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天有点阴阴的,像是要下雨似的。小雨竹缩缩脖子,抱紧了一旁的大书包。雨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埋下头,一双黑旧的皮鞋出现在小雨竹的视野里。。。。。。
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吵醒了熟睡的苏雪兰,伸手摸索到长头贵上的闹钟,睁开朦胧的双眼,苏雪兰吓了一跳,已经十点多了!苏雪兰想到今天是去医院的复查日,想赶紧起床。
身子很沉,苏雪兰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支起身子,脚刚摸索到拖鞋,便听到陈旧的电话发出铃铃铃的响声。苏雪兰颤颤巍巍的站起伸手接正前方桌子上的电话,由于身子太重,还没碰到电话就被没穿好的拖鞋绊倒,苏雪兰条件反射的想抓住桌角,却没算准距离,肚子径直的冲向了桌角,一阵刺心的剧痛传来,苏雪兰还没来得及尖叫,便倒在了地上。
林海看了看手表,快十一点了,今天是雪兰的复查日,说好早点下班回去陪她一起去,却没想到这批零件要的那么紧,老板非要十二点之前完工。也不知道雪兰收拾好了没有,想到这儿,林海跑到工厂的电话亭拨通了家里的座机,等。。。等。。。等。。。没人接,怎么会这样?林海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放下了电话,正准备回到工作间,电话铃响了,林海赶紧接起电话:“喂,你——”“林海!你快来医院,雪兰摔倒了。。。。。。喂喂喂,林海,是不是林海?喂。。。。。。”
林海气喘吁吁的跑到医院的时候,只看见姑妈焦急的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林海像发疯一样的冲上去抓住姑妈的胳膊,喘着气大声问:“怎么回事?姑妈。雪兰到底怎么了?”林海姑妈见林海满头大汗,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想着今天雪兰要去医院,身子重不好做饭,我就熬了汤给她送去,谁知道敲门没人理,我怕出事,就拿你给我的钥匙开开门,就发现雪兰倒在我是,地上,地上全是血。。。。。。”林海听到这一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默念着“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手术室的红灯一下子灭了,变为灰色,林海潜意识里感觉到了什么,他冲到刚走出手术室的医生面前焦急的问道:“医生,我老婆没事吧?我知道一定没事的。是吧?”医生满脸疲惫,深深地叹了口气“太晚了。我们已经尽力把孩子保住了。。。。。。。”
如果不是旁边的姑妈扶着林海相信自己已经昏倒在地了,林海姑妈的眼泪滴在了林海的脸上,很凉,却也没临海的心更凉。。。。。。林海没有泪水,没有大喊,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推进了冰窖,又被冰块砸到,哪里都痛,哪里都像是要碎掉,啪,就如陶瓷碗掉在地板上,一块一块一块的。
还有三天就是雪兰的预产期,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现在的林海应该正和苏雪兰看着b超机中自己未来的孩子幸福地笑着。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医生说苏雪兰是意外摔倒肚子撞击到尖锐物体大出血,外加孕妇当时已昏迷休克,在进行剖腹产后,出血太多,呼吸就已经停止了。
“家属也不要太过伤心,虽然妈妈没有保住,可人死不能复生,况且现在你又有了一个儿子,你要保重身体。”医生望着已经崩溃的林海,也只能说出这样的安慰话。
“什么?是儿子!医生我的孩子呢?儿子,儿子。。。。。。”林海听到孩子还活着,立刻激动了起来。
“婴儿因为是遗腹子,出生时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但是暂时还要在婴儿监护室里呆着,你可以去看看他,就在监护室里。”说完医生便走了。
林海似乎已经从丧妻的巨大悲痛中走出来了,他强打精神,扶着还在啜泣的姑妈,向他的儿子走去。。。。。。
孟小洁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给林雨竹家了,一直都没人接听。林雨竹小朋友今天没有被校车接到来上学,孟小洁觉得有些奇怪。以往每次幼儿园的校车走到雨竹家那里的站台时,远远地都可以看见小雨竹,三四个月前还是雨竹妈妈来送,后来就只剩小雨竹孤零零的一个人等车了。关于这个问题,孟小洁作为雨竹的老师已经去雨竹家做了两次家访,她觉得雨竹才三岁,一个人不安全,但雨竹妈妈说自己要生了,身子不方便,家离站台那么近不会有问题的来回复她,孟小洁也无话可说。
孟小洁实在不放心,中午休息时间,还是打车去了林雨竹的家。林雨竹的家在一个历史久远的小区,小区里治安不是很好,经常有人家被盗窃。孟小洁觉得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合雨竹的成长,因为她觉得雨竹是一个很特别的小女孩,身上有一种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灵气,就是不太活泼。
雨竹家在一楼,楼道里堆满了各家的各类杂物,孟小洁小心翼翼的穿过那些杂物,敲了敲雨竹家的房门。在敲第四下的时候,孟小洁放弃了,家里根本没人。奇怪,一家人都不在,到底干什么去了?
孟小洁郁闷了一阵,又抱着微弱的希望敲了敲门,当然还是没人回应她,她彻底放弃了。也许是全家出去做什么事了吧?可是为什么没给学校打电话呢?孟小洁心里想着,离开了这里。下午还要上课,孟小洁决定先回学校再说,她看了看表,想起刚好快要有一班公交路过这个小区,她急忙跑向了站台。
果然,在她刚到站台公交车就来了,还好没人,雨竹家的这个小区上班的人很少,所以上下班点来坐公交的人很少,那是还很流行骑自行车,来做公交车的人寥寥无几。就在孟小洁一只脚踏上公交车的时候,她偶然瞥见站台的座椅下有一个紫色的书包,很眼熟的样子。“哎,姑娘,你到底上不上车?”公交司机有些不耐烦了。孟小洁回过神来,赶紧将脚收下来,“啊,不好意思,您先走吧。”
孟小洁走到座椅旁将紫色书包掏出来,拉开拉链,里面的教材就是幼儿园发的识图小册子,封面上还歪歪扭扭写着名字——林雨竹。啊!这是雨竹的书包,怎么会在这里?孟小洁心里冒出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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