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温暖的小卧室里,两个小女人,说两个小女人实际不太准确但从外表看没错,叽叽喳喳从班级趣闻到明星八卦聊得起劲,直到中午苏杭的妈妈请两位相谈甚欢的同学吃饺子时,苏杭和方小菲还意犹未尽。
吃过午饭,两人背画夹子,挽着胳膊一路走去画班,方小菲侧头看着脸上洋溢快乐的苏杭想:青春真好,我真的很幸运又重新感受了一次。方小菲又看了一眼互挽的胳膊接着想:还好没有手拉手,不然还真有点不适应。
他们学画画的地方是距苏杭家不远的市文化馆,画班在文化馆的顶楼。文化馆是个旧的三层日式建筑,还是解放前鬼子盖的,方小菲虽然对这个岛国有着敌对情绪,但是还是承认他们是个严谨的民族,他们盖的楼这么多年还是屹立不倒,比我们国家的豆腐渣工程强了不知多少倍。文化馆内依然保存着原来的木质楼梯,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声音回荡在这老建筑里,让人浮想联翩。而我们的主角方小菲则:一脸坏笑的对苏杭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啊!”
“行啊。”苏杭没有注意方小菲的表情。
方小菲说:“那我开始讲喽,从前啊,有一个漂亮又有钱的女人,她住在一幢别墅里,每天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擦她家的楼梯,喜欢听踩楼梯时发出的声音。她的丈夫是坏蛋,她丈夫是因为她的钱才娶她的。有一天,她的丈夫趁她上楼时,从她的背后给她一刀,不但把她杀死在她喜欢的楼梯上,还在楼梯上把她分尸了,把她割成一块一块的,血流的满楼梯都是,她丈夫不小心把那个女人的一只脚掉在楼梯下面。从那以后,每到晚上,人们总是能听到一种踩楼梯的声音。”
方小菲一边声情并茂的学“咯吱,咯吱”的声音,一边用脚用力的踩着楼梯来配合嘴里的声音。
方小菲看苏杭还认真的听自己讲故事,没发现自己的意图,就慢慢贴近苏杭的耳边突然压着嗓子说:“还我命来~~”
苏杭吓的“妈呀”的一声,就往楼上跑。方小菲靠着楼梯看苏杭像兔子一样往楼上串,哈哈大笑。
“你还真无聊!”方小菲身后传来了一句嘲弄的声音。
方小菲的笑声像录音机按了停止键一样戛然而止,她回头一看是个带着眼镜,长的不错的男生。这个男生也背着画夹子,他面无表情绕过方小菲继续上楼,就好像刚才方小菲出现了幻听,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方小菲心想:这人谁呀?让人莫名其妙。
方小菲扶着楼梯扶手站着没动,等那个男生与她有一段距离时,才整理了一下背着肩上的画夹带,接着上楼。
方小菲走进画班,扫了一眼,看到了苏杭。同时苏杭也看到了她,翻了个白眼给方小菲,然后把身边的椅子上用来占座的画具拿走,搁到脚边。方小菲径直走到那个座位坐下,赔笑道:“别生气啊,逗你玩呢!”
苏杭故意板着脸说:“如果我今天晚上做恶梦,我就半夜给你打电话,让你也睡不好觉!”
方小菲嘿嘿一笑说:“嗯,你打电话就说: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苏杭“扑哧”就乐了,笑着说:“你什么时候说话开始一套一套的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跟姐学着点!”
苏杭说:“姐个屁!你生日比我小。”
两人低头小声的逗嘴,开玩笑。
这个画班里也就不到二十个学生,年龄跳跃很大,从小学到高中都有,画班也基本囊括了学画画的几步走,儿童简笔画,素描线条,临摹,静物写实……大杂烩一样挤在一个大教室里。
上课一般是两个小时左右,中间休息一会。美术老师见学生来的差不多了就开始上课,老师先分着给每个阶段的学生讲讲各自阶段美术基本知识,然后就布置练习了。美术老师再根据学生画画具体情况,再给学生指导、纠正一下。老师到方小菲和苏杭身边发给她俩一张从美术书上撕下来的画稿,方小菲和苏杭便开始临摹。
渐渐的吵闹的教室安静了,只剩下笔在纸上划动的“唰唰”的声音,美术老师在教室走动,观察学生的绘画情况,偶尔会停下指导学生。
方小菲许久不画画了,有点手生,下笔有些硬,但是以方小菲的水平临摹个画稿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方小菲精神很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教室的一角,有个藏在画板后面的男孩正在观察她,这个男孩正是方小菲在楼梯上遇见的那个。
而此时的齐易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脸圆圆的女孩好奇,齐易不觉得她长的很漂亮,起码不如她的朋友漂亮。
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窗户柔和的洒进教室,照在她身上,给她渡上了一层金色,白皙的脸上微微透着红色,好像一个饱满的苹果,手中拿着铅笔在画板上轻轻的画着……
一会就到了中间的休息时间,苏杭停笔侧身对还在画的方小菲说:“走啊,去厕所。”
方小菲看了苏杭一眼说:“走吧,我陪你。”心里想着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上学时的好朋友就是陪着一起上厕所的人。妈的,是哪位高人总结的?太有生活了。
两人出教室时,路过齐易的位置,苏杭轻轻的捅了捅方小菲,又了看了一眼齐易,方小菲会意的笑了一下。走出教室后,苏杭小声说:“怎么样?帅不?你没来哪几天来的。”方小菲说:“长的还行。”心里补充一句:就是脾气臭了点。
苏杭仿佛听见了方小菲心里的话,接着说:“人可牛啦!谁都不搭理,要不是上次我看见他打车,我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是嘛!没看出来呀!有什么好牛的?”方小菲说。
苏杭说:“牛啥呀,我看就是装像摆酷呗,好吸引女孩注意他。”
方小菲说:“嗯,对,至少你被他吸引了。”方小菲一脸赞同的点点头。
苏杭的脸还真不自然的红了,“方小菲,你瞎说什么呢,谁被他吸引了?”
方小菲说:“没有被吸引,你脸红什么?”
苏杭真的有点恼羞成怒了,“不理你了!”快步超过了并肩的方小菲,往厕所那边走去,走路带起的风吹得苏杭头发呼扇呼扇的。
方小菲乐呵呵的想:逗这傻妞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