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荀舒卉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
段瑾今天身着紫色的短裙套装,脚上是一双尖头的同色单鞋,笑意吟吟地看着荀舒卉。
“今天晚上有校友会,我可不是特地来找你的。”
荀舒卉冷笑一声,站直身就要走。
“面也见了,不介意一起喝一杯茶吧。”段瑾看着她的背影道。
“你现在只要好好的抓住荣暨就行了吧,不必再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荀舒卉头也不回。
“你看那个人,我们大学三年来了三年,年年都讲他是怎么挑猪粪开发盐碱地的伟大事迹。”尤乐月打了个哈欠靠在椅子上对荀舒卉咬耳朵。
“宗之今年没来?”荀舒卉叼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问。
“当然是在家带六六了。”尤乐月开了一包薯片垂着头低调地吃了起来。
“看来现在是你主外啦,了不得大权在握啊。”荀舒卉抬眼看了一眼前面赶紧拿下棒棒糖。
“那可不是,我怎么也得灭灭他威风了。”最近韩国新进口一种泡菜味的薯片光是味道就熏人可是尤乐月这人偏偏喜欢。
尤乐月见舒卉没答话疑惑地从地下抬起头,只见辅导员正面容狰狞的看着她,立马眼疾手快地将剩下的薯片一股脑儿地倒进嘴里,鼓着嘴像一只吃撑了的金鱼。
“叫你不要吃非不听,好歹咱们现在也是大学生了,要讲点素质道德的。”舒卉回头痛心疾首地对尤乐月说,“导员你看我已经深刻教育过她了,这样绝对是不行的,一定要给她点颜色。”
尤乐月满嘴是薯片难以下咽怒瞪舒卉。
“你快拉倒吧,哪次不是你带头捣蛋的。”辅导员可不信,雷达一样的双眼在座位席上扫视了一圈“尤乐月你过来,教务处正好在清理旧报纸,你过去助人为乐。”
尤乐月气的不行可是又说不出话,荀舒卉爱莫能助的摊手,“快去吧,早点清理完家里还有个六六嗷嗷待哺呢。”
“你有种。”尤乐月比了个中指,射过去两个眼刀提起包气势汹汹地被辅导员带走了。
“朋友果然都是被拿来出卖的。”李幼莞叹了一口气一副看透红尘的表情。
“今天站在这里其实我心里是非常没底的,毕竟和同届的毕业生比起来我现在的成就实在算不上多么突出,但是徐书记给了我这个机会,说实话前天晚上我都有些睡不着,心里有点紧张,自从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过演讲致辞了,那么我今天献丑就在这儿倚老卖老给各位学弟学妹讲讲我的经验了。
段瑾手握话筒,在主席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非常从容,自从她上台下面的讨论声就没断过,“中文系的段瑾?看起来好像是有两把刷子”“何止两把,毕业才两年就已经坐上了汇丽杂志副主编的位置,汇丽是什么来头啊,全世界500强啊”“难怪,我说怎么一个副主编怎么能当校友代表呢”这样的议论源源不断涌进荀舒卉的耳朵里。
“不舒服了?”李幼莞见她换了个姿势贴在她耳边问。
“你情敌出现在你面前还这么多人夸着,你会舒服?”荀舒卉掏掏耳朵。
“可别”李幼莞一脸的敬谢不敏,“再说了你们现在哪还是情敌啊?人家现在可是正房了,你就一边凉快去吧。”
“大房牛B啊!”荀舒卉瞪了她一眼。
“可不就N,自古小三看见正房,哪个不是低头绕道走的?”李幼莞想起来就家里那个情况就脑壳疼。
“所以我现在改邪归正了,何况我也不是小三,我只是小三未遂。”荀舒卉看着台上的段瑾,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了。
她大一那会儿段瑾已经大三了,她看过一场辩论赛主题是《大学生谈恋爱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法律系对中文系,段瑾是反方的三辩穿着苍青色的毛呢短西装马尾高高梳在脑后看起来有点气势,虽然法律系不乏能言善辩的高手各个都能钻空子可是耐不住中文系准备充分,准备的总论点不仅观点正确而且旗帜鲜明,用之攻能破对方的任何立论,用之守能抵挡对方的任何攻击,一直到自由辩前胜负都是已经有些分明了。
“我引用一下对方辩友的观点,既然大学生的恋爱动机并不是出于爱情这么简单,而是为了弥补内心的空虚和盲目的从众心理,对恋爱对象过分依赖,稍有波折就会情绪失控无法自拔,对生活和学习都造成了极严重的影响,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对方辩友,作为江大的神仙情侣的主角之一的你又是怎么得出这样的论点的?”正方三辩是今年法律系的新生,此时也是被逼急了,对对方做出了人格和立场上的质疑。
段瑾愣了一愣脸瞬间红透了,手足无措地回头看向台下。
台下第一排正中间的男生穿着同样苍青色的大衣向她挥挥手,笑容温暖又从容。
舒卉觉得现在的段瑾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羞涩和无措了,一派的淡定和得心应手,其实岁月真是厚待她,即使生活曾经带给她不如意和伤害,可是这个温暖的男人一直陪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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