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单是一个刚来庐州市工作不久的宣传部长,就算对方是市委常委,那王根堂丝毫不会怵对方。但知道了郑邦辉的一些家世背景之后,王根堂就深为忌惮了。所以,他连忙表示,自己一定马上就处理好这件事。
王根堂挂了电话之后都没有放下,直接又拨打给了关押叶庆泉那个派出所的上级分局局长李先涛。
说来李先涛也真是倒霉,平日里因为工作忙,一个月都难得给老婆交一次公粮,前阵子有人给他送了点冬虫夏草泡的药酒,说是对做那事情很有效果。今天李局长晚上没出去应酬,老婆给他倒了两杯药酒,李先涛喝了之后,和老婆正在床上试验药酒的疗效,他感觉自己的水平简直是超常发挥,是近年来状态最好的一次。
李先涛跃马挺枪的捣鼓了半天,眼瞅着老婆一脸幸福状,自己也快要大功告成之际,床头的电话偏在这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李先涛这个恼火啊!谁啊这是?MB的,你不用把时间掐得这么准吧?电话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了,你不是想玩死我嘛!
他老婆更是一脸痛苦状,心里大骂:老娘我容易吗?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吃个饱饭,你个孙子竟然这时候来搅合?
“是是!是,领导,我马上就去办。”
对老部下点了一番郑邦辉的来历,王根堂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知道情况别在外面瞎嚼舌头,快点过去把事情给我办了。”
弄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李先涛“噌!”一下,迅速的跳下床,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起了衣服。
李局长老婆浑身汗津津的躺在床上,原本还盼望着等老公接完电话之后,继续给自己补一枪。没想到等来的竟是对方提裤子出门,一时间,心中的委屈和失望汇成了恨恨的一句:“姓李的,你就死在外面甭回家了!”说完,气的扭过身,给了他一后脊梁。
收拾好衣服,“哐当!”一声,李先涛带上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听见身后铁门“哐当!”一响,叶庆泉摇了摇头,往前走了几步,四下打量着这间滞留室。
滞留室挺大,大约接近三十平米,里面空荡荡的,唯有靠窗户的一边墙面放着几张三人木椅。这会儿,木椅都已经被拆的散了架,变成了一根根木棍,被大约十来个混混模样的人拿在手里,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这些混混的头儿叫张翔,二十七八岁年纪,早些年被劳教过多次,是个几进宫的老鸟。他虽然没有宋二宝那样称霸一方的实力,但在庐州市也较有名气,是个心狠手辣之徒。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家伙诨号“狗熊”,也曾被劳教过一年,一眼看上去就是个皮糙肉厚的打手型人物。
从叶庆泉跨进滞留室的第一时起,这两人就懒洋洋地坐在地上抽着烟,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叶庆泉。
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叶庆泉模样显得有些腼腆的站在那儿,他那形态看上去相当生嫩,更有点含羞带怯的味道,活象是被家长们硬领着第一次出来相亲的毛头小伙子。
张翔这家伙是个有点心机的主儿,他今天虽然被陈所长挟制,帮对方来收拾叶庆泉,但他做事有点谨慎,生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主儿,所以想先探探口风,问明白了再下手。
打量了半晌,张翔将手里的烟头一弹,幽幽地道:“小子,你是混哪一片的?我瞧着你怎么觉得面生啊!”
这会儿叶庆泉已经感觉出情况有点不对劲儿了,这些人的模样跟自己好象有多大仇恨似得,他倒是想看看对方想干什么。这么一想,他表情愈加亲切起来,微笑着道:“大哥!我这不刚出来瞎混嘛!”。
这时一个离他较近的小混子“噗哧!”一笑,道:“嘿嘿!翔哥,你看就这小子长的皮白肉嫩的,要是好生造就,出去之后做个鸭子啥的,肯定吃喝不愁。真尼玛一脑子浆糊...”
张翔一道冷厉的目光扫来,小混混知道嘴快说错了话,吓得脸色登时一白,讪讪的笑着,赶紧闭上了嘴。
小混子话刚落音,旁边的狗熊已经大声嚷嚷着:“翔哥,管这小子混哪里的,马勒戈壁的!他既然不长眼,那就让这小子尝尝厉害再说...”
说到这儿,狗熊眼珠子一瞪,朝旁边几个手下招呼道:“黑蛋,你们几个上去把这小子骨头松一松,顺便也教教他道上的规矩。别整天没事儿就没大没小的,到时候把小命折腾掉,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是!二哥!我们保证会让他懂规矩的。”
后面刚才搭话的那位黑蛋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跟着他一块儿站起身的,还有他身边两位,看上去都是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年轻人。
黑蛋站起身之后,将两腿张开,手指十分嚣张的一指叶庆泉的鼻子,嘿嘿一笑,道:“小子,没听见二哥说的话?还不快滚过来?马勒戈壁的!先从你黑哥裤裆下钻几圈,让你黑哥爽爽再说!”。
叶庆泉故意垂头丧气的向黑蛋走去,口中小声的嘟囔道:“叫我做这事儿,唉!哪有这样的,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嘛!”。
黑蛋眼珠子一瞪,骂道:“尼玛再啰嗦,我抽你丫的,快过来钻...噢!咝咝!疼、疼死我了...”
滞留室里的混混们看见黑蛋抱着裤裆在那儿鬼哭狼叫的凄惨模样,心里全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嘴角蛋疼似得齐刷刷地抽搐着。
要了亲命了!
就算你是天下第一高手,只要你没练过葵花宝典,凡是被人一脚踢到这命根子的,你都得摆出这一付象是死了爹妈的痛不欲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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