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姐姐,我过两天要办一个生日party,希望你能来参加”,馥郁儿甜甜的笑着,手中的粉红请帖也放于漠洛的课桌上。漠洛看着手中的请帖,答应也不是回绝也不是,“如果那天我有空我就来”。“一定要来哦,洛姐姐”,馥郁儿笑的更加清甜,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动人。“好”,面对面前这位可爱的女生,漠洛没在多说什么。馥郁儿一转身,笑容随之隐去。下课铃声一响,邻座的几位女生便开始讨论起来,“你们还不知道吧?学院里的画社已经人满为患了,离然少爷在那画画呢,他真的是画界中的天才,听说十五岁就得过伦敦美术大赛的金奖,被誉为天才型画家呢”,“真的吗?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语毕,三五成群的去往画室的方向。
正闭目养神的漠洛拿起请帖把玩起来,那穿着白色衣裳的人本非池中物,画画到挺衬他的喜好。拿起背包里的耳机她静静的走出教室,偌大的操场上,几个大汗淋漓的男生正在打球。漠洛将耳机轻轻带上,里面放出舒缓的音乐。别人看她总会认为她是个脾气怪戾的人,实则她骨子里是个安静孤僻的人,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自闭。
背轻轻的靠在大树上,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点醉人的舒爽,让她情不自禁的的盖上了羽扇。江离然手拿着画板轻轻的走向她,看着漠洛恬静的模样,手中的画笔刷刷在白色的纸张上挥舞起来。不久,白皙的素描纸上赫然出现了一正在安然小憩的长发少女,长长的睫毛落着白皙的脸上,连脸上那一丝丝的慵懒神韵也描绘的一清二楚。一张落叶飘下正好落在漠洛的发上,他白皙的手掌正想为她撇去那片落叶。漠洛陡然张开眼睛,一副戒备的样子。当看清来人时,她紧握的双手才微微松开,江离然发现了她这细节,但并未表明,温润的俊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我说洛洛去哪了,原来躲在这偷偷睡懒觉”,“你怎会在这里?”漠洛淡淡启唇,如果她没记错,他此刻应该在画室里。“想过来看看你,洛洛”,从画室的落地窗无意间的一瞥,看见她往树林方向走去,他放下本快完结的作品,莫名的想知道她在做什么。漠洛抬眉,看见他手中的画纸上画着一少女,而这少女便是自己,“你在这很久了?”。“是啊,看着洛洛睡觉半天了呢?”他调侃道。漠洛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江离然哑然失笑,灿烂的笑容都快把耀眼的阳光给比下去了。
郊外马场,蔚蓝的天,绿茵茵的草,樊倾懿烦躁的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昨夜的影像一幕幕的在他脑海中回放,那般配的身影,谈笑风生的两人,他低吼一声,“驾...”,骏马带着他更快速飞奔了起来。他刻意不去学院,努力的想忽视掉脑海中那一抹黑色的倩影。但心却不受控制般强烈的在思念她,那个名叫漠洛的女人。脑海中的影像一幕幕倒回,那个“黑东西”,或许他从小就认识,在他六岁那年,父母公司里有个员工盗取公司机密并且外泄,父亲把他解雇并把他告上法庭,而他因不满父亲的做法起了歹心,想绑架樊家唯一的儿子作以要挟。他犹记得那是个寒冬,那天是他的生日,父亲母亲都因为公司繁忙忽略了他,小小的他问忠叔,“忠叔,今天我生日,他们会回来吗?”,方桌上摆着漂亮的生日蛋糕及精致的佳肴,头戴生日礼帽的他眼神里充满期翼。“小少爷,你在等等,老爷夫人应该会回来的”,忠叔抚着他的头轻声安慰。直到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温热的佳肴变的冷却,父亲母亲还是没有回来,他从座椅上跳了下来,他想父亲母亲肯定是路上耽搁了,他要去找他们,让他们为倾懿过一个开心快乐的生日。看着忠叔到厨房加热菜肴,他一溜烟的跑出门外,手里拿着刚得奖的第一名,这是他要给父亲母亲的惊喜。看着大雪飘渺,他突然迷失了方向,温热的小手因着天气而变的冰凉。这时,一裹着厚厚破旧大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疑惑的看着他,突然,眼神变的凶狠,“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不亡我啊,居然让我遇见了樊家唯一的儿子,樊世耀,是你先逼老子的,现在怪不得我”,当他发现危险时,连忙撒腿就跑。可是小小的他哪比的过一个成年人,三两下的,那中年男人把他抓住,一把拎起往暗处走去。
那中年男人把他带回了住处,不管他怎么叫骂,打闹,那男人都无动于衷,紧紧的抓着他,“喂,你放了我,不然我父亲会把你抓到警察局的”,他微脏的小脸上毫无惧色,可是他这一句话却惹火了那名中年男人,他狠狠一脚踹向他,“就是因为你父亲,才让我这么狼狈,警察局,好啊,抓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正好让他樊世耀的儿子给我陪葬”,满脸胡腮的厚嘴唇狠狠的吸了口烟。小小的他强忍泪水,故意装睡,想让这个男人放松警惕。那男人见他或是吓懵了,变躺床上沉沉睡去。外面静悄悄的,房间里只传来那男人的呼噜声,他轻轻的挪动身子靠近门边,尽量用最小的动静打开门,他夺门而出,可铁门发出吱呀吱呀声还是把那男人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