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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陆达慧半靠在床头,摩挲着手中的铁皮盒子,第一次觉得这房间是那么空旷、那么暗沉。

在牌坊的时候,他们怕被暗哨瞧出端倪,忍住心中无比的伤痛回到荔枝湾,紧随而来的还有伺伏在暗处的耀如和欧海。“你们可好?”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脸,陆达慧稍稍安下心,急切地问道,“陈义天呢?还有阿豹,他们在哪里?”“你等等,富叔马上就来。”耀如说完,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而一贯活泼的欧海则至始至终一言不发。陆达慧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可又实在想不出还能怎么不好。

半小时后,赵怀富来到了别墅,依然没有陈义天的身影。陆达慧心里突突地跳,榕树村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是中了一枪,跳河的。“不是陈义天、不是陈义天、不是陈义天......”陆达慧心里不停祈祷。

赵怀富坐到陆达慧面前,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扁长的铁皮盒子,递给她:“这是天爷的东西,我想应该是给你的。”

陈义天曾经交代过赵怀富,如果有如果,要他记得把埋在武藏烟馆花园里第三棵红花紫荆树所对着的街沿砖里的铁皮盒子挖出来,并把里头的信销毁。可现在,赵怀富拿着盒子,违背了陈义天的嘱托。

“陈义天怎么不自己来?还有阿豹......富叔,他们又打算干什么危险的事?为龙王报仇吗?富叔,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让我去见他们!”陆达慧没有去接铁盒子,刚才赵怀富的话,太像是交代遗物了,她不要东西,她只要人。陆达慧见赵怀富不回答自己,更本不敢再多想,又急急忙忙道:“放心,我不会拖累他们。不管远程狙击还是近身格斗,我都比他们好。不信,你问耀如和龙潜。”

“哎——”赵怀富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相信。现在,你不仅仅是天爷的老婆,更是我们的大家嫂。我们都听你的。”

我们都听你的。眼前一暗,世界轰然而塌。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达慧就这么躺在了她和陈义天的房间里。眼泪慢慢浸出眼眶,她不要当谁谁谁的大家嫂,她也不要大家都听她的话,她只要陈义天他们都回来......

............

达慧卿卿如晤,

现在是凌晨两点,慧慧,我猜你已经熟睡,真想抱抱你。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你看到信的模样。

慧慧,广州的情况比我们之前的想象还要糟糕很多。幸亏有耀如帮忙,我们才能成功救出被软禁的富叔。解救中,意外碰到了一个日本女人和她的小孩。我还来不及阻止,阿豹就杀了那女人,小孩子则被我劈晕。为此,阿豹埋怨我好一会儿,说我妇人之仁。慧慧,我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可那会儿,我就想到了我们的儿子。

不知道念平和果果有没有听你的话,真想两个小家伙。

1939年4月4日凌晨2时

天字

******

达慧卿卿如晤,

慧慧,前两日,我丢了雾岭,死了很多人。兄弟们跟着我,把一腔热血寄托在我身上,我却让他们失望。

晚上的时候,和龙王聊天,他有提到你,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在说你。我没有和他继续说下去,我要我的慧慧平平安安。

突然觉得,我给你写信,很傻。如果我能活着,这些信便毫无意义;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把我忘记。所以,慧慧,这应该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永远寄不出去的信。

1939年8月14日凌晨3时

天字

******

达慧卿卿如晤,

我还是忍不住,提笔给你写信,你就尽管笑我吧。

今天我们用土灶煮了一大锅的米饭。为了这锅米饭,欧海掏了一上午的鸟窝,寻了十来颗鸟蛋;天坤天保兄弟俩下河捉了三条大乌鱼;阿荣和章世昭几个一大早就到山里摘野菌、挖野菜。昨天晚上,我们截了鬼子的粮。其实算不上截,是用几麻袋的枯枝烂叶换的。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吃了一周的烟熏马肉,味道很不好。

