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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小心翼翼的摸索着,终于,被他摸到了碗。
“拿好了,”公孙晓莺把碗移送到易安的手中。易安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到了公孙晓莺的手指。这一次,没有了刚才的尬尴慌乱,但是他的心,却在这触到她温润指尖的那一刹那,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若能永远握着这双手该有多好啊!”
下一刻,他便被自己无端跳出来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懵懂无知,自小便没接触过几个女子的他,又怎知男女之间的感情,往往便是这般毫无来由的萌生。
他感受了自己心的狂跳。而脸,也微微有些发烫。
他忙拿好了碗转过身去。却是忘记了,这地牢的幽暗,早已掩饰了他的神情的慌乱异样。
“易安,这里还有一碗呢!”他的异样,公孙晓莺完全不知。又拿来了另一只碗递给他。
“哦,”这次他很顺利的接了过来。
公孙晓莺递给了易安之后,便又盘膝坐下,尝试调动真元。
而易安则是低下头去,默默想着心事,默默吃饭。
易安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些好听,大概是因为是她叫出来的吧。
他在书院期间,以及在颠沛流离日子里。他曾一度讨厌自己的这个名字。易安,容易安定。他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自嘲。
在慈云准备为他剃度时说出那句“从此之后,世间再无易安,你的法号,就叫做“慧安。”的时候,那一刻,他的心平静而欢喜。慧安,却是连一天都没有安定下来。
慈云寺毁。师傅与两位师兄也不知怎样了。想起慈云。他的心一阵黯淡。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民叔救了我,我却杀死了灵儿。师傅救了我。慈云寺却因我而毁。师兄也我为失去了一条手臂......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民叔,师傅,师兄,白叔。他们都是好人,难道做好人,就真的没有好报吗?那两个魔头作恶多端,为什么老天不收?
易安匆匆扒了几口饭,这些往事与不解堵住了他的心,他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把饭碗推到了一边,向公孙晓莺看去。她的手腕隐隐泛起白光。那是凝雪。她的指尖也隐隐泛着白芒。
她为什么会没了法力,被人抓到了这里?她的内伤很重吗?他忽然有些担心的想起了这些问题。易安见她正在运功疗伤,便不去贸然询问打扰。
易安自己也盘膝坐下,闲来无事,他自知自己这几天心魔又起,杀意横生。渐渐有些控制不住的迹象。便闭目,心中默默诵经,修炼起无量佛光来。
在慈云寺两年多,易安的无量佛光也有所小成。练功起来。身体也隐隐披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只是这金光淡不可察。如果不是在这暗夜里,又这么近的距离,公孙晓莺便不会看到。
“是身如梦,念念不绝,犹如电光暴水幻灭......”易安默念到这段经文时,心中忽地涌出千般思绪,这一番番生死境遇,曲折离奇。如梦如幻,偏偏又是,那样的真实。他努力的睁开眼睛,不自觉的,便是念出了这段经文。
如果,这一切要是都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啊!多希望一觉醒来,能够看到爹爹坐在床头。而我,还是童年的样子。
“是佛经啊!”公孙晓莺体内伤势严重,她打坐一会儿便觉疲惫。听到易安念诵经文,她便睁开眼睛,见到易安身上披着的淡淡金光。她颇为惊讶,便收功问道。
“是啊,出自涅槃经。”易安也收了功,靠起身子回她。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公孙晓莺掌立胸前。粗着嗓子,用一种异常严肃的口吻宣了声佛号。
两人一起轻笑起来。这笑声在这幽暗空旷的地牢里。显得那么的欢快。
公孙晓莺轻笑道:“我听你念声庄重,倒是蛮虔诚的嘛!”
易安一笑回她:“是啊,我还差点剃度做和尚了呢!”
“真的啊......”她有些惊讶的笑问道。
“我用心朝佛的时候,从不撒谎。”他想起了慈云,如果不是那黑衣人的出现,现在我已是佛门弟子了。可是我现在这样子,这寒毒也无法清除......想到这些,易安的心,再次黯淡了下来。
他深深一个呼吸,轻声叹了口气。这轻叹里,仿佛蕴藏了这世间,所有的无奈与辛酸。
这叹息落入了公孙晓莺的耳中。她本是一个快乐的少女。打记事起,便是有着一帮师姐师妹陪她玩耍修炼。师傅对她百般的宠爱。就连掌门也对她另眼相待。但她纯真善良,也不会仗着师傅掌门的宠爱欺负其他的师兄妹们。与同门的关系,也都处得极好。
这一生,还没有什么事情,令她真正的伤心难过过。
也许是这几天的生死之遇,与那李少爷欲行不轨的烦恼。使得她的心也变得敏感起来。易安的这声叹息落入她的耳中,也落入了她的心中。她几乎是在瞬间,便是听出了这叹息里蕴含的无奈惆怅。
“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叹气了。”她敛了笑声,低声问易安。
“没,没什么......”面对公孙晓莺的饱含善意询问。易安有些慌乱的回她。
她明显感受到了易安心中有所心事。但却不愿说出。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发狠打死獒犬是那样的凶狠。却又如此用心的朝佛。还差点做了和尚。好好地,又生出惆怅。
“喂,那你后来为什么没有做和尚啊。"她越来越觉得,他很神秘。便又忍不住问道。
“我,我......”易安心中正自担心她继续追问,偏偏她又问来。他便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什么时候好奇心这么重了。她在易安的支吾里,公孙晓莺感受出一丝慌乱。
她有些失望的抱歉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好意思啊!就当我没问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易安自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快乐与苦,都是自己一个人藏在心中,默默承受。从不愿轻易说与他人听。
但他从公孙晓莺的话中听出一丝失望。他的心有了些许的慌乱。他莫名的想到,我怎能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