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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钩辉闪烁

没有出现刘涌担心的暴风雨,雨霁天晴,倩儿温润如玉。

罗帐轻扬,刘涌的惺松睡眼被倩儿呵气催开,开目见倩儿媚眼如丝。已为人妇的女子,一夜之间便可以骤添三分妖娆。

刘涌上次看到这种巨大的变化,还是在自己前世第一任女友身上,想来早已经是份永远还不回去的情债。

刘涌前世对于后来几任女友看得轻淡无所谓,找借口地说,很可能也与他对第一任女友的辜负有关,本心中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一个毫无责任感的蠢货,干脆再不想负责任的事情。

前世初恋的面庞在脑海中晃了一晃,竟与眼前的倩儿颇有几分相似,心思遥遥一沉,发了声叹。

倩儿奇怪他这声叹气,仔细看了看刘涌,秋波流转,刘涌见色心开,情绪转好。大口吸了下公元前的清新空气,看窗外天已清亮,呼地坐起,道:“待我回营告事,便转回来和老婆大人去县府登记除录!”

看倩儿听得更加迷惑,刘涌呵呵一笑,道:“老婆是我家乡对夫人的敬称,以后我要是叫老婆,记得就是叫你了!”

这句话倩儿听来似颇受用,哑然笑了下,旋而又皱起眉头:“真难听,你才老!”接着古灵一句,“老婆?你要是敢叫我老婆,我就叫你老公!”

刘涌一愣,老公这个称呼是这样发明的吗?

——————————

刘涌便依诺跑去城东营寻项本告了假,又折返了来,依律法需要,花钱寻了几个冒名顶替的见证人,带倩儿到县府把一应手续都办了下来,一上午的时间就此耗过去。

和倩儿交待了自己从今天起又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宅院,倩儿刚除了录,在人间有了正式的人类资格,不再只是别人的财产,正是恍惚迷糊的状态。听了刘涌这话竟禁不住抽泣起来,刘涌无奈。宽慰半天,也收了心情,别过倩儿,往城东营去。

不禁思量起那个古怪的孙雨来。据倩儿说孙雨是自己寻到了刘涌宅院来,进来四处看看,和倩儿随口聊了些,就又走了。就这么一下,把倩儿吓到了。

孙雨对倩儿说的话里,也称自己在彭城做生意,住在彭城一家客栈中。言语间没有提起她父亲的事情。刘涌终究忍住,没开口问倩儿,孙雨是住在哪家客栈。

自己今天等若在这个时代结了婚,虽然没有六礼大典,但毕竟结了婚,自己竟然一点兴奋感也没有。

只是忽然发现至少在感情上,自己在这一世有着完全干净的过往,一切可以从头开始,没有负累,不需要对谁抱愧。

刘涌很明白那种抱愧,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一路胡思乱想,已经到了营里,收拾心情,甲胄穿戴齐整,踱往兵场,看到钱士锋仍在督察着旅内兵卒操练。

自己一旅新建,刘涌有嘱钱士锋不可松懈,要把各种套路反复操作,务求精熟与配合妥当。钱士锋也显然相当卖力。

材士们正在码排对练,持戟互斗。

戟阵这种长兵,结阵对敌威力是巨大的,但阵型难免有散乱的时候,单兵对抗也非常重要。

凤凰山陡山口外那场近似人间地狱的,匪兵戟阵对散乱的剿匪军的屠杀,仍然可以随时血淋淋地浮现到刘涌眼前。戟这种兵器在这时代,正以它可刺可啄可钩削的优点,长短皆有,大行于世。这种流行甚至要横跨整个汉代、三国、晋,乃至于唐。直到重骑兵真正兴起之后,戟那根横出的援才真正成了不帮忙只坏事的无用之物,从而被枪彻底取代。

看着手下兄弟们拿着这人人皆有的常规武器互搏较技,刘涌心中一恍。

又在本尊的记忆里翻找一遍,微微吸气,问向身边的钱士锋:“士锋,你有没有听说过……钩镶?”

在刘涌的读史记忆中,有一种专门克制戟的兵器,在汉朝时大为盛行,便是钩镶。然而刘涌穿越过来后一直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而且在本尊的记忆里竟也毫无印象!

