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我很愉快花弄月很不愉快的游湖过后,我又回到了我的工作地点,毕竟“神医”也不是一上午就可以炼成的。
出人意料的是居然有好些人已经在桌子面前等我们了,看来群众传播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速度是惊人的。
其中也不少是上午发病而没来看的一些人,我一一给了解药之后,便收了摊子和花弄月一起离开了。
本来我想着再感受一下古代的夜生活来着,可是遭到了花弄月的驳回,只能回月魔教了……
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一个妇人正吃力的挑着卖剩下的菜一瘸一拐往前走,这不正是上午患腿疾的大娘么?看着大娘裤子上的补丁和几乎要磨破的鞋子,想必也是个苦命人。
在强烈的同情心和深深的内疚感的驱使下,我拉拉花弄月的衣袖,指指大娘的方向,露出一个祈求的目光。花弄月从怀里掏出来一锭银子,“咻“的一下扔进了大娘的菜筐里。
一回到月魔教就看见风狂那厮坐在庭院里吃着水果喝着茶,一副悠哉悠哉的的样子,丫也不怕拉肚子。
“怎么样?还顺利么?”风狂啃着一颗桃子含糊问道。
“还挺顺利的,对了,那个武林盟主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我摘下面纱,也拿起一颗桃子啃了起来。
“昨天晚上下的药,估计现在已经出现症状了。岳之峦那老儿这会儿应该正遍请名医呢!不过再高明的大夫也解不了我这独家研制的迷心散。”风狂颇为骄傲的说。
“迷心散?这是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风狂,这还真是没有听说过这种毒药。
“被下了迷心散的人,意识会越来越弱,渐渐地开始出现幻觉,十二个时辰之后便会陷入昏迷,如同熟睡一般,再没有任何症状。”
“那没有解药会死吗?”
“当然不会,最多也就是睡上个一年半载的,等药效完全消散干净就没事了。”
虽然风狂这货二百五了点,可是做的这些药可真没的说,我考虑着要不要管风狂要些迷药软筋散之类的东西防身。
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花弄月又换上了一身夜行衣。
“你去哪里?”我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问道。
“我去武林盟主府看看。”
“去武林盟主府干什么?”
“去看看岳子舒的情况。”花弄月直言不讳,可是面对他的坦诚,我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干嘛?偷窥你还偷窥上瘾了?”我酸酸的说了一句。
“我只是去看看她的情况而已,方便我们明天行事,怎么,吃醋了?”花弄月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谁吃醋了?”我别过脸去,有些不好意思。
“早点睡,我马上回来。”花弄月拍拍我的头,转身就要离开。
我拉住他的胳膊,“我也要去。”
“乖,别闹,好好在这呆着,如果你再像上次一样从房顶摔下来我们肯定会暴露。”
“你不带我去我就找风狂带我去!”
“好吧,怕了你了,不过你要好好跟着我,不许冲动不许胡闹!”
“嗯嗯,保证不冲动不胡闹。”我举起手做发誓状。
花弄月带着我又来到了武林盟主府……的屋顶,今天比上次来的时候灯火要亮一些,院子里时常有人在出入。
我们悄无声息的来到岳子舒房间的屋顶,花弄月小心翼翼的挪开一片瓦,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
透过这个缝隙可以看见岳子舒的房间里人头攒动,有七八的大夫正在会诊,旁边武林盟主夫妇也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居然连禽兽公子岳子敬也在。
“爹,娘,我觉得妹妹这病来的有些蹊跷。”岳子敬对着武林盟主夫妇说道。
“如何蹊跷?”武林盟主的声音和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沉稳严肃。
“如果是寻常的生病,这么多名医不会看不出来,依我看来,妹妹中毒的可能性倒是非常大。不过如果是中毒的话,这毒又没有性命之忧,想必不是冲着子舒来的,而是冲着我们岳家来的。”
听完禽兽公子的话我还是有些吃惊的,我以为他只是个好色的草包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能把事情猜出七八分来。
“既然冲着我岳家来,为何专挑子舒下手?我可怜的女儿啊……”盟主夫人说着就低声抽泣起来。
“之所以挑子舒下手,是因为她身为弱女子,防范能力最差,娘有爹护着,我又会武功,而给子舒下毒最容易得手,所以在子舒生病的这几天,府里应该加强守卫,恐怕贼人会来打探情况。”禽兽公子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让我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居然感觉到一丝凉意,看来这个岳子敬不是个简单人物,而我和花弄月又要混到武林盟主府,想起这些来让我心里不禁有一丝忐忑。
“走。”花弄月拉起我来,盖上瓦片。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看出来花弄月的脸色有一些阴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岳子敬那番话。
我忧心忡忡的跟着花弄月回到了月魔教。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如何才能骗过岳子敬那只公狐狸。既然他能猜到有人对武林盟主府有企图,那就越不能露出马脚!
第二天一早,我和花弄月又换上先前的行头,我一身白衣蒙着面纱,他一袭黑色劲装脸上一块大红胎记,我再一次提出了让花弄月扛个郎中幡的提议,因为就算岳子敬猜到我们下毒的人,也不会猜到这个行为滑稽打扮怪异的人是花弄月,最多当我们是想图些钱财的江湖野郎中。
不过花弄月无视我一片苦心呐!我的提议再一次被无情的驳回,并提出口头警告。
这回我并没有和花弄月直接去昨天摆摊的地方,而是先在闹市区晃了一圈,又在路边摊吃了一顿早饭,最后找了个豪华的茶馆去喝茶。
花弄月也一路配合我,什么也没问,不过看这家伙这么淡定,估计也是猜到了我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就在我和花弄月在茶馆里正慢条斯理喝茶的时候,一帮家丁围了上来,为首的家丁上来一抱拳。
“这位可是昨天在宏兴酒馆对面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支着脑袋问他。
“我家小姐现在身患怪病,望这位姑娘前去诊治。”这个为首的家丁看上去恭敬非常,语气里却是带着强硬。
“不知你家小姐是哪门哪户?”我明知故问。
“武林盟主府,岳家。”
“对不起,本姑娘看不了。”
“姑娘这是何意?”
“我就是一个江湖野郎中,难登大雅之堂,告诉你家主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态度坚决的看着岳家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