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苏辰就离开了,我心中虽然不舍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我实在不愿他与我一起冒险。
正在屋子里愣神,陈平来找我,说是他的大徒弟来了,叫我与他见上一面。我随他出了房门到了他的屋子,只见一个蓝衫男子背身而立,他身形颀长,略微削瘦,长发高束负手而立。
“一寒,晓小来了。”
陈平话音一落,那人随即转过身来,他眼带笑意仿若春风拂面,嘴角微扬好似柳絮纷纷绵绵,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陈平,陈平是那种清秀的俊美,而他的大徒弟就好似三月暖阳看上一眼便叫人心中暖意洋洋。
“阮姑娘,在下封一寒,仙鹤派大弟子。”
我回过神来道:“客气了,叫我晓小就好了.....”
“都站着做什么啊,快坐下。”陈平一边拉我坐下一边朝封一寒招手。
刚一坐定,陈平笑嘻嘻的凑到封一寒身边迫切道:“一寒,我同你说,炎非大师说我佛缘极深极具慧根,建议我出家,我想....”
“不行。”
封一寒喝茶的手连一丝停顿都没有,看都没看陈平一眼就拒绝了他。
陈平不死心继续道:“可是我觉着出家也挺好的呀....起码我不用被断粮了呀。”
这回封一寒有些反应了,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轻飘飘道:“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不是仙鹤派我就不能断你粮了?”
陈平刚刚还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蔫了,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
封一寒继续道:“从我来到现在,教中近况如何你可问过?我离教寻你教中事物何人打点你可问过?贾正向来惹人操心他最近又做了什么浑事你可问过?就连我....连日奔波寻你,日夜兼程披星戴月....你、又可曾问过?”他说着,那双盛满暖意的双眸竟染上一丝落寞。
陈平面上着急,正欲开口解释:“我...”
“断粮两日,不许讨价还价。”
“知道了......”
我正要开口安慰一下伤心的陈平,封一寒却突然眼含笑意的看向我:“晓小,我听陈平说了,不过事关重大,应细细商量方可行动。”
我以为他会拒绝我,可谁知他竟如此帮我,心中一阵感动不禁道:“多谢。”
封一寒笑着摇摇头:“不必,我若不答应,他怕是无论如何也要出家的......”
陈平一愣,意识到是在说他,刚想咧嘴笑,忽地想起断粮一事又失落的垂了头。
“近日武林中发生了许多事,想必你们身处寺庙怕是不知道。”
“能有什么事啊。”陈平不乐意的问道。
封一寒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自从崆峒派掌门被害之后,崆峒派一时之间群龙无首乱作一团,本来下一任的掌门应当在崆峒派众弟子中产生,可却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以超高的武艺打败了崆峒派一众高手,成了崆峒派掌门。”
“此人有着超高的武学造诣,继任之后不但将崆峒派的武功秘籍尽数学会,还将庞姚盟与经龙会合并到崆峒派,成为了崆峒派的附属。”
“据说,此人手段狠辣,心计颇深,武功深不可测,但其背景却非常神秘无人得知。他做事雷厉风行,一时之间令许多小门派都非常害怕,但他在合并庞姚盟与经龙会之后好像并没有合并其他门派的打算。”
“他想干什么呀?”陈平问道。
封一寒摇摇头:“目前还不得而知,我只愿..不要出现第二个苏辰....”
这我就不乐意了!我们家教主大人怎么了?人帅专一又深情,赚钱能手还养我!怎么就招惹你了!再说了,我们家教主大人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样的绝代风华上哪找第二个去!
封一寒自然不知晓我心中的小九九,还在那兀自说着:“不过,现下魔教也乱作一团,一时三刻怕是缓不过来......”
“魔教怎么了?”我一急不禁脱口而出。
封一寒一愣,随即好似明了般一笑:“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他说的轻巧,我心中却七上八下,苏辰早就说过教中有些事情要他处理,本以为是些琐碎事情,没想到这么严重。
我心中担忧,却又说不出口,委实难过。
“晓小,想什么呢?”陈平突然开口。
我一惊,慌忙摇头:“没、没什么。对了,封一寒,你来时有没有被外头的和尚看到?”
“能不看到么?大白天的.....”陈平一副你傻啊的眼神看着我,我懒得理他。
这会正怀疑炎非和尚呢,万一我们去查案子了,那和尚肯定有所察觉,能不能查出东西还不知道,但是小命肯定是有威胁了。
封一寒想了想道:“晓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说,就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快到饭点了,我们收拾收拾去吃饭吧!”
这人的记性还真差,刚刚才被人断了粮这会就忘了,封一寒默默看了一眼陈平,继而对我道:“晓小姑娘,我们掌门...”
“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我笑笑:“言重了,陈平帮了我不少,若不是有他在,我恐怕早遭不测了。”
陈平闻言,骄傲的走到封一寒身边:“听到没?你不在我一样可以独当一面。”
封一寒无奈的笑道:“若真有一天你可以独当一面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他让你这般操心,那为何会...”我突觉不妥,急忙收住口,可已经完了,陈平一脸哀怨的瞅着我,而封一寒亦是脸色不善。
“晓小,你也觉得我什么都干不成么.....”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慌了,可任我如何解释,陈平都是满脸哀怨。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他真的生气了,答应我的事不做数了怎么办,念及至此我心中更急,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得坐在一旁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