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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的心一紧,再次紧握拳头。随着众人穿过一个圆形的大门洞。便踏入了校武场。随着一声声的悲切的哀嚎,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躺在地上不停的抽动身子。
两条獒犬嘴里各叼着一块鲜血淋淋的模糊肉块。正用力的咀嚼着,显然,是从这汉子身上撕扯下来的。
而不远处一张精致的大靠椅上,正懒洋洋的斜靠着一个锦衣青年,这青年见到众人到来,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易安见此,心中腾地火起,正想跨步出去。
却听那白衣女子当先一步跨出,对着那懒洋洋的男子,一声清叱道:“让一个普通人与恶犬相斗,你和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那白衣女子双手被绳索捆绑住,却是丝毫无惧,她衣衫虽然脏污,却是正气凛然的站出,一时间显得颇具英气,这一刻,仿佛让人忽略了她的脱俗容颜。
就连那懒洋洋的青年也一下子正坐了起来。他看着这白衣女子一眼,随即对那带头的大汉扫视过去。
“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公孙姑娘,这岂是我李府待客之道,还不快快松绑。”
那大汉忙恭敬道“属下知错,这就解了公孙姑娘的捆绑。公孙姑娘,多有得罪。”
他忙走上前去,解开了那捆着白衣女子的绳索。
那白衣女子揉了揉手腕道:冷然道:“谁是你的客人。既然被你们抓了回来,不如干脆杀了我好了。”
那青年就是李家大少李耀武了,他生性毒辣好色,更是视人命如草芥,他乃将军世家,喜欢打猎,自然也练出一身好武艺。
他救了这女子,更是欲对这白衣女子图谋不轨。这女子身体伤势略好,便是逃了出去。可惜没逃多远,便被他派人又给抓了回来。
“来人啊,把他抬下去。”李耀武伸手一指地上打滚的男子。
“能再见到公孙姑娘,我很高兴。给这人治好了伤送他去矿山吧。”
听到李少爷的命令,两个小厮立马奔来,迅速把那躺地哀嚎之人抬了下去。
“少爷,这位就是我们打猎时候抬回来的少年。让他与獒犬一斗,看他是不是真有能耐杀死云豹。”
那猎卫头子上前一步,指着易安道。
李耀武把目光从白衣女子身上收回。看向易安,随即又转向白衣女子道:“公孙姑娘,本少请你看场好戏。”
他说着,便走到哪两条高大威猛的獒犬面前,那獒犬已经吃完了口中的肉。
“大虎,小虎,吃饱了吗?等下好好招待此人,不过不要弄死了他。那样公孙姑娘不喜欢的。”
原来他叫这两只獒犬为大虎,小虎。这两只异种獒犬虽然比不上猛虎,却也已与云豹差不多。
那一脸凶相的猎卫头子走道易安面前,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便对易安道:“只要你能抵挡獒犬一炷香的攻击。你便可以成为猎卫。你自小心。去吧。”
易安自从走入这里,心中一直隐忍。听此便踏步出去。
那白衣女子初始没注意到易安,还以为他也是这李家庄之人,见了易安走出来要与獒犬搏斗,便是双目顾盼向他看去。
易安感受到那女子的目光,便转眼望了过去。两人眼神一接触,那白衣女子低下了头去。易安也忙转过了头去。
易安想起自己乌黑的脸庞,心中一阵惭愧,忽地想起,那李少爷叫这女子公孙姑娘,先前我怎说似乎在哪里见过,她,难道真是我在无忧谷遇着的公孙晓莺?
此时易安,已是确定这女子就是当年自己在无忧谷遇着的公孙晓莺,当年自己初得灵根,却又身中寒毒,眼看雷力与公孙晓莺飞身远去。对修道一途,心中既是艳羡,又是绝望。
如今没想到会在这里,在这种情形之下遇见,两人都是身不由己。她是修道之人,怎会落入这里,被一帮凡人抓住?不知她遭遇了什么?她定是受了什么样的重伤,以至于法力全失。才会被人抓来此地。
如今我这副模样,不知她是否认出了我来,当年一面之缘,没有认出我来最好。我寒毒难以驱逐,又这副模样。今天死则死了。如果不死,以后就找一荒无人烟的地方,了却残生。
这些念头在易安心中升腾。他忽地想起,自己今日来,是要杀死这獒犬为白叔的孩儿报仇的。
易安眼中升起一丝狂热,大步跨出。走到校武场中央,那两头獒犬在李少爷授意下,“嗷呜”一声大叫,果不似寻常犬类,两只獒犬,一左一右。夹面而来。其中一只,一个猛跳,便是要按到易安。
易安在慈云寺练过擒拿,慈云传授的擒拿,放在凡世间,便也是极其高明的武功。易安一个闪身躲过,另一只獒犬跳到易安脚前,张大血口,那口刚吃过人肉,尚自淌血。便朝易安大腿咬去。
易安心中火起。只觉得一股压制不住的愤怒冲上脑海。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凌厉无比,什么佛门教义,慈悲为怀。佛祖割肉喂鹰,都被他抛诸脑后。这一刻,他眼露凶光,似一只搏杀的兽。
易安一脚踢开那只獒犬,扭转身子,双手刚好卡住再次跳上来的另一只獒犬,这一刻易安心中,一股无法遏制的杀意升腾,他用力一扭,“咔嚓”那是颈骨断裂的声音。那生猛的异种獒犬竟然被他活生生扭断了脖子。
另一只被易安踢开的獒犬见同伴死去,“嗷呜”一声大叫,猛扑过来,易安把獒犬往地上一扔,踏身一步,正接住那回头过来的獒犬,他心中愤恨不已,一手卡主这只獒犬的脖子。将其按到在地。
抡起拳头,砰砰砰......的打下,这番疾风骤雨般的砸下。不一会儿,易安的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这只獒犬竟然被易安声声砸穿躯体。双腿扭动着,死去。
易安如疯了般连杀两只獒犬。看着这獒犬慢慢呜咽着,扭曲着身子死去,他身体里的无量佛光忽地流转,升起一阵暖流,在易安的筋脉里流淌。
他的脑子一阵迷惘,我在做什么?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是佛门弟子,我不可以杀生的,师傅说过不能乱杀无辜的。我是佛门弟子,我是佛门弟子......他心中重复这这句话。
紧接着,一阵寒流升起,迅速的在易安的筋脉里狂乱窜行,这寒流遇着暖流,两方开始厮杀。
易安只觉得筋脉疼痛无比。当这股子寒流与暖流把战场转移到易安的心脉时,易安一阵抽搐,疼的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