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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学艺

“好,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如果你学的快,说不定晚上就能带一条鱼回去给你隔壁的那小姑娘呢!”醉汉得意的一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立了起来,顺手将刚刚的插鱼的那只竹竿子拿了起来。

“说什么呢?”虽然算是两世为人,提气这种事情木随风还是有些很忸怩。

“哈哈……”醉汉见木随风脸红,哈哈一笑,道:“捕鱼的方式有很多中,钓鱼、网鱼、捉鱼、叉鱼等等,更有不同。钓鱼比的是耐心,网鱼比的是套,最没有技术含量、捉鱼比的动作、叉鱼比的是眼力和腕力,看好了。”说着,那醉汉手中竹竿起落起落,“咻”的一声轻微的破开之声,竹杆如箭一般穿出,扎入水中,再提起来的时候,一条鱼儿已经被当胸洞穿,挂在了竹竿上。

木随风又感觉到了,就在刚刚醉汉出手的那一瞬间,他有感觉到了那竹竿上的淡淡的银光,还有那竹竿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剑气,对,就是剑气。这次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幻觉,是真的,心道:“好啊,你竟然骗我,虽然我木随风没有见过真正的剑气,但是怎么说也是从小,在小说堆里滚爬出来,而且刚刚的感觉,明明是真的,好,我现在先不点破,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教我的!”

“不过就是抓鱼嘛,嘿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木随风心中很是不以为然,学着醉汉的样子,找来一根竹竿,用力往下一扎,可是那水中的白鱼,仿佛事先已经有感应一般,就在木随风扎如水中的那一瞬间,那条白鱼在水中陡然加速,迅速的游离而去,速度之快,竟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木随风这一扎刺空,哗啦一身,溅了满身的水。

醉汉皱眉骂道:“愚蠢的小子,像你这样能刺到鱼才怪。刺鱼的关键在于稳、狠、准,在刺出去之前,要不动如山,等鱼游近你的范围之后,要出手如电,迅速准确的刺出,重新来过。”

“这个……,我再来。”木随风一击失手,很是不服气,特别是他感觉到就在竹竿扎出,竹尖贴近水面的时候,之前缓缓游动的白鱼,突然加速,速度之快,仿佛跟一道闪电似的,唰的一下就走远了,游离之后,还回过头来朝自己瞪了瞪眼,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被一条鱼嘲弄了,立时就激起了木随风的好胜之心。

这时候又听那醉汉道:“小子,想必你也看到了这白鱼的速度了,这白鱼有个名字,叫‘银鳞飞梭’,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鱼,游动速度之快,肉味道之鲜美,非一般鱼类可比啊!你想抓住他,最好专心点学,否则的话,嘿嘿……”,突然话锋一转:“可能你还不知道,在这个大荒之中,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动,千奇百怪,各种飞鸟走兽,是你绝对想不到的。如果你连这么一条鱼都抓不住,将来……,嘿嘿。”

醉汉的话似乎有什么深意,木随风看了那醉汉一眼,眼中露初一种坚定和不服气,再次拿起竹竿道:“你看好吧,我今天一定会抓到他的。”来到河边,凝神观看,这次他没有急着下杆,而是站在岸边静静地等待着,仔细地观察着水中那白些白鱼的一举一动。

河水不深,大约能有一米五左右,数丈之外的小瀑布,水流飞泄哗哗直响,激起朵朵水花,河水清楚见到,绿色的水草,各色的石头清晰可见,然而让木随风感觉奇怪的是,这瀑布周围,方圆数十米的范围之内,除了十几条白鱼之外,竟然再也没有其他的生物。

此处的河水跟之前在飞来镇之外见到的那条小河显然是一条,可是外面的时候,那水中的游鱼种类繁多,甚至还有小龟,螃蟹之类的,可是这个地方,却只有这一种鱼,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正在他走神的时候,已经有两条白鱼,游到了他的面前,木随风眼见的余光早已经注意到,对准一条鱼,猛然用力叉下,“哗啦”又是一声水花激溅,白鱼飞快的游离,他这一下又刺空了。

那醉汉叹息一声,摇了摇,道:“不要被它骗了,等待时机,一击出手,稳,准,狠。”

木随风点头答应。

之后又是数次,接连不中,木随风又连续试了七八次,然而每次都是竹杆刚接触水面,那白鱼就已经知觉,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逃离,仿佛是在戏耍木随风一般,逃离之后,没一会又游了回来。

