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妖女。”她有些愤怒的指着夕颜骂道。
“妖女?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到底你是何人?这琞泉殿是禁地,这里面没有任何有身份的人,只有你一个人,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你信不信要是你不给我解毒,我儿子是不会迎娶你的。”她愤怒的说出这一句话。
“你儿子?”夕颜惊讶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讶异的看了她片刻才回过神儿来道:“你是西凉王的母后,当今的皇太后?”夕颜有些错愕,没想到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人居然就是自己救的人,那么她会不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就不给自己凤官了。
“怕了吧,还不快些给本宫解药!”她站起身朝着夕颜怒吼。
“我们做个交易吧!”夕颜终于冷静下来,平复的说道。
“交易?什么交易?”她稍微冷静下来看着夕颜。
“不要同意把凤官交给我。”夕颜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的不解。
“为何?”她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要当西凉王后。”夕颜转过头,朝着门口走去:“要是你不答应我,那么一个月后你的脸会慢慢的溃烂到时候就会蔓延全身而死。”
“如若本后不同意呢?”
“你不会不同意的,容貌对于一个人女儿来说意味这什么,我想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你生不如死,但是可笑的却是,你也是一个怕死之人。”
“你······可恶至极······”太后有些激动怒气恒生,颤抖的手指着夕颜。
“太后您消消气,要知道你体内的毒素还没有解,动怒却是极大的不明智的选择,如若我要是您,定会同意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朝着门口走去,只留下偌大宫殿和气的瑟瑟发抖的西凉太后。
“公主您回来了?”崧果在路口等着她。崧果这一声叫,引来了彩衣和一行宫女还有门口的侍卫,他们都不知道夕颜是怎么离开的。都像顾夕颜投来疑惑的目光。
“随便走走,准备一下,本宫要沐浴。”夕颜下着吩咐。朝着宫殿走去。
真个身子浸在水中,今天夕颜做的只是打一个赌,就赌太后会同意自己说的去做。毕竟她是想要活命的,还有她还想要恢复她以前的容颜,看来两天前的上午御花园遇到那抹身穿黄色的衣服的女子,果然是认识的人,就算不见西凉王,顾夕颜也知道他是谁了。也不奇怪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画像,还有带着面纱的画像。思绪飘落在几个月前的清楼。“打扰到小姐了么?”“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弹得好一手的筝又岂敢说打扰,我清楼开门迎客,哪里有打扰一说,更何况这美妙的筝声拌我起床。”
“小姐也说开门迎客,可是在下却在楼下等候了好一会儿,而且小姐面纱视人不太礼貌。”
“公子此言差异,我清楼开门的时候相比公子还不太清楚,只能说公子来的早了,还有作为清楼的主人我怎么能轻易夺了各位姑娘的风光呢?”
“这便是幽冥公主的待客之道么?”
顾夕颜从水中把脸浮出来,缕缕发丝硬生生的贴在了她绝美的脸上,想着以往的一幕幕,看来这个人自己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还与自己说过,“本公子将来迎娶之人好歹也是个公主。”没错,他和自己说过,只是当时自己没在意。以为他是轻佻之言。看来是自己错;那当时御花园的女子便是侍候自己的杜鹃了,现在的西凉王的妹妹,尊称絮阳公主。
刚刚梳洗完,坐于庭院的拐角处向水中撒了一把鱼食,看着红尾鲤鱼争先恐后的互相夺食,这时彩衣带着一个太监到她面前说道:“公主,呈文公公前来宣旨。”
夕颜把手中的鱼食交给了崧果了,简单的打了打手中的残存在指缝的鱼食。并未抬头,只是斜眼看去,说道:“那个殿的?”
