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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复仇

日落月升,月升日落,如此循环往复,三天的时光转瞬即逝。

小镇外的葬马坡上,始终有一道身影呆呆的跪在那里,而每当夜幕降临,都会有人听见声声哭喊。

那声音中的痛,听到的人都会深有感触,一天天过去了,山丘上的那个人已经发不出声,而他的双手染满早已风干的血迹。

一座孤坟立在他身前,那是用双手一点点刨出的,坟上立着一块不知从哪找来的粗糙木牌。

牌上有着两列用血写的字:“吾慈爱之爷爷!追忆延绵!——阿天”

老人一生为乞,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乞丐无疑是最卑微的身份,他们就连姓的的权利也没有,至始至终,阿天也不知道爷爷究竟叫什么名。

有人叫他老疯子,有人叫他糟老头,更多的则是叫他老乞丐。

阿天双目无神的跪在地上,时不时向着孤坟磕下三个响头,几天下来,他的额头早已血肉模糊,而阿天自己却仿佛浑然不知疼痛,只是重复着那固定的动作。

“呱,呱”几只不知名的黑鸟在山丘上空盘旋,它们喜食腐肉,似乎觉得下方之人形同傀儡,是可食之物,因此久久不离。

“小阿天,起来吧。你爷爷已经过世好几天了,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办法啊”

阿天身后,一道声传来,正是城中的小摊贩张云间,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对着爷孙俩情有独钟,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怜,但却又和其他乞丐不同,如果非要形容,那可以说是:虽有乞丐的肉体,心却始终尊贵,这也正是爷孙两人在小镇中颇受欢迎的原因。

张云间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天,心中似乎也感受到了阵阵痛楚。

“张叔,你走吧,我还想一个人再呆一会儿。”阿天沙哑的说道。

张云间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怒吼道:“阿天!你给我站起来,你以为你这样,你爷爷就能活过来,你以为你这般,你爷爷在就九泉之下能得到安息。他的死是因为他要保护你,让你能继续活下去,但绝不是这样行尸走肉般活着!”

听到这话,阿天低着的头猛然抬起,这一句话就如同在阿天阴霾的情绪中的洒一道光明,让他无神的眼中突然明亮了起来,

“对,爷爷是为了保护我而死,我不能消沉下去,要把爷爷的那一份一并活下来!”

阿天闭着眼,默默的对着孤坟重重的磕下一个响头,晃晃悠悠的准备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这是哪里?”阿天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黑暗中,四周异常寂静。

一道白光撕裂了黑暗,而后,阿天发现白光中站着一个人。仔细看去,竟然是他的爷爷!

阿天见此情景,喜极而泣,连忙快步向爷爷跑去。

“爷爷!阿天在这里!”

可谁知,就在阿天的手刚触碰到爷爷时,面前面带微笑的老人赫然化为光雨,消失在阿天面前。

阿天猛然跪下,大声喊道:“爷爷,我要你回来!”

“阿天,记住,去老屋找到包裹。好好的活着!”

阿天爷爷的声音在空间内响起,随后四周便恢复了宁静,任凭阿天如何呼唤,也再没有声音传来。

阿天看着空荡荡的四周,一种巨大的孤独感袭遍全身。

过了一会儿,阿天双拳紧握,面色刚毅的缓缓站起来:“爷爷,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的活着。您也稍等,阿天一定会送杀害你的那个家伙来陪你!”

……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天渐渐的苏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

“刚刚是梦?”

阿天看了看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蓝底的床帘,此时的阿天正躺在床上,他艰难的坐了起来,感觉头无比胀痛,而梦境中爷爷的那句话他清晰的记得。

“废屋里到底有什么?爷爷托梦给我,说明那东西很重要,既然爷爷说我不是他亲生孙子,那我的亲人在哪?”

阿天甩了甩脑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一间极其简单却又干净的屋子里,屋内也仅仅摆放着一张木桌与几根木凳,虽说并不华丽,但却也比他那破败的废屋住着舒服许多。

“我被谁救回来了?”阿天想到

“吱嘎”

这时,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让阿天微微一愣,他正是张云间,而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小孩正担忧的看着阿天。

“阿天,你醒了?太好了!你可要吓死我了”

“小岩,你怎么来了?这是哪里?”阿天问道

小岩跑到床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阿天,而阿天却被他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说,小岩,你在干嘛!别这样看我行吗?”阿天尴尬的说道。

小岩没有答话,又在阿天身上一阵揉捏。

“恩,看起来已经没问题了!”小岩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阿天此刻满脸黑线:“小岩!我不搞基!”

