他亲口和我说。”
裘意一怔,丢开毛巾在她面前蹲下身,“点点,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不惜知道了是谎言是欺骗也要亲耳听他说才甘心,是不是还保留着一些侥幸?
刘窈一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睑就滑下了眼泪,“是啊,你说我傻也好,所有的话我都想亲耳听他告诉我,是不是所有的都是假话,是不是对我一点喜欢也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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