“琞泉殿。”呈文公公只是说了三个字,夕颜心便知晓了一切,看来他是传太后懿旨的,这么说来,谁胜谁负就可以揭晓了。
“哦?那有劳了,呈公公宣旨吧。”夕颜面不改色的从崧果手里面躲过鱼食,接续喂鱼,那神色极为淡然,好似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不合乎规矩之事一般。
彩衣有些胆怯的说道:“公主您接的是太后的懿旨,要行礼的。”
顾夕颜鄙夷的笑了一声:“本公主是受皇上懿旨前来和亲下嫁西凉的,别说本公主并未行娶嫁之礼,就算是行娶嫁之礼,本宫还是当朝的和硕公主,区区西凉蛮夷之地还敢让本公主行礼?”她凌厉的目光看向彩衣,似得彩衣不敢抬头与自己对视,呈文公公见状,只好先读懿旨:“奉太后懿旨,传和硕公主前往琞泉殿商议和亲礼仪之事宜。”
庭院中纷纷落下的莳菱花,扰乱了一地的宁静,看着偏偏的莳菱花殷红的花瓣如滴血一般,薇泉殿的一行宫女下人侍卫都纷纷朝着夕颜侧目,没想到这个看似不受西凉王待见的和硕公主,却引得多年足不出户太后侧目,看来这个公主定是来头不小,宫中的消息哪里是可以隐藏一段时日的,就此圣旨一宣说,现在整个西凉王宫的人都以知晓的。
顾夕颜抚了抚云鬓旁的流苏说道:“崧果陪本公主前去梳洗打扮一番。”
崧果道:“是公主。”
太后传召夕颜之事引发了不小的风波,几个下人开始对这个前来和亲的公主有所好奇,但是都演变成对夕颜的敬仰,毕竟太后从来不允许有人前去琞泉殿的,就算是路过也会杖责,这个和硕公主何方神圣能让太后传召,不仅令人咂舌。
两个时辰之后夕颜由着彩衣、彩凤、彩蝶与崧果一行五人前去琞泉殿,夕颜一身瑰丽衣裙,更加显得高贵不凡。
“公主请留步,奴才前去禀告太后。”呈文公公玩着腰进去禀报了,片刻之后太后之是传召夕颜一个人进入卧房。她嘴角牵引着一丝的微笑。“崧果你们现在等候我片刻。”
转身进入了内殿,房中并没有任何的奴才侍候,只是看着她一身的宝蓝色宫装,头发朱钗凤环的更加显得珠光宝气了。
“太后找本公主有何贵干?”夕颜独自坐到椅子上,不紧不慢的端着茶杯用杯盖轻轻的敲到着茶杯。
“说说吧!”太后没有回头只是一门心思的浇着花,似乎把问题就此丢给了她。
顾夕颜说道:“和硕不知太后言下之意。”
她终于回头了,看着她脸上的疤痕已经开始结疤,边缘的皮肉已经开始慢慢的转好变淡了,但是脸上还是一大块的伤疤看着是在让人脊背发凉。
“为什么不同意本太后传凤官与你。”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顾夕颜冷声道:“本公主生在在自己的家乡,试问哪个公主愿意下嫁与他乡与生长之地背井离乡呢?”夕颜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她。
太后说道:“你认为帮本太后治疗了脸患就能如愿以偿了么?”
“太后言重了,我并没有那么想。只是我们做了一个交易而已。”夕颜来回踱步巡视着太后娘娘的寝宫,不仅咋舌的确够富丽堂皇,不失身份。
“什么交易?”太后片刻才幽幽开口问道。
顾夕颜气定神闲的说道:“我帮你治疗脸患,你助我离开西凉。”
“你认为我儿子配不上你?”她有些动怒。
“不!只是我配不上西凉王而已。”顾夕颜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似乎是不太会说谎话,哀家已经让太医为我诊疗过了,哀家本没有中毒,而且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干净了。看来你一次性的给哀家治疗好了所有的病症。那么哀家凭什么助你离开西凉,好让你如愿以偿呢?”她有些侥幸的朝着顾夕颜笑了笑,然后独自转身朝着后面的椅子坐下了。
“太后这么相信王宫中的御医么?既然宫中御医如此厉害可以断得人命人病之说,那么太后就不会常年受脸患的苦恼了吧?”丹凤眼朝着太后看了看,继续说道:“太后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助我离开西凉,要么一个月后全身溃烂而死,太后您慢慢斟酌吧,本公主告退恕不奉陪。”夕颜说完马上离去。不给她留下任何的只言片语。相信她这么做会让她慢慢的考虑好的。毕竟自己压的赌注是在是太大了。
“回宫。”夕颜朝着彩衣与崧果说道。
“公主?”彩凤有些担忧的看着夕颜,脸上的神情有些好笑,像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好像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事?”夕颜柔声道。
“太后······太后没有为难公主?”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了,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自己心中但有的想法。
“本宫贵为当朝公主,太后又怎么会为难本宫,现如今只会一味的尊敬本宫而已。彩凤你为本宫所担忧的事情,本宫很是感动。”说完便撩起轿帘,莲步走了上去,待做坐好的时候,一旁的崧果在娇帘处小心的说道:“公主刚刚您进去的时候,我们都担心死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本宫不是好好的出来了么!”理了理衣襟处的褶皱笑了笑。道:“回吧!”
崧果娇声道:“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