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收藏一个推荐,就是对仙梧最好的支持---第一更)
易安感到心中一阵冰凉,脑中隐隐开始作痛,一种渐渐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袭来。
他努力摇了摇头。经过多次寒毒发作折磨的易安,早已是知道,这种感觉是寒毒发作的前兆,他呆呆望着,静静坐在晨阳下的公孙晓莺。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公孙晓莺听到异样回头,见易安怔怔盯着自己看,她的心不知怎地,泛起一丝羞涩。她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去。
“看什么呢?”
这一句话,惊醒了易安。他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的嘴角流血了。”
“哦,可能是真元消耗太过,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那我去帮你找点水来。”易安匆匆环顾了下四周说道。未等公孙晓莺回答,便是选了一个方向走去了。
公孙晓莺的确口渴了。莫说公孙晓莺修道日浅。即便是陆地散仙,如果受了重伤,失去了法力。没有修为的支撑。也同样与凡人没有什么区别。
她虽然口渴,但是他们身在这座无名小山的山头上。山中草木虽然葱郁,但不见得就有泉水流出,更何况他们不熟悉地形。就算有,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找到。
所以,她虽然口渴,便是未曾开口让易安去寻找。也许是她现在伤势未复,尚未完全脱离险境,需要易安照看。
也许是她女子独有的奇怪直觉,让她隐约有些担心,担心易安一旦离去,便是不会再回来了。
公孙晓莺望着易安离去的方向,她似乎从他匆忙的背影里,瞧出了一丝落寞。她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易安匆匆消失在树林中,确定树木已经挡住了他的身影之后,他一阵狂奔,跳窜过拦路的石块。直到他认为已经跑出了足够远的距离。
远到,即使魔念发作了公孙晓莺也不会看见,不会听到。
易安不愿她见到他不为人知的,半人半魔的疯癫样子。更是担心自己会无意间伤害到她,犯下清醒后痛心疾首的错。
他渐渐已是压制不住魔念,如果易安的体内只是寒毒,那么他依靠自己的坚定意志以及无量佛光,尚可以进行压制。但是,自从那寄魂进入了他的身体之后。便是掌控了这股阴寒之力。在寄魂的驱使之下,没有了慈云的暗中施法压制,易安便是抵挡的意念越来越薄弱。
易安跑到一颗水桶粗的老树前,背靠着大树,抱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紧紧咬着牙关,粗声喘着气。他靠着树的身子,缓缓滑坐了下来。
“要是我们能够抓到那两个人就好了,三猎卫说了,抓到就可以赏银十两。”
“是啊,还可以调回府上,不用在这荒山野岭里,陪这群臭旷工受罪了。”
两个劲装打扮的中年汉子,一边搜寻一边说着。
公孙晓莺与易安飞出了几里地,以为有着悬崖阻隔,他们就很难追来。
却是不知,这一带地形,猎卫们极为的熟悉,那更夫大叫惊动了守卫,之后三猎卫也赶来了。见易安他们逃走,料定他们逃不远。
三猎卫便一骑独身的快马赶到矿山上,这矿山也属于李府的产业,他叫起了矿山的监工们。
矿山光秃秃的不易躲藏,而这座青山离着矿山不远,他们如果要躲,定会藏身于此。三猎卫分析之后,便让监工们两人一组先在这座山头寻找。他们后续会派人赶过来。
“你是何人?”
“锵......锵......”两声传来。
刀被人从鞘里极快拔出,刀背与刀鞘轻微碰撞,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
那两个大汉发现了坐在地上,抱成一团蜷缩着身子,因为痛苦而颤抖的易安。他们忙抽出腰刀喝问着,一左一右赶过来,颇为巧妙的,挡住了易安身前可以逃走的方位。却是不知,也挡住了他们自己的生路。
易安正集中精神。全神贯注的与脑中的寄魂魔念相抗衡。
这两人的打扰,使得易安原本已抵抗不了多久的意志瞬间被魔念掌控。
易安猛地起身,盯着一个监工,大步跨出。
那监工被易安眸子中微微闪烁的红光,以及易安因癫狂,而有些扭曲的面容惊的呆若木鸡。
他手中的刀“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他不是人,他是魔鬼!”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易安一把抓过去,卡住了这个监工的脖子,前一刻,他还做着抓易安他们回去领赏的美梦,这一刻,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易安似一个疯癫的凶兽,他的意识在这一刻已完全被寄魂控制。他将那监工提离地面,一指洞穿他的脖颈。
一股血腥味儿瞬间弥漫开来,温热暗红的鲜血,从他的脖子“汩汩”冒出。
见到这鲜血,易安双眼已是赤红,他迫不及待的凑过去,嘴巴堵住血洞,这个监工的身体迅速的干瘪下来。
吸完了血之后,易安随手一挥,将其远远丢开。
另一个监工早已吓的魂不附体,他在矿上作威作福惯了,会的几手把式久未练习也早已生疏。他更是从未见过易安这般疯癫行径之人。
他双腿打颤,想悄悄溜走,双脚却是如钉在了地上般迈不出去。更是没有了上去偷袭的勇气。
易安转过身来。他似乎慢慢找回了脑子的控制权。那寄魂虚弱,所能控制的时间不长。而易安法力低微,一次吸取的鲜血太多,阴寒之力便不能一一转化。
所以在吸干了一位监工的鲜血之后,寄魂虚弱之极。沉入易安脑海,进入了休眠状态。易安便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易安看向眼前这个全身颤抖,刀握不紧却也松不开的监工。
“饶命啊......你饶了我吧......饶了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活生生的同伴,被眼前这人一下就卡断脖子吸成一具干尸。
那个监工精神早已崩溃。他终于承受不住。趴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
他已是恐惧的想不出其它措辞。如被吓疯了般,反反复复念着这几句求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