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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要战便战.②

上午时分,夏亚缓步从官衙内走出来。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名身穿唐服的老者,两人并肩而行谈笑风生看起来关系相当不错。

“大人!大人!”

秦太带着一干御林军从山腰间一路奔袭到官衙府门前。他正打算向夏亚禀告关于细作之事,却忽然间看到夏亚身旁的人。

秦太先是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夏亚。

“大人,这位是…?”

此人嘴上留着八字胡须,头戴一顶裹冠,双手修长且有力。一双眼睛乌黑透亮,眼神中充满了不屈的色彩。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传统官服的圆领窄袖袍衫,上袍衫紫色,束金玉带,十三銙腰佩金饰龟袋显示官位居正三品。(四品用银,五品用铜。)

他走起路来拘谨碎步,双肩平行一线,腰杆伸直如弓。看来此人平时必然是一敢作敢当之人,那行走之间带起的正气几乎是扑面而来。

纵然秦太武官品阶好歹也是从五品,可是突然一见穿金戴玉腰佩金饰龟袋的达人也冷不防的当场愣了愣。

夏亚看了秦太一眼,见对方一脸惊疑不定的神色显然是被自己身边的贵人给震慑住了。

微微一笑,夏亚开口向秦太说道:“秦太,你莫要见外。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大唐未来的尚书大人,官居从一品掌管领地内一切琐事杂物。”言罢,夏亚又向身旁的人伸手介绍着秦太。:“魏征,此人乃我御林亲卫统领,姓秦名太,有泰极否来之意。今后军事方面你要与他多多商讨,而领地内诸多事务杂事就全权拜托你了。”

夏亚口中呼出魏征之名显得轻描淡写不值一提,可是对于外人而言却是如雷贯耳特别是对于唐人而言。

秦太瞪大了一双虎眼,和身后的李凤,秦史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愕之意。

秦太看向魏征结巴着一张嘴问道:“敢,敢问大人。此魏征是彼魏征?是否那姓魏名征字玄成的河北省晋州人士?”

此时魏征向前踏出一步,面容严肃不含一丝笑意。

魏征严肃的点了点头:“正是老夫,以后诺有多多得罪之处还请秦大人多多包涵。”果然不愧是魏征,开口就事先说明日后诺有得罪请秦太多包涵一些。这说明魏征已经认定日后必然会有得罪秦太之时,或者说干脆在场的所有人早晚有一天他都会得罪。毕竟那千年第一谏官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魏征虽然面容严厉,手上却还是向秦太恭了一礼。

原本按官职而言魏征甩了秦太不止一条街,论辈分一个唐初的一品大员和一个唐末的从五品武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可是魏征却不带一丝做作之意向秦太示礼,这从另外一方面来看不得不说其实是之前夏亚替秦太说了不少好话才引起魏征对秦太的好感。

“啊哈哈哈哈哈,既然你们都已经认识了那么就好办了。”夏亚哈哈大笑一声,此时他文武双臂皆唾手得之心情自然大好无比。

黝黑的双目四下巡视之际,夏亚忽然看到了被李凤秦史等人隐藏在身后的一道人影。

此人面生无比,看起身穿服饰和腰间剑鞘也不似普通异民。当即夏亚心头就闪过一阵不详的预感,立刻叫过来秦太夏亚询问此人是怎么回事。

秦太恭敬的低下头回道:“大人,今日上午御林军一个小队在巡视铁矿时偶然发现林中有异常。后经勘探发现竟然有一名身份不明的细作隐藏在草丛中。御林军当场将他拿下,急忙送回官衙交由大人处置!”

秦太的态度不知为何比起之前似乎更加恭敬不少,虽然平日对待夏亚秦太也非常崇敬,可是不知为何今日他竟然显得有些拘束。

夏亚奇怪的看了秦太一眼,又看了看身后正一双锐眼上下仔细打量着秦太的魏征时。夏亚的心头诺有所悟……

夏亚走下台阶,在波兰的身旁俯下身子仔细观察这名来历不明的间谍。夏亚开口问道:“周围附近是否只有他一人?”

秦太上前一步回道:“是的大人。不过根据我们御林军里一名猎手出身老兵的说法,这个人所呆的那片草丛里至少还有两到三人的痕迹,也就是说之前应该一共有三到四人不等埋伏在草丛里,但不知为何后来就留下他一人看守。”

魏征听后抖了抖胡须,从秦太的话来判断这并非是一人所为而是一个团体行动。根据魏征多年从军后又从政的经验,他的直觉敏锐的察觉到了事后有着很大的阴谋的味道。

当即他也不迟疑,立马向夏亚禀告道:“大人,老臣有一事禀告。”

夏亚回头看了魏征一眼。说道:“但说无妨。”

魏征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细胡,开口道:“大人,根据老臣观察此异人身强体壮,双肩宽厚恐为一介武夫。他双手老茧繁多,左手无名指与大拇指之间更是有着明显擦痕显然是一名精通箭技之人。这种人一般善于骑射战时就是随军探哨。如果老臣没有猜错的话,恐怕他身后所处的根本不是什么三五人的小团体,恐怕应该是军人行伍时派出的哨子。”

“你这么确定他乃一介军人?我可是记得魏尚书从未参加过大唐的军事行动,更未加入过行伍之列啊。”夏亚颇为惊讶的看了魏征一眼,他的记忆里魏征可从来没有出去打过仗啊,怎么会对军队行进和练武之人的身体如此熟悉?