其实,慧慧,我是想告诉你,17号的时候,我们无意间救了二十多个女人。但是,我又把她们遗弃在几个村子的村口,任她们自生自灭。我已经不是当年广州城里呼风唤雨的陈义天了。这些女人来自不同的地方,把她们收留在山上,再想办法把她们挨个送回家,对现在的我来讲并非一件易事。而且,我极为担心不论她们有意或无心,说出我们的位置,会给我们招来麻烦。我每晚都用类似的话来劝慰自己,但事情发生到现在,已过去十天,我还是不敢经过这几个村子。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你总能让我内心平静下来。

虽已过十五,天上的月亮还是很圆很亮,不知此时你是否和我一样,抬头看今晚的月亮。

1939年11月27日

天字

******

慧慧,

这些天,我总是会不由自主想起阿豹。我和他相识于少年,二十八年有余,比你的年纪还要大。我至今仍清晰记得,我们去他姐姐家偷干果吃时的情景。我顺了他姐夫一件羊皮坎肩,拿到当铺作死当,然后几个人跑东来顺吃了一顿涮羊肉。那会儿真是穷,可也真是无忧无虑,似乎到了饭点儿,总会有吃的等着我们。

你小时候,阿豹来你家找我,总要准备些吃的讨好你,有时候一个苹果,有时候是两个柿子。可你还是不喜欢他,吃了他的东西,还要朝他吐口水。院子里常看到一个大小伙子被一个娃娃追着跑。你好像不知道累,如果我不把你抱起来,你是一定要吐到他身上才肯作罢。现在想想真是好笑,那时候,谁会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

慧慧,阿豹他和明仔不一样,和龙王兄弟也不一样。他是我最初的兄弟之一,是我和北平的点滴联系,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

一月的广州,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水汽,绵绵的风夹杂着这水汽拼命从窗缝中挤进房间。陆达慧裹了裹被子,还是抵挡不住这透骨凉心的冷,信纸连带着装信的铁皮盒子一起跌落下床。一封封拆开或未拆开的信,散落一地。信封上,嫣红的封泥触目惊心——“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铁板盒子落地的哐啷声,似是惊醒了陆达慧,她无声地落泪、抽噎、啼泣、终于嚎啕大哭起来。陈义天啊!他给她写信,原打算也许有一天是要给她看的,所以落笔间还是犹豫,总不愿让她知道自己有多彷徨;可后来,这些信不再是信,是有倾述对象的日记——虽然他下定主意是不让她看到的——文字便毫无遮掩地从心里落到纸上。

无助、恐惧、悲情。

这些**裸地文字,让陆达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她多希望自己能陪在陈义天身边,即使一句话不说,抱抱他就好!相聚有时、相爱无尽。恨着,恨着,她突然又恨起陈义天来,他凭什么自私地要自己忘记他!不忘,一辈子不忘!

爱梅本是守在陆达慧身边照顾她的,可如今眼睁睁看她从醒来到失神,再到如今失声痛哭,竟一点插嘴劝慰的机会都没有。

爱情有时候很复杂,有时候又很简单,就像现在,即使人在天涯,生死未卜,也容不下任何人插足相思。

客厅里,赵怀富的旱烟抽了一杆又一杆;念平窝在自己的房间,把陈义天留给她的手抄诗本,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有诗隆年幼不懂生死,在院子里缠着耀如玩坐飞机。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伤心,谁都没注意龙潜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别墅。

龙潜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晃荡,哥哥的模样在他心里时而清晰,又时而模糊。他记忆中的哥哥不管条件多艰苦时,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衣服永远被熨烫地笔挺笔直,那牌坊上肿胀变形的头颅怎么能是他的哥哥呢?

龙潜就这么游魂般走着、走着,走进了一间酒吧。因为尚是白天,酒吧里的人并不多,龙潜直径走到吧台,扯下衬衣袖子上的金袖扣往桌上一拍:“酒!”酒保微一怔愣,迅速把金袖扣抹进自己口袋,也不问龙潜要喝什么酒,自作主张地给他倒了一杯烈酒。几杯下肚,酒保就停止倒酒,龙潜也不多说,扯下另外一枚袖扣,又从手腕上褪下亮蹭蹭的金表,方缓缓道:“把酒给我。放心,少不了你的。”

