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老家甘肃本是开了一家大型裁缝厂,并且在那里有了家室和妻儿,本是生活幸福美满。但他却走向了赌博这条不归路,接着他嗜赌成性,每次十赌九输。为了赌博,他开始动用公司的资金,最后公司不得不面临资金欠缺而倒闭。他又开始变卖家中的那套唯一的家居房,直到后来没钱赌了,就开始四处借高利贷,债主经常上门追债,那时我父亲和母亲成天过着躲债的日子。
我母亲几次想和他离婚,但念在我的情份上,不希望我注定就是个离婚家庭的不幸孩子。她欺骗自己的娘家说自己和老公要开一家公司,但目前资金不足,希望娘家给予一点帮助。娘家方当然是全力支持,这睁钱的机会谁能错过。所以我母亲拿上了这笔娘家的血汗钱替我父亲还上了高利贷,最后他们为了生活,带着年幼的我北上,来到了北京并且安居下来。
现在我的父亲是一名的士司机,偶尔休息时帮人开货运车。我母亲为东家做保姆,她一个月能接手三个东家,回来还得洗衣做饭,这么一个贤妻良母,21世纪是越来越少了。
但我非常的感谢和尊重他们,因为是他们俩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而且赚钱把我供完大学。此时今日,我只有用自己的学业来证明我即将对他们未来的报答。
我所希望的生活就是这样,不错,这是一个普通人应该享有的生活。没有豪华、没有权势、更没有地位。可没拥有这些,我到觉得生活了然轻松。
北京市,某栋居民小区的三楼窗户被拉开,一位脸上苍黄、带着些许皱纹的中年妇女伸出脑袋,对着一名刚走出楼梯口的青年大声喊道:“顺健,你咋不骑车去呢?”
站在一楼的青年正是我,一米七八个头的我抬头仰望,看着被岁月摧残的母亲,心里不免有些心痛:“不用了,我想走到学校去。”离考试还有一个小时,时间是足够我步行到学校。
“你可别耽误了考试啊,这是一辈子的事儿!”母亲倪红蕊表示担忧。
“放心吧,妈。”说完,我转身离去。
虽然此时是早晨八点钟,但火热的太阳早就悬挂在东边,紫外线照耀在北京那一处处高耸、威严的大楼天窗上,显得格外绚丽、刺眼。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拥挤的人们在避免与人之间的碰撞,产生了湍湍流水不息的交差。我立即进入了这拥挤的圈内,望着来往路人的脸上还伴随着清晨醒来的懒散神态,似乎他们都在为生活而拼搏,即使一个充足睡眠的觉也不能得到满足。
今天的心情的确有些紧张,这次的大学期末考决定着将来我一辈子的事情。我可不想先发制人的如其他大学生穷迫的进入人才市场,面对压郁的提问使我张口结舌。但我有自信,凭我这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成绩的效益会让某些单位主动找到我。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我特意独自步行,看着街市繁荣的一面,会使我感到有些憧憬,毕竟我心目的那份衡量是对自己人生最大的认值观。
我穿梭在不断人群之间,走到了地道口。我很喜爱这种地方,原因是这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发传销的、摆摊卖书的、卖唱的、讨饭的、甚至还有耍杂技的,这里好比百花园,而他们就是摧残的鲜花,以各姿百态的举止展现在你的眼前。夸张、不符合逻辑的语言,各种南腔北调的方言以及他们的行为主张,都能让人看见最低等人群的生活状态。
地道口来往的路人有的向他们投去鄙夷的眼光,有的甚至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也许他们认为自己是社会的高等人,却明明知道这里存在着这一群无知的人,还如此劳累的折磨双腿使自己走进这处地道口,恶心了自己的视力审美观。
刚走下地道口的楼梯处,旁边的地铁车打开车门,大量的人群哗啦的一股冲了出来,我也赶紧加快了步伐避免他们的冲撞,不然准被这些人群给吞噬掉。
可惜那些人像是赶集似的,有的甚至急急忙忙的奔跑,结果我还是被前面的一群人给包裹住。拥挤之中,一个人踩中了我的脚,感觉到非常的疼痛,大清晨的好心情也给随着怒气而去,带着半怒的神情朝踩我的人望去,对方竟是我的同班同学张美龄。她是个势力眼,家里是个普通家庭,却种以为自己是贵族的千金小姐,常常在同学们面前吹嘘。
她手中拿着一快千层饼,像是街上五元一张的那种,另一只手抱着一瓶两快五毛钱的酸酸乳,话说回来,我平常喝的牛奶都是伊力的,丫比她贵五毛钱!
张美龄虽说势力,但人长得挺美的,前面额头的刘海染成黄色梳向左边,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瞪着我。她有着一张国字脸,国字脸是中国最标准的脸形,长在男人的脸上那叫做魁梧、精神,长在女人的脸上那是个美中带着女英雄的气味。
似乎她察觉到我盯着她的食物,双手稍微向后缩了缩:“对不起。”
我顿时有些纳闷了,听她这道歉的口吻,像是不认识我呀,我故意说道:“张美龄,没事。”喊她名字的是怕我也认错了她,原因是她的口吻使我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哦,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张美龄。”对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不是吧!”我真的有些懵了。
“你真的认错了,我先走了。”说完,对方急不待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