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泸,以及那四个手下,此时都惊恐无比,他们震惊了。
只有程凡岚清儿三人没有感到意外,但也对秦文的突变感到一丝不可思议和害怕。
只见秦文一脸肃杀,剑锋所到之处,一片杀气腾腾,或者说,血气腾腾。
四个实力不弱的壮汉,打出去的拳头和腿脚,及时收回了的还好,有两个没收回来的,直接被秦文用剑给削掉了。
惨叫声响彻整个水月居。那两人捧着自己的断手断脚,倒在一旁鬼哭狼嚎的,喊爹喊娘,再没了一开始的威风劲儿。
其余两人见同伴如此,愣怔了片刻,硬是没被吓到,径直又冲了上去,这次是张牙舞爪,摸样甚是可怕,似乎要将秦文一口吃掉。
秦文也并没有乘两人愣神时偷袭,他的战斗风格此时已经形成了——让敌人的出招在快要成功时,给予致命一击,让其毫无退路毫无还手之力!
打架厮杀如此,日后的战场征伐,亦是如此。
这最后两人,刚才没有被削掉手掌脚掌,也是实力使然,此时搏命一击,也甚是凌厉。
秦文却似乎并无防守之意,对方出招打来,便照着对方出招后留下的弱点狠狠的攻过去。
两个来回之后,却轮到秦文没耐心了,暴喝一声,从两人并排冲刺时打出的双拳中间的空隙穿过,眉风剑由右手拖在后面,左右看似轻盈的快速一晃动,那两人腰腹部一左一右分别便被划破——深度刚刚合适,到脊柱处为止。
不等赵泸回过神来,秦文已经无声息的立在了他的面前。
赵泸一声狂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总之使出来全身力气,双手呈虎爪壮,超秦文胸口猛的抓去!
本来暴怒无比的秦文脸色忽地一变,也不张手防御,却笑道:“奶奶的,虎鹤双形什么的原来这么早就有了吗?”
“什么?”赵泸一愣,动作愣是停在了一半。
秦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句戏谑,会让赵泸停在那里。
“既如此,咱们就先把话说完吧,以免稍后你忽然就死了,好多话我还不知道找谁问去!”秦文冷冷的笑道:“赵高一个太监,因何原因,要抓民女?又因何原因敢打着皇帝的名义?!!”
赵泸听了,脸红一阵白一阵,咆哮起来“关你鸟啊!哇哇哇!狗日的鸟人,气死老爷我了,立马便来将你撕碎!!!”
赵泸一个猛劲向前,脚上一蹬愣是将地毯给蹬得撕裂飞将起来,要抓秦文的衣服。秦文迅速退后的同时将眉风剑斜在胸前,靠着墙壁差点被赵泸抓了个正着。
见赵泸如此刚猛的招式,虽然没有兵器,秦文也不得不沉下心来小心应付。
“既然你不想再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在世上,那我就送你提前下去等着赵高吧!”
秦文恢复了刚才的肃杀,当赵泸第二次飞身在半空中时,这次秦文站定了靠着墙壁并不打算闪避。
赵泸则认定了这一拳要将秦文脑袋轰碎,任凭怎地,也躲不过了!
但他显然低估了后世科技文明在收了足够的钱后,会发挥出多大的潜能,会赋予秦文多么灵敏的反应。
拳风扑面,秦文便灵巧的一闪,非常迅速,常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身体有所异动,只觉他是脑袋歪了一歪而已。
“轰”
赵泸一拳砸在了墙面上,偌大一个窟窿出现在眼前,墙壁碎了,秦文的脑袋没碎,赵泸的拳头,自然也没碎。
赵泸并不是盲目瞎出手的人,出手的同时早就防着这一下,腿上的动作也不小,防范着秦文顺手一剑刺进自己的肚子。
一拳不中,还未落地便化拳为掌,照着秦文的脖子横扫过去。
这次秦文没有闪躲,而是直接向前靠近赵泸,像是进了赵泸的怀抱,这一扫自然又是落空。
在靠近赵泸的同时,秦文一转身便到了赵泸的身后,待赵泸回过身转过头来,“啪”的一耳光打在赵泸的脸上。
秦文想起当初一把掌将项氏族人扇倒在地,此刻也是乘机再次感受了一把。赵泸的脸上虽然比那胖头颅的肥肉结实多了,却也仍痛的呲牙咧嘴暴跳如雷。
“奶奶的!有这么打架的吗?!要杀就杀干嘛打脸?!”赵泸误着脸很是抓狂。
秦文嘴角扬起,冷笑中,手起眉风,将剑的横面径直朝赵泸的脸上拍去,赵泸躲闪不及,练手带脸又是被眉风剑扇了一耳光。
眉风剑身表面看似光滑,实则有许多小倒刺,赵泸手背被拉的鲜血直流。
赵泸已经彻底疯了,叫嚷着只顾着一身蛮力要来抓秦文,此时秦文已经胜券在握,并不急于一招置赵泸与死地。在来来回回的耳光与戏谑中,赵泸接近崩溃。
这种景象,看得一旁胆大的围观民众想笑又不敢笑,本来打算立刻逃走的张良一伙人也放弃了跑路的念头。
……
最后,赵泸的摸样让秦文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衣衫褴褛,皮肉血渍绽开,脸上也变形了,手脚也骨折了,只有那抓狂的动作和痛苦的嚎叫还能证明他是个活人。
秦文之所以不下杀手,是他想要知道这赵泸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能仅仅局限于“赵高的手下”。
秦文看着坐在地上口里吐着血大喘气的赵泸,语气冰冷:“说,你在朝堂任何职务,为何听令与赵高,超中还有哪些人是赵高的党羽?!”
众人这才喔的一声明白秦文的用意,此时进来围观的民众皆是路过发现这里的场面才进来的,都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他们也不愿意秦朝庙堂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在他们心中,秦朝庙堂一直都是一片清明的,那个赵高,也一直只是皇帝身边忠心耿耿的一个奴仆而已。
“咳咳呵哈哈……老子乃是赵高大人钦点的皇帝出巡之侍卫头领之一,像老子这样只听赵高大人命令的侍卫头领、军中将领,多的去了,你小子杀的完么?”赵泸拖着嘶哑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另所有人惊呼不可能…
“皇帝出巡?到了何处?缘何你等实力不弱却宁愿听令于赵高也不愿报效大秦?快说!好留你全尸!”
赵泸此时,奇怪的没有了那种骄横跋扈,没有了那种暴戾之气,仰头大笑:“哈哈哈…妄想”!!说罢,顺势用力往后倒去,与其说倒去,不如所撞去,直撞得脑浆迸裂,圆头颅愣是平了一小半在地面上。
……
秦文再次沉默,韩国宗室杀手在最后自己的逼问下一掌自杀,言其被复国反秦的思想洗脑而自杀还说的过去,眼前这不过赵高手下一颗棋子而已,怎么也如此刚烈如此明显的大有隐情?!
为何如此?赵高凭什么让你们这样忠心不二!?
秦文无法明白,也不愿结局如此。起身想要再去逼问那几个手下,一看却都已经流血疼痛而死。
……
一阵忙乱之后,民众散去,百里穆在秦文叮嘱几句后便带领县卒们回了县府。
张良虽疑惑县令百里穆为何这般照顾秦文,却也只是猜测秦文与百里穆乃是什么旧识,同时更加高兴自己的可用之又多一个。
“秦兄弟果然了得!在下先行谢过了!!夫人快去请医师来为亲兄弟治伤!”张良话不多,却神情悲痛,说的分外动情,抬手拉着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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