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上并无外伤,致命伤为颈间,死者的脖子被人一把拧断,一击致命。”
年轻男子说完,便走到另一副棺材旁边,我识相的跟着过去,正欲帮他推开棺材盖,阮晓云突然冲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不许碰我娘!走开走开!”
我不耐烦的拎了她的脖领子,好言相劝道:“你给我一边去...再闹看我待会不收拾你!”
我说的声音极小,脸上又是带着笑,周围的人都以为我是在柔声安慰,阮晓云委屈的看看四周,默默的收回护着棺材的手退到了一旁。
我急忙上前帮忙推开棺材盖。
“这两具死者的死因相同,皆是一招毙命。”
年轻男子验尸的过程我都在身旁跟着,眼见着他检查认真,不做丝毫假象,想必这结果是真实的了。
我道:“依您看,这江湖中人有谁有这般狠戾的手法?”
年轻男子拱拱手道:“在下不才,此种手法实在太过普遍,稍有点武功底子的人皆可做到,仅凭这杀人手法恐怕难以找到真凶。”
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说有没有武功底子,单是有些力气的人都可以使出这般杀人手法。
“哼!还查什么查!这分明就是魔教的蓄意报复!”
我一惊,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角落处有一个壮硕汉子,他说话的同时还朝我这边看了看。
真是冤家的路啊,窄的很!这不是当日在客栈围追我和苏辰的那个汉子吗。
我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走了过去,那汉子见我过去,竟没有羞愧之感,反而骄傲的抬起了头。
“你、叫什么来着?哦,张立封对吧!瘦了啊....怎么,那夜没抓到苏辰上火啦?”
张立封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脸红脖子粗道:“你个妖女!竟敢在此妖言惑众!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大手就朝我抓来,千钧一发,小秦哥突然出现,伸手挡住了张立封落下的手,冷声道:“她不是妖女......”
好险好险,我拍拍胸口,装模作样道:“你这么凶是要杀人灭口吗?若是杀了我,可就无人知道长生秘药的事啦.....”
张立封刚刚还愤怒的脸瞬间恢复,不光是他,连带着他周围的人都瞬间变了脸色,急切道:“你知晓长生秘药的事?那你可知晓那药在何处?”
啧啧,就这速度,也真是没谁了....
我知道他急于知道长生秘药的下落,我故意拉长了语调,吊足了在场人的胃口。
“你.....你们...。”
一众人等都眼巴巴的瞅着我,这样聚集的视线,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我扭捏了好半会,直到旁边传来张立封的催促声,我才慢悠悠道:“你们猜呀.....”
我明显听到身边的张立封恨恨的一吸气,最终迫于我身边秦朗的压力,忍了好半天才没发火,而其他人,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欲言又止,更多的是对我这个魔教妖女的恨意。
哼,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莫大一桩惨案摆在眼前无人问津,倒是执着于那虚无的长生秘药!贪之一字,害人不浅!当真是应了小和尚当初的那句话,路遥知马力不足,日久见人心不古!
我转身走回棺材旁边,想着应该赶快为二老盖上棺材盖子,这期间,秦朗要来帮忙,被我拒绝了,而他爹秦邵闲则满面愁容的站在旁边,不发一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棺材盖子即将合上的一颗,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
阮青城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可以说是极度的惊恐,我连忙去看阮晓云她娘的表情,亦是相同,难道,他们死之前看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出现这种极度恐惧与害怕的表情?
我连忙叫来秦朗:“小秦哥,你看他们的表情。”
秦朗听闻,急忙查看起来:“奇怪,为何会有这般惊恐的表情?这不像是正常被杀的人应该出现的表情。”
我点点头,正欲开口,身后却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被魔教的魔头杀掉,能不害怕么!”
又是张立封,我一怒,冷声道:“你是猪么?我家中的财物未丢失一毫一厘,凶手明显不是为财。而刚才那未公子说过,此种杀人手法只需力气大些便可实施,试问凶手为何要用如此简单的杀人手法?”
一片寂静,无人说话,我道:“很显然,凶手在隐瞒他的身份,各大门派各有所长,皆有自己的独门秘笈,若是用自家门派的武功定会暴漏自己,所以凶手选择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杀人方式!”
“而你,刚刚说此事是魔教教主所为,先不论你有无证据,据我所知,这种隐瞒杀人手法之事魔教教主是不屑做的。”
张立封明显不服:“哼!你凭什么说那魔头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我背过手,稍微打量了一下他,这人粗狂无脑,但是心底那份固执却根深蒂固。
哎...执着这种事,弄不好就是固执啊....
“好!我且问你,魔教教主是个怎样的人?”
张立封那不屑的表情又来了:“哼!怎样的人?自然作恶多端危害百姓!而且其手法狠毒暴戾!是一个极其恶毒的人!身为正道人士,当为武林除害!”
“是么?那依你看,这种集万千狠毒为一身的魔教教主,有空做这种费时又费力的事么?杀人便杀人,何须隐藏?”
张立封被我虎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你、你怎知他不屑于做这种事!说不定...说不定他的目的是要陷害我们呢!”
我听了,忍住想笑的冲动,几步走到他的身边:“孩子傻,真是一辈子的事儿.....”
“我今日就与你说道说道,也正好,你们也都给我听好。”
我话锋一转,对在场的所有人道:“几月之前的女子失踪之事你们说是苏辰所为,几日之前崆峒派掌门一家被人灭门之事你们说亦是苏辰所谓,而昨夜之事,你们依旧确定是苏辰所为。”
“先前发生的事,你们言之凿凿的说是苏辰所为,我却想问一句,证据何在!苏辰是杀了崆峒派一人没错,可却是你们刺杀在前!难道要人家安安静静的等死么!”
“苏辰不问不说不做理会,你们则越做越过分直到今日!是不是是是非非太多,叫你们忘了到底什么才是善与恶!什么为武林除害!呵....我看是人心太贪!为求长生不惜一切!失了本心忘了初衷!”
“你闭嘴!”阻止我的人是秦邵闲。
我冷眼看了看他,继续道:“而且,据我所知,魔教名下财产众多,魔教教主善于经营,日进斗金,事业风生水起,而你们....前来吊唁是假,意在长生秘药是真!真凶不查,冤案不破,整日沉迷于长生秘药...碌碌无为荒废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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