魏征笑了笑,看着夏亚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其实这也怪不得夏亚,一般来说大部分普通人对于魏征的印象多数是那个吓得唐高宗闷死自己的鸟也不敢让魏征看见的严酷谏官。可实际上魏征早在大唐立国前,隋末时代就跟随军队四处出征。真正的战场他或许没有上过,可是整日活动于军营当中对于军人的一些习性还是较为了解的。

夏亚有些将信将疑,又将目光看向秦太。

秦太向前一步拍着胸膛说道:“大人,正如魏大人所说的一样。此人乃行伍出身,力大无比。刚开始诺非被我一拳打晕了否则还真没那么容易抓住他。来的路上他数次想要反抗逃跑,可惜都被我一顿好打总算打的他老实点了。”、

夏亚听到秦太这个专业人士的解释后才算彻底相信,回过头看向魏征的眼神充满了笑意。

那意思仿佛就是在说“行啊,魏大人真有你的。”

魏征躬身行了一礼:“那里那里,若是大人不嫌弃老臣还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言无妨,你魏大人说话就连唐太宗都得恭恭敬敬的听着何况我一区区小官。”夏亚明显是在自我调笑,而魏征也没有把夏亚的话当真给听到耳朵里。

当即继续说道:“大人,若此人与我所猜相差无几恐怕我们要当心了。凡是哨兵出没之地,后方不远必有大军紧跟。再加上此人鬼鬼索索藏匿行踪,分明是不想让我们发现他!而且这方圆百里只有我唐镇一家可供劫掠之地,那么他身后的那些军队来意……恐怕来者不善啊。所以我建议大人立刻加强巡逻和戒备,最好能够让田地里的农夫平民们立刻做好战斗的准备,老臣怀疑兵灾之祸就要降临了。”

夏亚眼睛猛地一瞪,魏征之话勾起了夏亚心底的一丝共鸣。其实早在秦太告诉夏亚地上之人乃一介细作时就已经让夏亚感到不安,现在魏征这一分析立刻让这种不安成倍的扩大化。

夏亚皱着眉头来回原地跺脚。忽然间,夏亚抬起头指向地上的细作说道:“李凤,秦史!”

“卑职在!”李凤,秦史当即向前一步。

“把这个细作给我带进官衙内关起来,务必在天黑以前给我撬开他的嘴巴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这个……”

跪在地上的李凤和秦史对视一眼,秦史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诺是要在天黑前套出情报恐怕要动大刑了。那样的话,小的们可不能保证这个人能不能完整的从官衙里走出来。”

“………”

意思是指可能要将他杀死,甚至是折磨的不成人形吗?不得不说这对于还从未经历杀戮的夏亚心理而言是个巨大的考验。

夏亚紧盯着地上的波兰好一阵,眉头一沉,眼神内上过一道冰冷的寒意。

“一切以唐镇的安危为最优先。不要去在意这些未服教化的蛮族性命,若不然倒在屠刀下的可就是我们了!”

夏亚一挥手,李凤和秦史一人一边夹起波兰就拖进了官衙内。至于往后的事情,就不要再去管那么多了。

“秦太,你有没有派出去细作进行反追踪?”

“大人,那个猎手出身的御林卫已经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跟过去了,估计不出两时就能回来。”

夏亚沉默的点点头。秦太办事还是比较牢靠的,所以夏亚交给他办事还是很放心的。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夏亚看着魏征:“那么魏尚书,接下来恐怕就没时间带着你继续去唐镇四处转转了,现在已经有一股不明势力逼向我们,全镇都要做好迎战准备!”

魏征当即拱了拱手,表示自己誓死追随在夏亚身后。

“嗯。”夏亚满意的看着魏征如此忠心自己。随后他立刻扭头向身后的秦太问道:“秦太,你身为唐镇的军团统帅那么我问你现在唐镇有多少可用之兵?”

“大人,我们唐镇有御林军65人,林中卫兵45人,屯府府兵60人不过他们没有武器只有简陋的木制枪。可参战人员总共一百七十人!”

夏亚皱了皱眉头眉头:“锻铁中令不是已经建成了两日吗?现在共计出产了多少武具?”

秦太眼睛也不眨的立刻回道:“禀大人,铁资源现在储存103点。共计可打造50把长刀,100杆铁头枪和70把铁剑。不过锻铁中令现在只有三名铁匠,所以全部打造完成至少需要五天!如果今夜让他们连班加点,应该能打造出不少武器,加上之前储存的一共可以武装一百名屯兵!刚好可以武装所有府兵而且还绰绰有余。”

夏亚听后还算满意,近两百人的武装力量已经让他颇感意外了,只是这两百人中有至少一半是参杂了水分……不过算了,现在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了。

夏亚命令秦太立刻集合所有御林军,同时命令所有在矿工,牧民,伐木工,还有一些城外耕种的细农和异民们立刻返回唐镇!

放弃城墙外的一切利益虽然会造成唐镇短期内的巨大损失,不过这都是为了安全起见夏亚也只能咬牙忍了。

从现在起,唐镇正式进入了临阵状态。

自大唐成立以来,第一场腥风血雨之夜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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