如此连续半个多时辰,木随风连白鱼的皮都没有挨到过,心中略微有些沮丧,刚刚的小觑之心渐去。

那醉汉刚开始,还认真的教导,或骂上几句愚蠢的小子,到后来,不知是说累了还是不耐烦了,索性不管他了,躺在旁边的青石板上睡起觉来。

木随风累了这么久,连片鱼鳞都没摸到,也觉的脸上无光,一阵阵尴尬,心中发起狠来,暗道:“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不过就是条鱼而已,看老子让你怎么死。”

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不怕你笨,就怕你不肯下决心去学习,去不钻研。

木随风于是他开始认真分析失败的原因,绞尽脑汁的左思右想,终于让他发现不是因为那白鱼游动的速度有多快,多迅速,而是因为自己的出手,做不到稳、准、狠这三点。

明明那条鱼就在哪里,明明眼睛看到了,可是出手的时候,却准时有偏差,这才屡击不中的真正原因。

失败尝试失败之后,他更是明白,要做到稳、准、狠,并不是容易的。

手与眼的配合是需要一个过程,就像原来世界里的那些射击选手,眼睛看到了是一回事,手中的枪能不能击中目标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些真正的神枪手,那一个不是经过了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练习之后,才能最终做到眼到,手到,枪到的……

找到原因之后,木随风下定了决心,开始不停地练习,他却没有着急刺鱼,而是用石块在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细的竹子上做了个记号,开始用手中的竹杆刺竹子上的记号。

迷迷糊糊之中,那醉汉听到噼啪地声音,睁开眼睛一看木随风正拿着竹竿在不停的重复着一个动作,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脸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继而继续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那样简单而丑陋的动作很是枯燥无味,然而木随风却是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的不厌其烦的进行着,从上午一直到下午足足好几个时辰,都没有歇息过,仿佛着了迷一样,一遍遍才刺出。

夕阳西斜,傍晚的阳光照进了竹林,昏黄而煦暖,耳畔水声潺潺,木随风手中的竹杆,刺在竹子上,发出有节奏的噼啪声响。

假寐的醉汉不知道什么是已经坐起了身子,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奇怪的少年,很是满意,点头心道:“这小子悟性不错,有肯吃苦,心肠也不坏,我寻找了这么些年,终于让我遇到了一个像样的……”

“好了,小子,再刺天就要黑了,去,抓两条鱼回来。”醉汉道。

木随风转头用袖子抹掉了额头的汗珠,微微一笑,来到河边,静静地看着水中游动的那些白鱼,动也不动,就这么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手中竹竿才突然出手,猛地朝水中一刺。没想到用力过猛,“噗通”一声,木随风连人带杆栽到了水里面。

喝了两口水,挣扎地爬了起来,手中的竹竿折断了,那折断的一头,串着两条又肥又大的白鱼,他胳膊也不小心被竹竿划破了个口子,木随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水中爬出来,开心地叫道:“我抓到了,我抓到了,呵呵。”

“嗯,小子,不错啊!竟然真被你抓到两条?”醉汉看着一副落汤鸡模样的木随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是当然,我木随风好歹也是两世为人的诶,怎么会被这种小事难倒?”木随风得意道。

“还挺得意!”醉汉嗤鼻道,起身,突然将右手伸出,手掌一翻,木随风就看到他的从他的右手上,一道淡淡的光亮闪耀,跟着就见地面上的那根竹竿突然跳起,落在了他的手中,手中竹竿在空中划出一个圈,一道淡黄色的光芒激射向水中,“嘭”的一声,水花四溅。几条白鱼也跟着跃出出了水面。

这还没完,只见醉汉手中竹竿在白鱼飞起的瞬间已经跟着飞出,耳听咻、咻、咻地几声响动,那条几条白鱼就好像串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了一起,跟着那醉汉身子一纵,飞过河面,伸手握住竹竿,一个轻巧的转身又飞了回来。

“大侠,真的的大侠诶!”木随风看的是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你……,你……”他一连说了十几个你,结结巴巴地,也不知道想表达啥。

醉汉回转岸边,温言道:“你不是想学吗?怎么突然又害怕了。”

“不,不,不……,不是害怕,而是吃惊。我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过,还从来没有见过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武功,所以……”木随风现在确实吃惊,而且是非常吃惊,虽然他早有准备,还是被醉汉的功夫震惊。

“电视?”醉汉一愣,不解道:“那是什么东西,难道又是你那个世界上的东西?”

木随风没有回答,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好一会才道:“您就收我为徒吧!”。

醉汉的扬起头,脸上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那原本忧郁浑浊的眼神之中,更是多出一份深深地忧虑和无奈,许久才道:“没时间了!也罢!”仿佛终于下了决定,转身对木随风道:“你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见醉汉说的慎重,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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