钩镶形制奇特,是作为兵器的钩的进化产物,上下都有一钩,中间是一面小型盾牌,盾牌上还有一根突起的尖刺,牌后有护手可以持握。此兵可以钩锁对方兵器,又可防御以及推顶,尤其是那上下弯钩,针对带着一根横援的戟,钩锁起来相当有效。钩镶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针对戟,在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后,钩镶也很快消失,湮没在历史尘埃之中。

刘涌前世第一次在博物馆看到钩镶实物时,觉得那副样子倒像极了异形电影里的,上下伸出两支触手,身体上又长出一根尖刺的异形幼虫。甚觉古怪而凌厉。

钱士锋愣了下,感觉没听清楚,应道:“老大说什么?钩……什么?”

刘涌心道一声果然!

这种兵器应该是汉朝建立后才逐渐发展起来的,现世代的人并没有见过。

刘涌隐隐觉得这个发现有些意思。更让他觉得若合符节的是,本尊的父亲除了竭尽全力教授本尊剑法之外,也还强迫本尊学习过一些其他兵器的基本路数。

包括钩。

钩作为兵器,确是由来已久,春秋时便已经登上战场,剑头弯曲的剑,便是钩。弯曲较小的钩,代表如吴钩,主要优势在于使用者可以借助兵器上的弧度进行劈砍,相当于青铜刀。在混乱的战场上,劈砍当然是最方便有效的战斗方式。然而众所周知,青铜材质不利于劈砍,在这铁制兵器工艺尚未成熟的时代,青铜刀并不被大量用于战场。而吴钩之所以出名,以至于在后世几乎成了兵器的代称,就可能与其工艺超出时代,较为耐用有关。

钩的弯曲再大些,便是真正的钩。主要功用在于锁缠对手兵器,而且如果招呼到人身上,造成的损伤也确实会很大。然而实际操作中,人们发现钩的练习很难,稍微搞不好极容易把自己伤到,缠不好别人倒容易被别人缠了。战阵对敌讲究的是招法简单实用,平常操练蠢钝者也可以掌握,钩的习练需要大量功夫,就显得不太好使。所以作为兵器虽然一直存在,却也没有在军队中大量配备。

但是钩却又确乎是戟的天敌。戟这种横出一根长援的兵器,虽然集合了矛与戈的优点,却同时也有了容易被锁住的天然缺点。尤其在拿着需要两手把持的长戟时,长戟一旦被锁,持戟的人不免成了被拔牙的老虎,反应稍不及时,便只剩挨宰的份。在戟兵已经大行于世数百年后,钩竟然仍旧默默无闻,直到钩镶的出现。

刘涌吸气。

相对于本尊习练过的钩,钩镶显然更加实用。如果能做出汉代的钩镶来,哪怕是青铜材质,只要将长度控制合理,用来钩锁对手兵器应该也够用了。再从本尊父亲教授的钩法中炼化出几招简单实用的左手招法,配合右手剑术,专用来对付戟兵,如此推衍出一套有效的套路,那么在现时代势必可以打造出一支先进兵种。

刘涌又想了两想,兴致起来,暗道一句我看行。不再耽搁,径回帐中,寻片帛布大致把记忆中的钩镶样子画出来,自己端起来看看,画得还算是有点样子。收起来去找项本。

——————

“钩镶?”项本迷惑着抬起头看着刘涌,眼中一亮,点头道,“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记起来了,早年读书,记得墨子说过他曾经创制一种兵器,似乎就叫钩镶!”顿一下道,“只是墨家对自己的各种器械都非常在意,极为保密,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所谓钩镶是种什么样的兵器。你这图样是从哪里来的?”

刘涌怔了怔,他倒不知道钩镶是墨子发明的。也不知道汉朝的钩镶是依照墨子遗留下来的形制做的,还是汉朝人依着墨子的记述,自己琢磨出来后,又借用了墨子曾经起的名字。听项本追问,笑笑随口答:“是了,我也是以前看书,看到过这个图样,好像也是墨子他老人家的什么书来着……”

项本闻言更是大奇,兴头被调了起来,问道:“我只看过记录,并未见图,你看的书上面有图吗?是什么书?你还有吗?”