金子!酒保的眼睛闪闪亮。

在广州城,市面上的金子早被日本鬼子搜刮殆尽,剩下的是没门路或没胆量出跑的受不住苦的金贵人,把体己的、家传的金银首饰,在黑市上换些多一点的**,以便日子过得稍微松动点。可他们不知道,日本人发行**的目的,是用来大量换取法币。法币并这些用各种方式搜刮的金子,运到上海租界的英美银行兑换英镑美元,再用于到欧美购买大量战略物资以供侵略中国。

龙潜如此大模大样地拍上金饰品,让酒保觉得此人水深,少惹为妙,于是乖乖地递给他一整瓶威士忌。龙潜三指握住瓶颈,两指捏着个酒杯,另一只手顺了一瓶放在吧台一隅作展示的苦艾酒,不管酒保在他身后“诶!诶!”直唤,往角落暗处的沙发椅走去。

龙潜喝得不猛,一杯一杯自斟自饮,喝到酒吧开始上客,以为自己会醉,谁知却越喝心里越清明。

昏暗的欧式装潢,台上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拿羽毛折扇半遮半掩地哼哼唧唧唱日文歌,台下喝酒跳舞的人则西装、旗袍、军装、和服......暖风熏人,香气腻鼻,好个“歌舞升平”的景象!龙潜想笑,心里却抽抽地痛,于是闭眼意欲平心静气。舞台上方圆形彩灯旋转,即使闭眼仍然能感受那忽明忽暗,龙潜再猛地睁开眼,那抹幽绿的光正从他眼前扫过,这一次龙潜倒是真得笑了,很冷、很冷,这酒吧不正是幼时读《西游记》中形容的妖精洞里的景象吗?

一阵浓脂艳粉忽然扑来,龙潜来不及掩鼻,一个穿桃红色缎面短袖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就坐到了他身边,娇滴滴笑道:“先生笑什么哩?”龙潜抬眼看她,白净面皮、细眉长眼,倒是个漂亮女人,于是把那份冷收了回去,把笑又重新堆上脸:“想这里美女如云,所以笑了。”那女人垂眼轻嗔了一声“讨厌”,身子却微微挨近龙潜:“还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怎么孤零零地一个人喝酒?”龙潜没说话只把装满酒的杯子举到女子面前,女子也不忸怩,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喝完轻轻拉他的手,此时,龙潜仿佛是真醉了,顺着那女子起身,跟着她往角落包间走去。

房间里只有一男人,知天命之年,寸板头、浅灰薄呢西装,面相柔和,安安静静地端坐在椅子上。不像别的酒客,他面前的桌上没有酒,只有两颗金袖扣和一只金表。龙潜醉眼惺忪,也不用人介绍,隔着桌子和那男人相对而坐。“金先生,人,我可给你带来了。”女子浅笑。金先生点点头,那女人也不再多说,退身而出,并识趣地为他们带上门。

“财不外露。”金先生也不管龙潜是真醉假醉,似是长辈般关切。“谢金先生。”龙潜说着捡起桌上的腕表重又带上,头晕晕地,扣了几下,也没扣好带子。“年轻人正是干一番大事的时候,还是少喝些酒为妙。”金先生语重心长。这时,龙潜醒了几分酒,颓然于椅子上:“大事?金先生,我还能干什么大事呢?我带着一家老小,大老远地从南洋辗转香港回故乡,为的就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来了几个月,一点头绪都没有,哥哥也没找到。”说到哥哥,龙潜眼睛赤红,声音颤抖,几欲落泪。“年轻人就是心急气盛。”金先生不以为然地笑着安慰,提出帮他找哥哥。龙潜一听这话,也没了最初的傲然,慌不迭地连声道谢。金先生又问龙潜,他所谓的“作为”是想做什么。龙潜毫不犹豫道:“士农工商,当然是走官路,飞黄腾达。”金先生一听直夸他有抱负。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龙潜甚至还跟金先生讲起了小时候自己和哥哥所发生的各种糗事。

两个人又喝了些酒,龙潜连走路都走不了直线,金先生唤来雪瑶送他回去。龙潜努力睁开眼,原来雪瑶就是刚刚来找自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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