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中午,吃了午饭,阿土跟着农人夫妇下田去了。
易安被灵儿搀扶着下了床,来到院子里,易安试着走几步,已是感觉不那么痛了,淤肿已是消去大半。
易安小步踱了一会儿,便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二人正说着话儿。
这时,阿昌带着几个少年怒气冲冲的进了院子。见到此景,阿昌大为光火,二话不说,上去揪住易安衣襟,把易安扔倒在地。
灵儿忙上去扶起易安,怒斥道:“阿昌,你疯了吗?易大哥身体没好,你做什么来着。”
阿昌见灵儿如此在意易安,更为恼火,手指易安道:“这个妖怪,胆敢到村里迷惑人,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妖怪不可。”
灵儿斥道:“你胡说些什么,易大哥怎么会是妖怪。”易安被阿昌一推,又听阿昌说这无稽之谈的话出来。心中恼怒,想分辨,但他不明就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阿昌又道:“哼,什么易大哥。这个人我看就是妖怪,故意装着受伤,躲在村里暗中害人。昨天村尾三伯的儿子阿勇失踪了,今天我们出去打猎,发现他死在了山坳里,手臂一个血洞,血液都淌干了。”
灵儿听此心中一惊,稍稍平息了心境道:“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就说易大哥是妖怪,易大哥受伤今天才能下床走路,这事儿与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阿昌冷笑道:“我看他就是妖怪,民叔刚背他回来时候,我就看他有问题,以前村子里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如今阿勇死了,一定是他暗中害死的。”
阿昌说罢,他后面的几个少年也都随声附和。一时间,易安面色铁青。面对魔头他可以不顾生死,可是对于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无愧于心的易安来说,被人冤枉为妖怪,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如今莫名其妙被人指作妖怪。易安心中委屈气急,嘴唇哆嗦,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却又见那阿昌从后面一个少年手里提过一个袋子,打开来,扔出一张血淋淋的虎皮道:“哼,从今往后,你曹灵儿就是我的人了。”
却是这阿昌竟然又猎了一只老虎。阿昌心中已认定要纳灵儿做小,见灵儿扶着易安,心中怒气更盛,踏步过去拉扯易安,要将其拉开开打。
正在这时,忽地一阵怪风刮起。这怪风里迷雾升腾,众人闻过后俱都昏迷倒下。
这怪雾升腾,众人纷纷晕倒,只见阿昌拉着易安不丢,易安却是未见晕倒,这怪物卷起易安连带着阿昌一起飞去。
待到日落农人从田里回来,见到一堆人晕倒在地,忙跑来叫,叫唤不醒,就拿了凉水来泼,众人被泼了凉水,纷纷醒了过来。
农人问了灵儿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睡着了,灵儿醒来听到爹爹问话,回想起晕倒前的情形,道:“爹爹,我不知道怎么就晕了,阿昌胡乱说易大哥是妖怪,要打易大哥,后来一阵风刮来,接着又飘来了些雾气,我就晕倒了。”
灵儿说着四处张望,却是没见易安的影子。“爹爹,易大哥哪里去了,怎么不见易大哥了。”她没看到易安,心中不安,语带焦急的问道。
其他人醒来之后,纷纷议论没了阿昌与易安,都道易安是妖怪,露出原形,使妖法迷晕众人,摄了阿昌去。
更有人去叫村长去了,突然间莫名失踪了两个人,这么大的事情,在这个小村里很快就炸了锅。
夜色袭来。村长闻讯也赶了来,他焦急儿子生死下落,顾不得数落曹民,问了情况,便急匆匆组织了一队人打着火把四处寻找,灵儿心系易安安危,跟爹爹说要跟着一起去找,这个朴实的汉子让女儿呆在家里,自己跟着队伍去寻找去了。
结果自然是周遭搜寻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众人只好悻悻而归。作来日再寻找的打算。
易安和阿昌被这怪雾摄走,易安没有昏迷,却是模糊看出,这雾气乃是由两个大汉驾驭着,这两个大汉驾驭雾气带着易安与阿昌行了一顿饭功夫,来到了一个山谷里。
这山谷里有不少山洞,两人在其中一处山洞落下,这山洞周围草木凋零,毫无生机。
落于地后,云雾消散,易安方看清,这两个大汉,一个赤发碧目虬面,一个黑发披散,面色乌黑如炭。
披发大汉上去拖着阿昌,赤发大汉扯住易安,却发现阿昌晕倒,易安却是没晕,两人不禁有些感到意外。
那赤发大汉忙禁制住易安,喝道:“你是哪派弟子,为何不怕我的毒雾?”
易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自己吸入那雾气后,脑子有些昏沉,随即体内升起一股细微的暖流,头便不昏了。
易安见这人赤发碧目,语气凶恶,不似善类,这恶人抓了自己与阿昌来不知道做什么。
易安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不怕毒雾,只好忐忑回道:“我无门无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晕倒,你抓我们来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做养料了。”两个恶人哈哈大笑。
笑过,赤发恶人对黑发恶人道:“老乌,现在精壮少年不好找,木灵根好的更是少,毒藤都不吃。不知道这次,这两个合不合毒藤胃口。
只是有些奇怪,这小子说他无门无派,只是凡人一个,怎么会不怕我的毒雾,难道他天赋异禀不成?”
那被赤发恶人称作老乌的恶人道:“既然他不是什么大派弟子,我们也不用顾忌什么,直接让毒藤过目了。再说了,真要是大派弟子,哪里会这么容易被我俩抓住。”
赤发恶人点头称是,心中消了顾虑。两人带着易安与阿昌进入洞内,洞内不深,里面没隔多远,墙壁就被凿开一处空间,放置着一盏大大的油灯。
光线忽明忽暗,未走多久,就到了里面。
易安借着灯光看去,只见一个一人高,四尺见方的花坛,花坛里面种着一棵不知名的藤蔓植物。这藤蔓植物在灯光照射下,浑身绿油油发亮。藤条爬满了花坛四周。那藤条无风自动,如章鱼的触角,轻微的蠕动着。易安见此,心中一凛。
那老乌拍醒阿昌,嘿嘿道:“小子,不知道你能不能令毒藤满意。”
他口中说着,猛地一推,阿昌刚刚醒来,脑子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被推的向前几步,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这时,那花坛里的藤条居然动了。
阿昌并没有摔下去,那蠕动的藤条似乎长了眼睛。刷刷飞起几根,精准的缠绕住阿昌,把阿昌拉到了花坛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