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听后,竟淡淡的笑出声来:“你把那些名门正派都当成傻子了么?连你都能想出来的计策,那些人怎会想不到?”
柳月清道:“可是.....”
苏辰站起身,慢慢走到书桌前:“正如你所说,他们表面上扬言要为秦朗报仇,暗地里却都在打长生秘药的主意,而我们,就利用这点。”
柳月清一愣:“可是,您刚刚还说.”
“呵....就是要赌一把。去把新任的三位堂主叫来。”
“是!”
柳月清一脸雀跃的夺门而出,苏辰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意味深长的笑。
今天就是苏辰要送我去训练场的日子,我早早就打包好了我的行李,恨不得下一瞬间就离开这里。
小和尚看我不愁反喜,开口道:“晓小,真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可是....”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和尚小哥,你在担心什么呢?我可是好不容易逃出苏辰的魔掌的,你不替我开心,怎的还愁眉苦脸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我挥手打断他:“待会我就走啦,怪舍不得你的,和尚小哥,你都不是和尚干嘛要当和尚呢?你生得这般俊俏,如果不是光头,肯定是个魅惑众生的美男子呀!”
小和尚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和尚小哥,答应我一件事呗~”
小和尚闻言,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
“若我们有机会再见,我要看到一个黑发如墨的俊俏小哥,你就不要再当和尚了嘛。”
小和尚噗的一声笑了,软软的开口:“好。”
我欢呼一声,刻意忽略掉他眼里满满的悲伤,转身又去收拾那收拾了无数遍的行李,我们都知道,这一去,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到了那里的结果可想而知,可能是我命已至此,这一生中能遇到秦朗还有你们,足矣。
“和尚小哥,我们...”
颈间一痛,意识渐渐没入黑暗。
“晓小,对不起.....”
魔教大殿之中,一片肃静,新任的三位堂主垂首站在大殿之下。
寂静之中,柳月清开口道:“从今日起,你们三人便是新任的堂主,无需我多说,你们知道他们三人是如何消失的,若有背叛,死无全尸。”
柳月清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大殿内犹如修罗之音,无形的威压让三人绷紧了身子。
“是!”
三人神情肃穆,那高高在上的人就是他们的教主,他们心中那个无所不能的教主,而此时充斥在他们心中的不是怨恨,而是满腔的热血!
此时,位于高座之上的苏辰开口了,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似乎所说之事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
“清风,三日之内我要知道现在武林的状况。”
“是!”清风朗声答道。
“明月。”
明月上前一步:“明月在。”
“放出秦邵闲已经得到长生秘药的消息,如今他失了儿子,又惹得一身麻烦,看他如何收拾。”
“是!”
“百花。”
苏辰摸摸下巴,似是若有所思。
百花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教主开口,不禁小声道:“教主?”
苏辰回过神来:“哦,百花,你替我找一个人。”
百花听后,不禁一阵失落,怎么他们两人的任务都那么好,轮到自己时却这么轻松,本来想在教主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没想到自己的任务就是找个人。
虽然心里不愿,但百花依旧踌躇满志。
就在几人都若有思索的时候,小和尚不其然的闯了进来,苏辰见是他,心里便明白了,他别过头,不想去看。
可是小和尚像是故意与他作对般,在寂静打大殿上大声道:“已按教主的吩咐,将阮晓小送到训练场,并且送到了天部。”
苏辰皱了皱眉,刚刚听到他的话,心口竟有隐隐的痛,他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努力赶走心中不快的情绪,缓缓道:“知道了。”
柳月清狠狠的瞪着小和尚,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小和尚反而昂头迎上柳月清的目光,气得柳月清一阵内伤。
而旁边的林桐,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来到这已经三天了,没有了第一天的焦虑不安,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黑暗潮湿。
三天里没人来过,滴水未进已经让我有些眩晕了。
这里就像打牢,我被冰冷的铁门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见天日。
远处好像是有脚步声,此时我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过度的缺水与饥饿让我嘴唇干裂。
不多时,铁门被打开了,进来了几个带着丑陋面具的高大男人。
他们一进来就不由分说的把我带走,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只得任由他们拖走。
不一会,眼睛一痛,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无所适从,想伸手捂住眼睛,可是双手被面具人禁锢着,我只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来人可是阮晓小?”
是粗犷的男声,没有秦朗温柔,不似小和尚好听。
“三天就不行了么?”
那人又说了一句话,我无力的趴在地上,听着脚步声慢慢接近。
“真是麻烦,那和尚怎的给我送个这么大的麻烦过来,若她一不小心死了可如何是好。”
那男人似乎很是苦恼,来回走了几趟,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罢了!若你死了,也该是你命已至此,休要怪我。”
“把人带上来。”
那人一声令下,听得一阵铁链的响动,然后我的身体就被人扶了起来,我努力睁开眼,原来我所在的地方比我那个黑暗潮湿的小屋子好上许多,至少这里干净宽敞。
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男子,不同于其他人,他的脸上没有面具,乍看之下,他的年龄应该要比小和尚他们大上许多,隐约能看到他下巴上的胡茬。
他的两边,站着两个男人,不是面具男,是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一只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而另一个,身量高挑,可是眼神里却透着猥琐,因为他此时正盯着我不放,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欲望。
“你要在他们两个人之中选择一个,而被你选中的人则会死,不需要质疑,这是到这里的新人必须要做的。”
黑衣人说完悠闲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
“为什么.....”
多日未进粮水,声音干哑的难听。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质疑了么!磨磨唧唧的.....(大东北的方言,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得懂,就是磨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