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莫凡放过鸡腿问道。
“莫凡先生吗？”陌生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意图。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王建先生的律师。”
“哦！”莫凡一听王建的律师，便想把电话挂上，不过仔细一想，莫凡还是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跟王建之间的误会，这边已经查清，所以现在由我来询问下你的意思。”
“什么意思？”
“私了还是公了？”
莫凡一听，微微楞神，瞬间反映过来，对于各种案件如果没有造成重大影响，可以根据轻重，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由当事人选择私了还是公了。
私了顾名思义，当事人双方私下里解决，公了自不必说。
“私了怎么说，公了又怎么说？”
“私了吗，只要你肯签订协议，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并且王建先生保证，以往的事情概不追究，公了吗？自然是走公平公正的道路，不过这里还是要提醒下你，如果你选择了这条路，不仅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还要承受多方的怒火。”对方呵呵一笑，话里面藏着无尽的意味。
听着对面自成王建律师的叙述，莫凡面色微寒，这是什么妥协？明明是威胁。
王建拿着手枪指着自己，自己身上的伤，也证据确凿，难道真如这个律师所说，王建财力乱神，第二条路行不通？
可是？难道怎的真的要向他们妥协，向那些所谓的权势低头？
莫凡下意识的握紧拳头，略显阴沉的脸上带着不甘和不屈的神色。
这一幕自然而然的落入在一旁蜻蜓点水般吃着东西的闫莉眼中，什么情况？牵涉到公了、私了？闫莉疑惑的看着好像很难决定的莫凡。
“莫先生，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走第二条路，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无论是甘心情愿的替罪羊还是天衣无缝的说辞都已经准备好，就算是上法庭，你也无计可施。”对面那人见莫凡许久没有反映，进一步威胁。
“是吗？”莫凡冷声问道，不停蠕动的喉咙里，怒火汹涌，随时都有可能喷薄。
“当然，因为这些都是我精心准备的，不信你大可以一试，不过到时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那人恣意一笑，得意异常，好像对自己精心布下的局很满意的样子。
“哼！”莫凡冷哼一声，眼睛左右晃动，面对对方的威胁，莫凡万般不甘心和愤怒，但是这会儿却下不定注意，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如果让他遇到这个律师，莫凡绝对会一拳将他的脸打烂。
对方好像也感觉到莫凡的怒火，也不多说，冷冷的留下一句，“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好好考虑下吧，跟王老板斗，真是不自量力。”
接着电话便传来嘟嘟嘟挂断的声音。
莫凡握着手机的手嘎吱嘎吱作响，心里面怒火根本难以平息。
已经到了人赃并获的地步，还能息事宁人，这还是自己的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吗？
不过也难怪，这么多从公司离职的人都无法扳倒王建，自己只是略动脑筋，如果便将王建扳倒，也有点太小看王建了，莫凡自嘲。
而这同时他竟然忘了自己旁边还有一个人存在，知道闫莉开口，莫凡才从蜂拥而至的负面情绪中醒来。
“是跟你身上的枪伤有关的事情吧？”闫莉见莫凡神色忽变，以她的智商，就算是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知道为什么，更何况刚才马丁便提到莫凡身上有枪伤。
莫凡回过神来，凝视着闫莉那沉静的眸子，“跟你无关！”
“或者我擅长解决这种事情呢。”闫莉轻笑，牵涉到公私自然就离法不远，既然跟法有关，她这个S市知名的大律师就有用武之地。
“嗯？”莫凡眉头一挑，拍了下脑瓜，这才想起来，闫莉是律师。
“可是，我可没有钱支付律师费。”莫凡尴尬的脸瞬间一红。
“钱什么的以后再说，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把现在潜质转给我些，我也不介意。”
“你，你怎么可以真么狠，我可是救过你两次的。”莫凡指着闫莉，厉声正色指责。
“知道还说，你这些吃的喝的不都是老娘的，还跟我提钱，废话少说，赶紧说什么事情。”闫莉不耐烦的道。
莫凡将前因后果全部告知闫莉，没有半点隐藏，讲到如何让王建拿到枪时，莫凡还得意洋洋，好像自己是一个多么的睿智人物。
然而这些都只是莫凡自以为是，他所谓计谋策略落在闫莉耳中，跟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区别，只要稍动脑子不仅不会上当，并且还可以换一千种方法将计就计的那种。
可是他还沾沾自喜，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愚蠢的超出意料，闫莉在心里想到。
有人闯进门，无论怎样动手都没关系，最多自卫过度，但一定不要跟这些人做交易，一丘之貉，不管怎样都不会站到莫凡这边。
故意让王建拿到枪，虽然有指纹，但在场都是活人，稍微动点根筋，就是一个很明显的恶意诬陷罪。
尽管有了指纹，有重伤鉴定，还有无数方法开头，替罪羊是最基础的，一多压少的假口供，反控告……等等。
他那沾沾自喜、天衣无缝的计谋，经闫莉随意分析，竟然一系列的漏洞、缺点，根本就是一张捕鲸的渔网，漏洞百出。
“如果我是那个无赖的律师，完全不用跟你废话，说什么私了公了，直接告你恶意诬陷罪、恶意伤人罪、私设牢狱罪，并且私藏枪支弹药的罪名……”闫莉分析完，最后道。
“这，这，这要怎么办？”一连串可怕的罪名，使得莫凡浑身哆嗦不停。
好可怕，莫凡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马丁这么怕闫莉，除了她的很少表现的暴力外还有另外的原因，超级危险足以让人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生死不如的能力。
那个律师说各种应对方法早已经做好，公了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莫凡还有点不相信，但是经闫莉这么恐怖的分析，莫凡现在深信不疑，并暗存侥幸，幸好王建没有请闫莉当律师，不然的话恐怕真的没的活。
可是难道只是要私了？莫凡还是不甘。
“那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要看你自己了。”
“看我自己？”莫凡疑惑。
“如果想私了，先拿了钱，然后偷偷的找上那无赖老板，直接搞成脑白痴，以你现在的潜质，恐怕只要不是遇上跟我们一样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
莫凡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你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律师会说出这样的话。”
闫莉反驳，“错，我是一名律师，但从来不是遵纪守法的人，法纪只是一杆秤，看似两边端平，其实只是使用的问题，只要使用得当，即便是错的也会对，只要运用的好，即便是对的也是错，就像你一样。”
莫凡沉默片刻，“那如果公了呢？”
“公了，那你就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我要公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不管他是什么人，这杆秤都会歪向我们。”闫莉眼中闪烁了光芒，五指一握，信心十足的样子。
十五分钟过后，已经不断陌生的电话再次打来，语气中带着戏谑的问道：“想好了吗？”
“想你妹呀，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不接受任何形势的妥协，除非王建那孙子跟老子拖鞋。”莫凡深恶痛疾的骂道。
一旁，闫莉随即白了他一眼，瞳孔里闪烁着战火，盘算着这一战怎么打。
莫凡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好，那我们公堂见。”
嘟嘟嘟……
电话挂断。
“准备下吧。”闫莉起身。
“准备什么？”莫凡奇怪的问道。
“准备好说辞去警察局！”
哦？莫凡迷惑不解，但想着闫莉毕竟是专业人士，便一点一点的记下闫莉的安排。
果然不过一会儿，来自警察局的电话响起，传唤莫凡警察局走一趟。
刚好闫莉已经将所有能交代的全部交代妥当，两人出门，闫莉驾车向警察局开去。
两人前车刚走，后面一辆黑色越野随即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