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红、南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被眼尖的爱爱看见了。
“哎,你快看。这不是罗红和她男朋友么?他们原来也在避风塘吃饭啊?”
其实张博同和爱爱坐下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趁着点餐的工夫,他偷偷地转头,竟看到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张博同当着什么也没看到,继续于爱爱说笑,但心低却暗暗为罗红担心。
“哎?刚才你说‘希望南赫对罗红好’什么意思啊?这个南赫看上去风流又多金,温文尔雅的,和罗红多般配啊。”
张博同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悦:“今天当着你老公我的面儿,夸他两次了。怎么想红杏出墙么?”
“哟,我夸夸他,你便受不了。那天你撒谎去陪罗红,我也没像你这么小气啊。”
“哈哈,我记得那天你说话可是酸得狠啊....”
“好了啦,我说不过你.....不过,你担心什么啊?”
“我担心红红一时糊涂,跟了他。南赫的为人,阴险毒辣,做事不择手段。南赫20岁左右,南家便送他去温哥华打理生意。在温哥华,华人生意并不好做,既要支付高额的税务,还要小心当地黑势力的威胁。他在那仅仅用了2年时间,将生意做得红火不说,倒成了当地最大黑势力的合伙人之一。这个人不容得小觑。”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那罗红岂不是很危险?”爱爱咬了咬嘴唇,“你快点劝劝她吧。”
“怎么这么担心她?你不把她看做情敌么?”张博同笑道。
“哼,还不是你的原因。其实。罗红人挺好的,我可不希望她不幸福。....你快些打电话劝劝她吧。”
“不必急于一时。等我摸清南赫接近红红的目的,红红对南赫是怎样的态度;我再打电话也不迟。”张博同推了推眼镜,这件事不能太急了,否则必会打草惊蛇。罗老头,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把红红推进火坑么?还是你担心我会背叛你,所以想用南赫牵制我?
爱爱可不知张博同的这些心理活动,她只是觉得同为女人,如果罗红遇人不淑,她会心怀内疚之情。于是,她自以为是偷偷给罗红发了一条短信:
罗红,我是唐爱爱。小心南赫!
餐厅门外,南赫一把拽住罗红,“怎么?罗小姐这么急着去哪啊?”
“请你放开我!”
“我刚才说的话,你考虑一下。”
“没什么考虑的!今天和你约会,左不过是哄我爷爷。请你不要会错你!”
“呵呵~我知道你和张博同的事,在我来之前,你爷爷都已经告诉我了。爷爷希望我娶你,你忍心让爷爷伤心难过么?”南赫声音虽是柔柔地,却让罗红感到一丝冰冷。
“你在威胁我么?”
“没有,罗小姐出身将门,父母又是B市首富之一。不知你可听过这样一句话‘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你是什么意思?”
“罗小姐难道不知,你父母的生意最近可是不妙啊。如果没有强大资金的注入,恐怕要面临破产啊。”
罗红险些摔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是从外人的口中知晓,于是她变缓口气,温柔地问道:“南赫,刚才看你好像没有吃什么。我们去附近一家川菜馆,怎么样?”
“我不喜欢吃川菜。”说完南赫竟转身走了,罗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难道要她曲意逢迎南赫么?
这时一辆悍马停在罗红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南赫那张英俊不凡的面孔,“上车,我知道一家私家菜不错。”
罗红看了看南赫,自知别无选择,一咬牙,上了车。
唐爱爱一直盯着手机看,难道罗红没有看到短信么?怎么不回复呢?
张博同看爱爱,没有心思动筷子吃饭,而是专注地盯着手机。便笑问道:“在等谁的电话么?这么专心?”
“哦...没有...我只是不喜欢这个手机了,想换一个。”爱爱赶紧撒了谎。
“这好办,回头咱们就去买手机,你看中哪个,咱们就买哪个。”
南赫的车稳稳地驶向了郊区,在一片绿林掩映的地方,竟有一个白色建筑,四周环境清幽,旁边似有山泉,能听到泉水潺潺流动的声音,还有林间鸟儿不时的鸣叫,好像世外桃源一般。
“这环境倒算雅致。”
“呵呵,很高兴听到你的夸奖。请。”南赫牵住罗红的手走进了白色建筑物。
前台小姐认识南赫,马上走出来迎接他们:“南先生,您请进。”
“夏荷轩有客人么?”
“没有。”
“我们就去夏荷轩。菜品么,老样子。”
“是,南先生。您这边走。”前台毕恭毕敬道。
夏荷轩是一个20平米大小的包厢,打开门,竟然是榻榻米式的。南赫自然地脱下鞋子,盘腿坐在垫子上。罗红却没有马上坐下,
“南先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南赫示意罗红坐到他对面的位置。
罗红回到家,觉得自己异常的劳累。她锁上门房,不许任何人打扰她。刚才南赫告诉她,她父母公司陷入财政危机,只有南家注入资金才能扭转破产局面。
“我喜欢你很多年了,所以我倒愿意为你罗家花这份钱,但是....”南赫欲言又止。
“你想怎么样,就实话实说吧,不必掖着藏着的。”罗红觉得自己力气被人抽走了一般,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嫁给我。我便帮你,怎么样?”
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们可以先结婚。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虽然这很卑鄙,但是只有我能给你幸福,南赫在心底暗暗说道。
“容我想想,好么?”罗红有气无力道。
“好。那我们先吃饭吧。”说完南赫拍了拍手,服务员鱼贯而入,将精美饭食一一摆好,便纷纷离开。
罗红第一次觉得吃饭吃得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