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的狄青和狄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生疑惑,当他俩看见邹大人直接被人带到了他们所住的房间的时候,对视了一眼,心想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四个人中的一个晚上溜出去偷了别人的银子?
完了!
他俩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来,赶紧急匆匆地三步并作两步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不过才上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人家有两个邹县长带来的官人已经净他俩拦住了,横眉冷对的样子,根本不许他们再往前靠。
狄青和狄虎解释了一阵也一点儿作用都不起,他俩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邹大人背着手,进入了自己兄弟几个住的客房里了。
再说开始一直站在楼上的姜念墨,开始还看着热闹,最后见邹大人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来时,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好,这糊涂大人一定是听了刚才下人的话,现在要到自己这里来寻麻烦来了!
不过马上心里一横,哼,反正我们谁都没有偷那银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一样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邹大人一进屋,她赶紧进去,朝着邹大人作了一揖:“大人好!”面目平静,不卑不亢。慕容寒烟一直在屋子里被那剩下的一个捕快有意无意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姜念墨问候了方知道是县长大人到自己的房间里来查案来了。
邹大人见了,皱了一下眉,一看这屋子里有俩人,便给后面跟着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面皮白净的捕快眼尖,大声说道:
“大胆刁民,还不赶紧偷窃的银子交出来!”
慕容寒烟瞪大了眼睛,不由气愤地问道:
“你们凭什么说是我们偷了你们的银子?证据何在?”问话掷地有声,让那捕快一下子哑了口。他一急,再看一眼邹大人,马上强词夺理地说:
“哼,不是你们还有谁?四个人住房间,居然在里面一两银子都没有搜出来,你们一定是将所有的银子包括你们自己的银子都藏起来了!还在快快交代,再狡辩的话,小心大刑伺候!”
这些惯用的伎俩根本没有吓倒慕容寒烟,他看着这几个人,一点儿也不怕的样子,反倒是侃侃而谈:
“你们总说是我们偷了别人的银子,但是你们搜到了吗?我们这里别说五十两,就是一两都没有,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凡事讲究个证据确凿,没有任何证据,却斩钉截铁地说是我们偷了银子,岂不是天大的冤枉?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那捕快又被噎着了,指着慕容寒烟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大胆!见了大人不但不下跪,反而在这儿咆哮,简直是找死啊!”说罢,狐假虎威地一脚朝着慕容寒烟踢去,慕容寒烟身心敏捷,居然迅速闪开,然后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这个动作惊呆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包括姜念墨在内的人都惊呆了。
那个平常看起来无声无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慕容寒烟,居然在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时候居然也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惊讶之余,只叹息想哎你这不是逞哟的时候啊!
果然,那邹县长脸上挂不住了,当着他的面打他的下属,那可就是在打他的脸啊!
他愤怒地说道:
“来人,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拿下,待回到县衙再写审不迟!我倒要看看,他长了什么反骨,居然敢对朝廷命官大打出手!”
两个捕快得了令,如两饿虎扑食一般将慕容寒烟双手反剪,一下子按得结结实实,让他不能有半点儿的动弹余地。
见此,姜念墨心里急开了,事情的发生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如此就此下去的话,他们几个会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邹大人投入大牢,哪怕最终审不出来什么,也会让他们几个掉一层皮的,弄不好还会丢了性命,牢狱里的黑暗那可不是一般的黑暗,进去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今天慕容寒烟不知道为什么竟与这邹大人扛上了,事情不妙,不妙,必须马上想办法解决才行!
她脑袋里急速地转动着,情急之下,她突然灵光一线,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她忙对气急败坏的邹大人说:
“邹大人息怒,我哥哥脾气不好,刚才皆是因为他的神志时尔不正常所致,大人大量,实在不必为了一个精神上不正常的小民伤了身子。”慕容寒烟,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有委屈一下你了,暂且当个精神病吧,不然,这邹大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呢!
姜念墨说到这里瞟了一眼慕容寒烟,示意他不要闹了,没用的,不如先忍一忍。慕容寒烟倒是看得懂她的眼里的内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然后瞪了一下眼睛,就不挣扎了。
还不等邹大人说话,姜念墨就继续从容说道:
“大人,我们肯定没有偷什么银子,不过,小民倒是有办法帮大人迅速查出这个案子,让大人威名远扬。”
说罢,停住了,看了一眼邹大人,等他的反应。
果然一听这话,邹大人的眼睛一亮,忙问道:
“真的吗?那你倒是快点说说,如果真的能够迅速帮本官找了案犯的话,你哥哥的牢也就免了,如果你是欺骗本官的话,休官本官对你的哥哥……”
下面的话就没有说了,但是傻子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姜念墨硬着头皮说:
“大人,方法是有一个,不过得让你的这些部属出去才好,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听的人多了,便不灵验了。”
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激得邹县简直有此迫不及待了。啊,看来昨晚那梦还是灵验的,现在不马上就出现一个帮他查案的人了嘛!于是马上喝退了那几个捕快,让慕容寒烟也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他和姜念墨两个人。
姜念墨见四周无人了,于是附在邹大人的耳朵边,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听得邹大人满脸疑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那,寺庙倒是有一座,不过很小,那里我知道有一口钟的,就挂在一个小屋子里面,你这办法真的可行?”
姜念墨点了点头,肯定地说:
“这个办法一定行的!大人请相信我好了!”
见姜念墨如此笃定,邹大人眼下又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将信将疑地答应了用姜念墨的方法来破案。
于是,他信步走到外面,站在楼上,清了清嗓子,对下面有些闹哄哄的人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