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胸膛现在就在夕颜侧脸,顾夕颜能清晰的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还有熟悉的气息,突然顾夕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抬头,正对上他深如黑谭一样的眼眸,夕颜连忙推开他朝着后面退了两步,转过身去,此时自己的脸上没有了面纱突然感觉好像是赤裸裸的在他面前一样,没有了保护,手心隐隐的冒着汗。冷声道:“我幽冥幻界技不如人,今天赐教甘愿认输。”说完便走下台下,自己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前提下顾夕颜中了他重重的一掌。
台下的人纷纷朝着顾夕颜看来。一身雪白的轻纱裙,柔顺的发丝,凌厉的眼眸绝美的容颜,如同一个不解世事精灵一般。
“没想到这个幽冥宫主这么美艳。”
“幽冥幻界内的都如同鬼魅一般,但是这个幽冥宫主美的也太不真实了。”
这一路夕颜听着他们的议论还有对自己投来冷艳的目光,夕颜都不予理会。回想着刚刚与沐长卿说的话,她的心还是快速的跳着,仿佛平静不下来。“幽冥你为什么不夺,你明明能躲开的。”
“技不如人,我幽冥甘愿认输。”夕颜知道沐长卿他知道自己故意输给他,但是刚刚她在台上认真的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容他否认,还有夕颜接下那重重的一掌也是如此,没人会知道夕颜是故意的。
毕竟她被他打的弹飞了出去这是真的。所以夕颜有理由相信那个玉扇会是他的。走到台下夕颜猛的停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还想要回头再看看他,转头的那一瞬间,没想到沐长卿一直是定定的看着自己。她不能在由着自己的心了,拂袖离去。原来不管是再过两年还是二十年,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正视沐长卿,看来杜鹃是说对了,并不是说忘就忘的。
看着她决绝的离开,衣绝飘飘,还有她那容颜,她是夕颜么?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一股子的陌生感,不是,夕颜不会武功,那脸更加不是夕颜能拥有的。
果然那次的舞林大会是清幽山庄的沐长卿胜出,那柄玉扇也归清幽山庄所有,夕颜回到幽冥幻界复命。
“主人我回来了”再也忍不住了,嘴角溢出一丝丝的鲜血。
“很好,你能在我的意料之内输给清幽山庄。这个拿去服用吧,看你内伤不轻。”幽幻递给夕颜一个药丸。
“谢谢主人。”她接过药便吞了下去,随后也下去了回到断残阁。
“宫主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啊”杜鹃连忙跑了过来扶着她坐下。
“我没事的,”夕颜安慰和杜鹃,不希望她担心便撤出一抹微笑示意她自己真的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我都听莫思师姐说了,宫主你重重的接下清幽山庄弟子一掌,主人只是说让你输给清幽山庄么,那宫主你干什么要把自己伤的这么重啊。”杜鹃滔滔不绝的说着,但是越说越伤心“早知道杜鹃就死活都要跟着宫主了,那么宫主也不会做傻事”
夕颜笑了笑说道:“我没事的,真的,放心吧,”夕颜端着桌子上面的茶杯,喝了一口,不料猛的一咳嗽,便吐了一口鲜血。
“宫主你还说没事,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还和杜鹃说不要紧的。”杜鹃说这说这哭了起来。
“杜鹃不要了”顾夕颜擦了擦她眼中流出的泪。“你想啊,这次夺扇武林大会,那都是江湖上面的顶级人物,我这次又是奉了主人之命输给清幽山庄,这输哪有那么简单啊,台底下坐着的都不是傻子,也都有眼睛,我能打败那么多门派高人要是对清幽山庄手下留情的话,明显就是做出来的,所以必须伤的很严重这件事情才像是真的。”夕颜我和杜鹃解释了完了,却引来她哭的更凶了。
清幽山庄内,翠兰端着清茶走到沐长卿的门口好半天了,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踌躇难行,“怎么不进来?”沐长卿开口问道。
翠兰端着茶走了进去,轻轻的放下,看着沐长卿依旧目光淡淡的看着手中的丝帕。“翠兰想要问一件事情。”
“你是想要问幽冥幻界的幽冥为什么与夕颜这么相像对么?”
翠兰抬起眼帘看着他,道:“庄主您难道不认为她就是顾小姐么?”
“夕颜不会武功。”
“可是······”
“幽冥的武功我能看得出来,没有四五十年的功力是不会练到这个地步的,况且说,幽冥幻界内的女子都是难以以真面目示人,她不会是她的。”沐长卿也是独自说出这些让自己必须相信的理由,毕竟夕颜已经······
修养了五天了,顾夕颜的内伤也已经好了,这全都依靠这杜鹃这段时间的精心照顾,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那么多的补药,还有一些名贵的珍贵药材,内伤不但好了,就凭借着这些药材的药效她的胸口也已经不疼了,淤青也已经有些淡了。看来这一掌自己挨得可真不轻啊。
昔日平静,今不复再,眉如烙印,深深刺痛了一汪平静春水,熟悉的感觉再次布满了回忆的荆棘,午夜梦回,也曾惊醒而不自知,大汗淋漓的浸透了衣襟寒了心,几度出现梦中的那名男子,已经逐渐唤醒了以往的一幕幕。
合着衣着立于窗前,屋内因杜鹃踩在的灯笼花的缘故,如朵朵幽兰,清冽而又宁静,烛在颤抖中燃烧着,仿佛只犹豫不决的自己。
“宫主。”杜鹃在身后叫着她。
夕颜回过神儿来看着她笑了笑,“准备好了么?”
“已经准备好了。”
移步到偏室,看着层层纱漫淡淡飘若,如同天边的云朵一般,室内因热水的温度有一些潮湿的感觉,室内中间是一处偌大的水池,此刻里面盈溢这满满的热水,热水上面漂浮着一层层的桃花瓣,色泽很是诱人,漫漫侵入水底,身子别水温柔的浸泡着,思绪渐渐飘远到两年前的山坳里面,哪里也是有几颗桃树,这里的花瓣怕是比不过哪里的。
浮出水面,看着一池水被自己搅得涟漪层层,白皙的手上面扶着一朵桃花瓣,眼泪竟然也无助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