刘涌吸气,知道这事不能再往远了扯,赶紧说那书早就丢了,可能被高堂拿去烧柴做饭了。

“丢了?!”项本大为嗟叹,极惋惜地摇了摇头,眨眨眼睛,把眼光又放到图上,仔细琢磨,自语道:“专用作克制长戟?……具体怎么个克制法?”

刘涌这下完全被问住,本尊记忆里的钩法他都没来得及练上一下,对这种只见过没摸过的东西,就更不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适才的突发奇想和信心高涨,也只是本着后来汉朝确实把钩镶大规模地装备了部队的事实。想着如果这东西不实用,是不可能给大兵们全都配上的。所以他相信,只要有了实物,结合本尊已有的钩法,自己应该能摸索出一套有价值的套路来。

如今却哑了哑,只好道:“现在没有实物,也是难说清楚,我只是想找师帅问下,如果让现在的彭城制作这样的东西,能做得出来吗?”

项本点点头:“这图样看起来奇形怪状,但如果只是图上标注的这个长度,真要制作出来倒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只是,我们在出发前只剩下三天时间了,你肯定看不到实物了。”

刘涌点头,这事他也清楚,便道:“那么我们武库中是否有钩一类的兵器呢?”

刘涌并没指望能在彭城把这东西做出来,来找项本,一是想确切问问以目前的工艺,能不能做出可以使用的钩镶。二则便是想先且搞到一支钩,先且把本尊以前学过的钩法拣一拣。

项本笑了笑:“你怎么突然对钩感起兴趣来了,这个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早年也跟着家父练过钩,想必像这种兵器,武库中虽然不多,也总该有一些的。怎么?”

刘涌跟进道:“那么属下能否为手下申领一些钩作兵器?”

项本眨眨眼睛,饶有兴味地看向刘涌:“你要多少?”

刘涌答:“多多益善!”

项本笑了下,摇摇头:“那也要看彭城有没有,有多少。”顿一下道,“我会问问都司马,尽快回复你。”

刘涌目的达成,道谢便要告退。

没退两步,却又被项本叫住,听项本道:“如果真是墨子曾经做过的钩镶……倒是可以试试!”

刘涌一怔,没听懂项本的意思,抬头看向项本。

“家父有一个早年相熟的名工,现在在工尹府做事,我便托人把你这图样递给他吧,如果不需要太过精细研磨之类,要他赶做,这三天时间,也许能把这东西粗糙铸出一个模样出来。”项本道,“你我都可以早一点看到!”

刘涌倒是愣怔了下,实在没想过会有这么快。却听项本继道:“听说你在营里除了练兵,自己也一直没有懈怠剑术骑射。我这两天忙于文牒,骨头也快散了,还真有些羡慕你。你就陪我一块去一趟靶场吧!”

—————————————

项本安排了一人赴城中,向工尹府递送刘涌的钩镶图样和自己的亲笔信,便与刘涌一起到了兵场。

项本不客气,自己跨上马去,满场巡了个圈。马儿惯了场地,项本催起马来,马儿越奔越快,由颠转平,项本两手撒缰,纯用两腿控马,弯弓急射,用的都是自己弓箭,弓响清峥,利箭破风呼啸,彭嗡一声闷响,虽然未中靶心,但箭杆直接冲透靶身,箭头带着碎屑冲出靶身背后。

刘涌看得叹服,这一箭的神力,即便是杨良只怕也有不及。项本驰马过来,一把将弓甩给刘涌,道:“用这把弓试试!”

弓一入手,远较刘涌之前所练的那些弓要重,纹饰简单,刘涌挽弦拉起,登觉力道惊人,好在本尊的臂力奇大,尚未至露怯,仍旧端得平稳,试了试力道,松下。深沉呼吸两口,奋起昨日习练之功,提气搭箭射起,竟然也是一箭贯靶。刘涌登时欣喜,把抚此弓,叹为宝物。

项本道:“你果然用得!此弓名弼弓,我手上的宝贝之一,当年项王曾用此弓一箭射穿七层甲衣,一直随身带着。我加冠礼时,项王作为礼物赠送于我。今天我就转赠予你了!”

刘涌变色,赶忙辞道:“如此重礼,属下怎敢领受!”

