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看了看王少庭,王少庭微点了下头,“原来是贺兰王妃光临鄙府,王妃,前头请”,赵幽作出个请的手势,带头往着前面正院里走去,“王兄,请”也不往喊上王少庭,既然这三人是一同来的,那便同往前头请了。
“赵公子,也请你勿怪,刚才我出言也有些冲撞,只是,我平生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虽说这是你的家务事,可到底,你那妻子是我这姐姐的好姐妹,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命丧黄泉。既然,你说她与人**,你只将那**之人并那眼见之人叫过来,我问上几句话,若是真如此,我马上就带了姐姐,就此离去,并且,我还给你道歉”玉儿也不想扯些面子上的话。
既然刚才都骂了,那就快刀斩乱麻,并且,刚才听了那么久,这赵幽也只是听信了旁人之言,就不问青红皂白的认定这事是真的,也不得不感叹,这年代里,女人的名声真的是很重要,口水真的是能淹死人的。赵幽本是不愿外人插手自家事情,这被外人看到了都有些没面子,这贺兰王妃还要亲自问了这事,正想要拒绝,王少庭开口了“赵兄,不如你就叫了过来,这三夫人是嫂子的好姐妹,这王妃又是三夫人的姐妹,我嘛,和你就更不生疏了,既是这样,你叫了他们过来就是”
赵幽有心不让他们插手,可今日这样子,摆明了他们是特意为着这事来的,也罢,今日这事就作个了断,在府中已是几日,闹得人仰马翻的。吩咐了小厮去将一众人等带了过来,这大堂暂且做了审讯之用。
“爷,这自家之事为何要借了外人之手来过问”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子靠近了赵幽身边,此女子容貌虽好,可一股子狐媚之气,玉儿一看就不喜。“闭嘴,这是贺兰王府的王妃,及王府的三夫人,还不过来见礼”赵幽呵斥道,该女子立马摇曳多姿的摇摆了过来,对着玉儿柔声柔气的一福,道了声“王妃好,三夫人好”,玉儿淡淡的应了声。
“敏秀,你将当日所见之事再复述一遍”赵幽看着敏秀。原来这女子名敏秀,可惜了这么聪慧的名字,玉儿暗自撇着嘴。“爷,当日我身子有些不适,中午在屋里午睡,睡梦中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便起身往着花园里去走走,爷,你也知道,我们府上那后花园里,是有个小木屋的,是平日里花匠收拾工具的地方”
敏秀顿了顿,看了眼玉儿,继续说道“我一进了花园,就听到小木屋里传出声音,男欢女爱的声音,我好奇,谁这般大胆,便凑过去在门缝里看了,却见着姐姐正在里头和那侍卫贴在一起抱着倒在床上,拉拉扯扯的,我一吃惊,就大喊一声,我也不敢进去,在外面等着他们出来,姐姐出来后就哭哭啼啼的跑出了花园,那侍卫就被我抓住了”
听到这里,玉儿也算是听明白了,这女子并没有亲眼看着那二人做出苟且之事,“敏秀是吧,我且问你,你当日并没有见着他二人做什么事情,只是见着他二人倒在床上,那么,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他们是做了苟且之事呢”,“抱在一起还不是苟且之事吗,我虽没看到,可他们衣裳凌乱,不是,那又是什么”敏秀尖锐的喊道。
“赵公子,能否麻烦你将那平日里整理花园的花匠喊了过来”,既然那小木屋是花匠放工具所用,平日必也是上锁的,逛花园的多是娇娇小姐们,要是她们贸然进去碰到哪了可不好,玉儿便想问问花匠究竟。很快,花匠就被带过来了,是个老人。这老人到了前堂,有些哆嗦害怕的样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被带进来了。“这位老伯,你不用害怕,我们喊你过来只是问点事情,老伯,你是否每日都会锁了后花园里小木屋的门”
从着玉儿让带了花匠过来开始,敏秀的脸色就微微变了,千算万算吗,却是忘了嘱咐老花匠不要将自己拿了小木屋钥匙之事说出,这一
会要是老花匠说了出来,这就麻烦了。果然,”每日都落锁的,就是我每日拿了工具出来整理花园的时候,也会记得锁了小木屋的门”花匠说到。
“那这几日可有人从你那里拿过小木屋的钥匙,或者你可遗落过小木屋的钥匙”玉儿继续问着,老花匠回想了一阵,正待要摇头,“就那小破屋,怎会有人进去”敏秀抢先说到,只是,敏秀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老花匠正要说没人拿过钥匙,被着敏秀这一插话,却是想起了什么。“前两日,就是这位姨娘,到了后花园,我正要锁门,她说要进去拿个工具,亲自移栽一株花到自己屋里,要进去选个花盆,我便在外头等着,可是姨娘选了半天没选好,便让我去她院子里取了那有竹子图案的花盆过来,老汉便去了”
“你这一去,花了多长时间”玉儿追问着,前两日,不就是出事的那日吗,这里头有文章。“去了半个时辰,老汉那日取花盆是很快,可不巧老汉那日肚子不争气,去了趟茅厕”花匠说到这里,也算是说完了整个事情。
玉儿回头望着赵幽,这事说到这里,问题也说明了大半,这敏秀那日本是说头疼,可又有精力去移栽什么花儿,这不是找事吗,偏偏是那日,少夫人就出事了。“你抬起头”玉儿起身,俯视着跪在下头的侍卫,也就是所谓的奸夫。侍卫长得算是俊朗,只是被折磨了两日,没什么生气。
“你可还有什么家人”玉儿问道,“家里还有一老母亲”侍卫低低说到。“你那日为什么要到后花园去,按照府里的规矩,后花园不是你该去的地方”玉儿看着侍卫的眼睛问道。“是少夫人传的话,让我去后花园说有事要说”侍卫不敢看玉儿的眼睛,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