“额!什么基?”小岩茫然的抬起头问道。

刚说完,阿天一顿爆栗敲打在小岩头上,吓得他哇哇直叫,两人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隔了一会儿,小岩说道:“自从那天你晕倒在葬马坡,张叔叔将你背回来,你就在床上已经躺了3天”,

“什么!3天!”阿天吃惊的说道。

阿天随即下床,向张云间深深的鞠了一躬。

张云间看着这两个小孩,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本有一个孩子,但却在6年前不幸因病离世,因此张云间一直很喜欢乖巧的小孩。

“没事就好!阿天,你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知道吗,你挑战那二丐等十几人的事已经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了!”张云间说道。

听到张云间的话,阿天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咬着牙,紧握拳头,一阵“嘎啦嘎啦”的关节声传出,可想而知,阿天心中对二丐的恨有多深。

张云间看着阿天,他自然知道刚刚无意间说道了阿天心中的痛楚,看着他愤怒的神情,张云间叹了一声。

“哎…阿天,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阿天闭了闭眼,随后猛然睁开,从齿缝中蹦出4个字:“血债血偿!”

……

这是一个异常宁静的夜晚,点点月光从云缝中窜出落在地面,一阵阵夜风卷起地面的尘土。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的小镇注定将发生一些事。此刻,一道黑影从墙角钻出,迅速的向镇北方向一座废弃多年的祠堂跑去。

城北的祠堂本是一座拜天赐福的地方,因多年未加维护,渐渐的破败不堪,最终成了小镇上乞丐们的聚集地。祠堂并不大,分为外堂与内堂,外堂的乞丐皆是一些小喽喽,内堂原本是镇上乞丐中最强势的老狂与他手下一部分人住着,但是3年前,突然崛起的四丐将老狂杀死,成为了小镇乞丐的新霸主。

此刻,祠堂中的乞丐都在酣睡之中。“呼”的一声传来,一名乞丐醒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恍惚中见一道黑影从围墙上跳进了内院,不禁嘀咕道:“又是那些该死的野猫!”说完便又闭眼睡了过去。

这也算阿天很幸运,正因为他个头矮小,加之那乞丐睡眼朦胧,才免于被识破。

阿天小心翼翼的进入了内堂,躲藏在屋檐下的阴影中。由于他穿着一身的黑衣,与黑暗融为一体,因此,很难被人发现。

“可恶,内堂居然这么多人!只要一个不小心,我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就算我跑掉,再想杀二丐也就难了!怎么办?”

阿天向四周打望了一番,一个前滚便到了内堂的大门,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只见内堂中至少有二十余人,鼾声四起。而二丐则在内堂的最深处,也就是说,如果阿天想要杀死二丐,你必须要穿过人堆,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也能得手,一旦中途被发现,那他将陷入危机之中。

阿天前世特种兵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险不能冒,特种兵出手,必然是一击必杀,如若不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阿天强忍心中的愤怒,悄悄的退了回去。

“怎么办?时间拖得越久,成功几率越低,而且,那二丐如今根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内堂,并且有十几个乞丐守护着。如果等机会,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而就在此刻,内堂中不知何人,突然打出个响亮的喷嚏,二丐突然惊醒过来,令人奇怪的是,此刻的他满脸汗珠,身上的衣服也几近湿透。

原来,自从阿天消失在镇上后,二丐每天都在惶恐中度日,他害怕某一天,阿天突然出现要了他的命。他也有预感,阿天,一定会来报仇!

二丐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睡,看了看身前熟睡的众人,脸上的肌肉微微向上跳了跳:“这群蠢猪,老子就算被人杀了你们也不知道!”

说完,直接起身,踏着熟睡中众人的身体向外走去,随着他的走过,屋外的阿天便听见一声声惨叫,急忙躲在了不远的草堆中。

“恩?他出来了?”阿天看着走出内堂的二丐,有些不解的自言道。

二丐站在内堂外一动也不动,而内堂中的众人也不敢出去。突然,二丐头一转,盯着阿天所在的位置,慢慢的走了过去。

阿天见状,心中一惊。“不好,被发现了?”

阿天身着火红长袍,一袭长发随风飘舞,幽幽的说道:“各位亲爱的读者,阿天在这里向各位鞠躬了,作者錦东让我向大家问个好!顺便告知,明天两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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