项本摇手不多言,在马上抬头,看到靶场的人尽都聚集向场外趋去,讶然看着。

刘涌也扭头看去,人群中发出声音:“吕华和季心……”

项本皱起眉头,笑道:“有热闹看了,要不要去看看?”

—————————————

“吕华是利几手下的,季心就是你在剿匪军中见过的季旅帅的弟弟!”项本简单对刘涌介绍说。

前面少说有几十人堵在刘涌和项本之前,垓心一片空地上,站着两个人,便是项本适才介绍的吕华和季心。

项本和刘涌都骑在马上,虽在外围,却也能把被团团围起的吕华季心两人看得清楚。

两人都仗剑肃立,对立不动。

刘涌讶然问向项本:“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项本看向刘涌,道:“内等子互格啊!你没见过?”

刘涌恍然,提起“等子”,他的心里倒是清楚了,说起来本尊的父亲其实就是一名等子。等子是可以做为各级士卒样板的兵员或者教官,选拔出来后,往往派向各地负责训练和招募兵员。刘涌本尊父亲属于等子中的“武艺人”,也就是外包、外聘的教官,而从都护军中选拔出来的等子则称为内等子。依项本的话,这吕华和季心都属于内等子了。

刘涌笑了笑,只好说自己在军旅中的时间毕竟短,一时对这情景没反应过来。

项本呵呵一笑,指向人群中道:“如果你愿意,挤到人前去,肯定还有人在下注赌输赢,你也可以押上一押!”

内等子在旬休日进行互格,是会被有司登录,作为选拔升级依据的。而每次逢内等子互格,也一定会有人开局设赌,这种赌博估计是军营中唯一可以明目张胆,合法进行的赌博。故而每次的内等子互格都一定会吸引大批军士关注,内等子也大多可以因为一次互格,便在营中声名雀起,甚有人望。很多破格的提拔任命都会从内等子之中产生,因此能够成为一名内等子,也算得上是很多军士的理想。

军功不著的李金也可以以角抵、剑术闻名军中,想必之前就曾经是一名内等子。

刘涌本尊的父亲也是在这一次次的对剑之中,把自己的名声树立起来的。虽然作为编外的武艺人,永远不会有升职的机会。

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刘涌也缓缓吸气,静心看着眼前的这场等子对决。

————————————————

被称为吕华的人一身布衣,竟然打着赤脚,两手各持一剑,肌肉粗壮,眼中精光闪烁,在一片甲胄的兵士之中看起来颇为怪异,刘涌印象中在这时代也不多见用双手剑的。看来等子互格对着装和武器并无要求,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决定。

据项本说,吕华是利几手下。刘涌读史,对利几的记忆只有任陈县令,楚汉战争结束后投降了刘邦,后来又造反被刘邦击溃的印象。其他方面完全空白。对这吕华就更是毫无印象。

“利家人几乎都聚居在洛阳一带,利几便是洛阳人。河南王申阳平定沿河南岸一线时,利几加入楚军。那时候虞将军已经势大,项王渡河南下时便归入了虞将军旗下,算得是虞将军的得利干将之一。吕华便是利几帐下一位剑术高手,互格时一向使双剑,也削倒过几个对手了!”项本似是有意为刘涌解释清楚。

刘涌点头,虞姬那时已经受宠,倒是和灵常说的虞子期发迹时间若合符节。

吕华对面身材高挑的男子,却是全身甲胄谨严,单手提一剑。然而身子稍嫌瘦薄,似未长成,脸上也一片稚气,却也昂然挺立,颇有英气,适才有听到项本说,这个便是季心。

刘涌对季心倒是有印象的,史迁对季心的评价是“气盖关中,遇人恭谨”,不过季心活跃的年代主要是汉朝文景帝的时候了,这时这位季心的年纪自然应该是很小的,不免对季心多看了两眼。

季卓在萧县乱军之中的神勇令刘涌印象深刻,想必他弟弟自然不弱。但看起来此子年龄过轻,与对面明显极富经验的吕华相比恐怕占不了优势。其他不说,看看吕华一身肌肉,这季心单单体能上就未必到位。刘涌暗暗为季心叫一声险。

