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什么我?呆在这里看好了。”说完陆无双已经展开轻功向着不远处的马匹冲了过去。
只留下了同样处于惊慌中的太子还有那位妇人。
“娃,娃,你们儿是那个村地?”妇人哆哆嗦嗦地问道。
“我?”太子回神,指指自己。“我们是从京城来的。”
“京城?那,那刚刚跳下去救俺的娃的是啥子人?”妇人用自己颤抖得厉害的手指,指着河中。
“他,他是我姐夫。”太子先是如是回答,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我姐夫是县长。”
晴空霹雳,知县大人!完了,一切全完了。
绝望的妇人晕倒在地——
县衙门口。
“来,来人呐!”陆无双上气不接下气地从衙门的围墙上翻了进来。
“什么人?”铁手闻声从衙门的大堂中跑了出来,“什么人,竟敢在衙门内喧嚣?”
“是,是我啊!快,你们快去救救柳大人。”陆无双蹦到铁手的前面,揪着铁手的衣领大喊。
铁手呆了,“什么?柳大人出事了?”
“少废话了,快去救人要紧啊!”陆无双大急,一把放开铁手后,继续向着内堂边跑边喊去,“来人呐!公公~~”
被推出老远的铁手差一点撞上了大门。
“快去,大家集合了,抄家伙跟我去救柳大人。”
……
“出什么事情了?”小春子公公听到陆无双的呼喊声,急急地将自己的房门打开,探出身子,“柳大人出什么事情了?”
陆无双老远直接向小春子公公大喊,“公公,快叫人,柳大人被困在洪水中了。”
洪水!不会吧,怎么会这样?我得赶紧叫人,要是柳大人出事我还不完蛋?这傻子都可以看出来,陛下派我来跟随着柳大人不只是为了迎接太子,更是让奴才我给他壮壮声威啊。
“来人,赶快给我去救柳大人。”小春子公公招呼着,叫着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们。
不一会儿,所有人到齐,翻身上马,“全体人员注意,现在跟着我走,速度要快。”陆无双坐在马上指挥着所有人——
滔滔的马蹄在大街上奔过,路人纷纷互相询问,难道是突厥人打进来了?
“我靠!不会吧。”柳飞单手揉着迷糊的双眼,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那小孩子。“怎么会冲得那么远?”
“这,里,是,哪,里?”手臂中的小孩子慢慢转醒,“你是谁啊?大哥哥,是不是你救了我?”
柳飞点点头,首肯。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小孩子扭动一下身子嘟囔道。
柳飞摇头,“我也不知道,四周都是杂草,我也不认识路。”环顾四周,“我带你一起去找找路。”
“大哥哥,我们走吧。”小孩子站起身子拉拉柳飞的残破的衣服。
柳飞光着脚,带着那小孩向着前方走去,不知道在他的前方有什么事情正在等着他。
“就在这些地方。”陆无双指着那一片的泛滥的河水大声喝道。
小春子公公单手一挥,“快去。”接着又看见坐在不远处的太子,就急急忙忙地跑下马,走到太子的面前跪下,“奴才叩见太子。”
“不要叫我,赶紧去救我姐夫啊!”太子回神,一把将凑近的小春子公公推开,“如果找不回我姐夫,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是,快去找,马上去找,还有给我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条本来温顺的河水变得如此的凶残,粗暴。”小春子公公先低头答应,接着向着后面的众人大叫。
“是……”众人答应。
“公公,你赶快拿我的太子令牌去查,查到了先斩后奏,不用问,到时候我自然会跟父亲禀明。”太子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递给了小春子公公。
小春子公公飞快地接过令牌,躬身一礼,“奴才马上就去.”
说完带着几个随从乘马绝尘而去而去……
柳飞带着那小孩在齐人高的草丛中向前走着,小孩子始终拉着柳飞的手,柳飞也始终牵着那小孩子的小手。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柳飞咧着嘴巴微笑着看向那孩子。
“我?”那孩子抿着嘴巴,“大哥哥,我叫凌宛菡。”
“嘿嘿嘿,凌宛菡!好名字啊!”柳飞咂嘴赞叹,“大哥哥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你知道不,为什么那河水为什么会突然大起来呢?”
看着那宛菡轻咬手指,“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那河水水浅,刚好天气有些热,所以就想去玩玩,可谁知突然前方的水突然变得十分急促了,就像,就像一条长龙一般。”宛菡的声音似乎慢慢小去,还在为刚刚的惊险感到后怕。
“难道是洪水决堤?”柳飞微一皱眉,“难道上游有东西拦着,但是由于日久失修决堤了!”
