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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道酬勤

接下来几天,许仙用那日的方法修炼,晚上都能感到气息的存在,又用以前的方法修炼,却毫无效果,通过亲身试验,许仙终于肯定,他之前修炼的方法不对,至少在如今情形下是错误的,可以肯定,他现在才真正掌握了扎马的诀窍。

为了令自己明白的更加彻底,许仙盼望着周伯通能够早早的回来,简直望穿秋水。

等啊等,等啊等,在此期间,许仙每日都能感觉自己细微的进步,晚上吐纳练功时,背后夹脊处都会涌出一股股震荡的气息,依据心法,他沉入心神,引导这些气息顺着经脉会聚到下丹田,每到收功,可清楚的感觉到下丹田处一阵暖意消失不见,若非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找到气感,他还以为自己生出幻觉了。

等到月末,周伯通才姗姗而来。

“周大哥,我好像感到气感了?”许仙迫不及待的问道。

“哦!”周伯通满脸惊讶,他过来只是想看看许仙有没有偷懒,不想,许仙却给他一个十足的惊喜。

接着许仙把自己晚上吐纳时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周伯通。

周伯通砸吧一下嘴,手摸着下巴,心中就不解,为何许仙这么早就产生气感,自己当年可是……,仿佛光顾着玩了,不管如何,按推测,许仙应是找到了气感,周伯通眸中欣喜之色显露,他夸奖许仙道:“很好,颇有我当年的风范。”事实上,若许仙果真像他当年一样,现在说不定在哪正玩得痛快。

得到确认,许仙还是喜不自胜,他是找到气感,对具体的细节却不太清楚,可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周大哥,你说练那剑法和扎马是锤炼人的精和气,夯实根基,我对此不太清楚。”

“让你修炼基本剑法和扎马,实际上目的在于锻炼你身体的协调性和肌肉的反应能力,调理你的精和气,否则,如果没有每日的这些修炼,你如何感觉到气感,又如何进行养气蓄气?”

许仙明白了,的确,他的身体的协调性更好,下盘也有稳固的提升,原来每天养气的过程是个技术活,可是没有白天努力的基础,他这门技术还真是不好发挥。

周伯通顿了下,又道:“许仙,你的资质实在是难得一见的良材,正因为如此,我才对你更加严格,内功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做不得假。而气感是修炼内功的第一个大关,只要过了寻找气感这第一个大坎,那么养气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我教你马步之时,虽然将马步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告诉你,可是却没有告诉你很多关键的练法,你知道为什么么?”

许仙摇头道:“我不知道。”心想却想着:“扎马最重要的练法你都没告诉过我,还不是小说中的那一套,要让我自己体会。”

周伯通凝视唐近楼,忽然笑了,说道:“第一天,你站完马步后,两腿酸的站都站不起来,可是到了第二天,你已经能够勉强适应,直到现在,你的身体虽然还不能适应这种强度,可是你的心里一定已经完全不把马步的些许困难放在心里了。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许仙一怔:“什么?”

周伯通道:“我是问你如何渐渐领悟了这其中的要领?或者,你告诉我,你在站马步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究竟做了些什么?”

许仙眼珠转了转,说道:“这个,这个……”

尽管似乎掌握了扎马的诀窍,许仙之所以还有些忐忑,还不是以前被周伯通弄的,谁让周伯通在武功方面严格的令人发指,不许出丁点差错,否则,万一周伯通以后不好好教怎么办,俗语云,无欲则刚,反过来,有欲便显得不是那么底气十足。

周伯通道:“你有什么不好说的,莫非你偷懒了?”

许仙立刻大呼小叫:“周大哥,我绝对没有偷懒,我每天都会尽力延长习武的时间呢,不信你过会儿可以问问我姐姐,向她求证。”

周伯通笑道:“既然没有偷懒,有什么不好说的?”

许仙扭扭捏捏的说道:“最开始一段时日站马步的时候确实是让我吃尽了苦头,后来我在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就想吧,马步马步,就是要像站在马上一样。”

顿了一下,看了眼认真倾听的周伯通,终于咬了咬牙,许仙继续说道,“所以我就想象自己就在马上,那个……那个马儿会动的,对吧?所以我想象着,悄悄的……微微的动着腿部的肌肉,这样果然会缓和不少,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了。”

许仙说完,本来略显忐忑想心奇迹般的镇定下来,不就是没有按着周伯通的要求做么,他反正没有偷懒的心思,一切还不是为了有利于习武。如果一直紧张担心,倒显得自己心虚了,这么想着,他更加坦然的看着周伯通。

而此时周伯通的反应却出乎许仙的预料,观察他的眼神,只见他不像是在想如何教训自己偷懒的样子,反而神思不属,仿佛碰上了什么让他惊异的事情。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周伯通先回过神来,看向许仙,道:“许仙,我一直都以为,你自己摸索出了马步的要领,没想到,你却比这个还要更上了一层。”

许仙一头雾水,难道自己悟的不是扎马的诀窍,不过听周伯通的意思,好像自己领悟的东西更加高级,心底深处不由有些窃喜,但大部分的心思却只是茫然,不清楚周伯通要夸自己什么。

“我敢断定,你练功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动过!”

周伯通一句话说出,让许仙大吃一惊。没有动过,怎么可能?许仙心里回忆,明明自己每次都有轻微的调节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不等他说话,周伯通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你以为自己在动,实际上却是严格的站着马步了。其实这是因为你掌握了马步的‘意’,那就是在马上的平衡之术,你下意识的调整,却暗合了‘意在气先,气与意合’的道理,所以之后养气练功才会越来越容易。你以为自己在动,那不过是你的气息对身体的调节而已。”

许仙张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好,没有想到这么玄乎。

周伯通用少有的正经目光凝视许仙半晌,忽地严肃说道:“我说你机智聪慧,因此是武学良材。可是许仙,你一定要记住……这世上之事,成功之法,唯‘勤’字而已……以后你定要像现在这般,你切不可放松懈怠……须知,这世上良材万千,却唯有坚韧之人方能成功。大哥不希望你辜负了自己的才华……”说道最后,周伯通忽的变得语重心长。

许仙张了张嘴,感觉喉头有些干燥,最后只说了一个字:“是。”

他心中心潮起伏,心里已经想到了周伯通这番话的用意,如周伯通所言,自己的确是聪慧过人,甚至能够自行领悟出“以意引气”的武学道理,可是这番道理,却是建立在之前不懈的努力下的,不难想象,若让自己一开始就这般做,一定没有半点用处,如同一个人吃了九个包子没感到饱,吃完第十个就感到饱了,这不能说是第十个包子的功劳,试试先吃第十个包子,那肯定还是饥肠辘辘。

果然,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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