项本继道:“季心是季布将军三弟。季家三个儿子,季将军最先跟从龙大司马从薛县起兵征战,后来季卓也加入。依着季将军的想法,是要留一个弟弟在家安心守护父母的,便是季心。谁知季心自己并不接受这个安排,刚刚十五六岁,却从家里跑了出来,到军中找季将军,季将军很生气,坚决不予收留,要赶他回家,季心看没有办法,就转而去找了我六叔次子项冠。我这个堂弟年纪也不大,刚作到旅帅,正有心要闯出个名堂,似乎看季心机灵可用,就留在了身边,还着力培养,安排作了一位等子。”

刘涌微微点头,看来以项本为代表的项家第三代将领年纪虽轻,却都在积极培植自己的势力,看到可以培养的苗子便都不放过。项本年纪就不大,项冠年龄比他还小,只怕就还不到二十岁,却也学着别人招致栽培幕宾了,倒是有趣。

继而随口道:“他们两人互格?有些不大公平吧,看起来吕华要比季心大很多啊!”

项本摇头道:“等子互格不考虑年龄身家,无论年纪多大或是多小,王子还是庶民,只要愿意成为等子,接受等子互格,希望在等子等级上一路上拔,就可以完全平等地对决。尤其是内等子,一旦被外派到某地任职,其地位便相当于主将副手。只要任职超过一月,那么如果当地都司马缺位,或者阵亡等等,如无特殊情况,内等子是可以暂时升任都司马的,而这种暂任,只要不出乱子,往往也会被事后追认为正式任命。也就是说,内等子的等级本身便意味着可能的军中职位,岂会有任何其他限制?一切只凭勇力!”

刘涌点头,这种安排倒也有些道理。作为兵员的选拔和培训教官,在主将缺位的情况下,担任主将一职,至少不会缺乏群众基础。但也正如项本所说,等子只凭勇力,将帅一职却并非只有勇力就可以的,以这种方式作为将帅选拔的补充也未免武断。想必内等子的等级也有个天花板,不会让这些等子们有机会轻易染指高级将官的。

项本顿一下后,看着刘涌道:“刘帅这下该知道内等子等级的特殊重要性了吧?有心走这条路的,往往能得到破格提拔。”

刘涌闻言眨了眨眼,回视了项本一下,却是没有答话。听项本的意思,倒是有点想让他成为一个内等子的意思。在项本的说明中,成了等子后似乎极易作到地方大员,想必这对项本发展自己的势力也不无好处。

项本没等刘涌答话,四处望下,定睛一笑道:“果然,冠弟也在旁边看着呢!”

刘涌随着项本的眼光看去,一个军将模样的人也正骑在马上,看向他们,面上似笑非笑,应该便是项冠了。

人群中一声鼓响,有人呼喝一下,嘈杂人声顿时安静,吕华季心两人对拱起手。

——————————————————

吕华左手剑扛在肩上,右手长剑高持,遥遥指向季心,步法摆开,战意渐渐高涨。

季心却是低手持剑,门户谨严,一派守势。

项本微摇摇头道:“吕华双手持剑,算得上是不多见的独特战法。我也曾好奇他的双手剑,去看过他互格。吕华两剑配合无间,攻势凌厉,以往败于他的人,往往攻守不过七八个回合,便要被他放倒。季心若是只顾守势,只怕不易。”

吕华显然不愿以大欺小,曲腕露了个请对方先攻的意思,气势更蓄。

加之他一身横练肌肉摆开,场内意气似被其夺尽。

刘涌远在圈外,亦可感受到那股压迫感,暗赞吕华这杀其气之法。

季心点了点头,却蓦地喳喳喳三步,向后退去,最后一步踏定,身形再不稍动。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外,都微微发了声喔。

刘涌不禁嘴角微笑,季心年纪虽小,却果然有些意思。

季心仍旧持剑封住门户,登时渊停岳峙,颇显露出几分境界。

季心的动作自然也出乎吕华所料,气场微有扰乱。却看季心仍持守势,吕华暗道只要他还是一心持守,便终究难以逃脱自己双手剑的凌厉攻势。季心已动,也算得上是自己让过后辈,你季心既不肯攻,就怪不得我吕华了,当下不再蓄势,大喝一声,踏步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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