听到柳飞小声的嘀咕,宛菡轻拉柳飞的衣服,“大哥哥,你说的没有错,有一个大坏蛋经常叫人来我们村里收租,还有我听我爸爸妈妈说了,这个大坏蛋还把皇上拨下的维护河堤的银子都给贪污了呢。”
全部贪污了!那可得多少银子?柳飞心中一颤,“宛菡啊!”忽然柳飞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是女孩子的?“那个大坏蛋是谁啊?”
凌宛菡像是见到大仇人一样,“哼,就是那个叫什么李州牧的人。”接着又低下脑袋,“这个人我是听我爸爸妈妈说的,但是这个大坏蛋派来的人干的坏事我倒是亲眼所见。”语气有些哽咽了。
“那个大坏蛋派来的人,到底都干了什么?”柳飞心中大怒,你这个死东西,前面那件事还没有完,现在又来一件!哼,我看你还怎么躲。
凌宛菡突然哭泣起来,柳飞见状赶忙安慰,“宛菡,不要哭,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久,凌宛菡才止住哭泣,但是人带有一丝丝的哽咽,“我,我的奶奶,就,就是因为,因为跟那些坏蛋说,说理而被打死的。”顿了一顿,“当天,他们过来收租。”——
当时。
“交租了交租了。”嚣张的叫声从一所竹篱笆的后面传来,期间夹杂着猛烈的敲门声,“凌大牛,快出来交租。”
门打开了,一个憨厚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后,“大爷们,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喝茶?我说凌大牛,你们家已经好久没有交租了吧!”其中一个长得半矮的人一边握着刀,一边威胁。
那中年人依旧笑容不变,打着呵呵,“各位大人,走了那么远的路。先进来休息休息喝杯茶……”
“喝你老母……”为首那个特别嚣张的头头一脚将站在对面的凌大牛踹翻在地上,“我告诉你,凌大牛,要是你今天再不交租,我就烧了你的房子。”
“要是你的,再不交租地干活,我们就烧了你的的房子,通通死拉死拉地。”期间一个矮个子衙役威胁。
这下凌大牛慌了,赶忙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跪在那衙役头头的脚边,不要命地磕着脑袋,“大爷啊!我们实在没有钱交租了,你看我们家已经快要揭不开锅了,你们就行行好吧。”带着哭腔。
“行好?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八嘎。”队中的另一个衙役也叫了起来。“我们地大老远地过来收租地干活,你的就这样让我们空着手回去?”
那凌大牛继续磕头,“大爷们啊,小的真的没有办法丫,我们是实在没有东西交租了啊!”
没有东西?“哞~~”房子的另一半传来了一声牛叫,瞬间这些衙役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了。
“你这个死东西,居然敢欺骗我们!给我上,将那头牛抓来充数。”衙役头头单手一挥,向着后面的众人招呼。
凌大牛急了,“不可以啊!大人。”抱住衙役头头的双脚不让他向前迈步,“那头牛可是我们家的根本,不可以收走的啊,没有了牛,我们还怎么耕地?”
“根本?你不会自己去拉吗?给我带走。”衙役头头丝毫不管那正在给自己磕头的凌大牛,还有挥手示意自己后面的众位衙役们赶快。
凌大牛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冲到了衙役们的前面,大喊,“不许去,谁也不许去。”张开双臂,“那头牛你们不可以动。”
“不可以动?嘿嘿,你的难道想要死拉死拉地干活?”一个衙役下蹲拔刀,明晃晃地钢刀在凌大牛的眼睛鼻子低下晃悠着。
凌大牛开始还有些害怕,但是后来想到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几老小,如果自己一软弱的话,那今后还吃什么?
“不可以,就算你们用刀我也不会怕你们。”凌大牛大叫。
此时房屋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大牛啊,什么事情?”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走了出来,拄着拐杖,颤颤巍巍。
“娘,您出来干嘛?”凌大牛大惊失色,自己的老母亲腿脚不灵便,是不可以到处走动的。
老婆婆蹬了蹬杖,“我就是来跟他们说理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怒视众位衙役,“你们这些吸血鬼,怎么可以这样逼人?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没有一头耕地的牛是很难生活的吗?如果没有耕地的牛,我们还怎么种田?还怎么叫你们粮食?”
“老婆婆,你的不要再说了的干活,否则我们就把你死拉死拉的。”其中一个衙役从队伍中站了出来,磨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