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儿努力地笑着:“你不用担心我们,皇上和本宫夫妻这么多年,不会把本宫怎么样的。立风是他最心爱的儿子,他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再加上立诚去求求情,立雨去撒撒娇,这事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笑珊又担心了起来:“可我一个大活人,要怎么混出宫呢?”
笑儿道:“这你不用担心,本宫都安排好了,会有两个锦衣卫高手送你出去。本宫倒是担心你一个人漂泊在外,又怀着身孕没人照顾,所有让尔岚跟过去服侍你,有个贴心的人总归要好一点。”
笑珊感激地望着笑儿:“谢谢母后!”
笑儿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你成了立风的妻子就是本宫的孩子,本宫疼你是应该的。对了,这个东西你带着,关键时候就拿它来保命。”
她说着将一个硬邦邦又温软的东西放到了笑珊的手上。笑珊连忙推辞:“母后,这使不得!”
笑儿把东西塞到笑珊手上:“这是你应得的!”
突然,外面响起了口哨声,紧接着就是唉呀一声惨叫,然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定是立诚被发现了,搞不好都被当成贼了!
笑儿向笑珊急叫一声:“快收好!”
立风也推门走了进来:“母后,出事了!快走!”
两人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完了,明帝领着一大群人赶了过来——逃不了了!
笑儿当机立断:“风儿,你快走,本宫在这里挡着。”
立风坚决不同意:“母后,要走一起走。”
笑儿急道:“不要争了,不然一个都走不了!总要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不然他们一定会为难笑珊的。你必须走,你是本宫的希望,是笑珊的希望,也是尚吴未来的希望,你不能出任何问题,知道吗?快走啊!不然你就是对本宫不孝,对笑珊不义!”
笑儿向笑珊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自己开门走了出去,把门挡得严严实实的。她看到宜嫔得意的嘴脸,以及敏妃和丽妃担心的表情,还有立诚捂着屁股走路的痛苦模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宜嫔去告的密,想必她早就派人把他们给盯牢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笑儿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朝那群人走了过去。
笑儿向明帝行了礼,然后冷笑道:“皇上是专程来逮臣妾的吗?”
宜嫔插嘴道:“姐姐还真是有闲情,三更半夜的穿着锦衣卫的衣服到处晃。也亏得姐姐好本事,那么高的围墙都没能拦住你,莫不是那屋子还有人吧?”她说着就想往屋子里去。
笑儿往宜嫔面前一拦:“妹妹这话本宫就不爱听了。本宫再有闲情也不及妹妹呀,本宫刚到,妹妹就领着皇上来了!”
明帝怒道:“朕白天才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探试沈笑珊这个罪人,你居然敢抗旨?!”
笑儿回道:“笑珊只是有嫌疑而已,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罪犯,一切还有待查明,皇上这么说未免有失公允吧?”
宜嫔立即犀利地抛出了问题:“哟,姐姐,人证物证都在,兰妹妹不是她杀的还有谁?莫非是姐姐你吗?你过意不去,来看看自己的替罪羊;还是想制造沈笑珊畏罪自杀的假象,来个死无对证?”
笑儿微笑着朝宜嫔走了过去,突然抡起手臂狠狠地给了宜嫔一巴掌:“这个耳光是本宫赏你的,因为你总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嫔,本宫曾提醒过你,本宫与皇上说话的时候你少插嘴,可你就是不长记性!”
宜嫔这一巴掌确实挨得始料不及,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怒火烧化了她的理智,她愤怒地骂道:“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国母吗?你的凤印早已经被皇上收回去了!你不过是——”
这时立诚突然唉哟地喊了一声。倒给宜嫔提了个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扭转话峰:“你现在的做法不过是让别人更怀疑你与兰妹妹的死有关!宫里有规矩,不能随便打人,打人也不打脸。姐姐当众给宜然一巴掌,不知是不是宜然说中了姐姐的痛处!”
宜嫔又委屈地向明帝叫道:“皇上,你要给臣妾做主啊!”说着眼泪又簌簌地往下落。
笑儿为了给立风争取离开的时间,是豁出去了,她当众耍起泼来:“你哭什么哭,好像本宫欺负你似的,难道你还想让皇上打本宫不成?”
明帝低吼一声:“笑妃,越来越不像话了!”
笑儿据理力争:“臣妾承认,来夜探笑珊是臣妾的不对,可臣妾也有不得已的理由。臣妾想问皇上一声,臣妾的皇贵妃是不是皇上册封的?宜嫔竟然当众给臣妾难堪,难道臣妾连教训她一下的权力都没有吗?”
笑儿不待明帝回答就指着宜嫔警告道:“你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本宫告诉你,就算是本宫没了凤印,本宫仍是皇贵妃,级别仍然比你高,照样可以收拾你!信不信本宫再赏你一个巴掌!”
笑儿说完又抬手朝宜嫔打去,宜嫔吃了一次亏,岂肯再吃第二次,慌忙往明帝的后面躲。于是,笑儿挥舞的手在半空中被明帝截住了。
明帝怒视着笑儿:“宜嫔也是朕册封的,岂容你说打就打!朕看你是做皇贵妃做腻了吧?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由皇贵妃降为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