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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院青楼濯白雪

李玄默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去。不想这玉镶苑却颇为冷清,等了好一会才有出现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领口开得很低,也不怕这初春寒。

这少妇扭着腰来到李玄默身旁,故意弯腰媚笑道:“公子怎来得这般早,姑娘们还没起床洗漱呢。”

李玄默面色尴尬。这少妇见状笑道:“奴家见公子面生,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玉镶苑吧?要不稍后奴家给您推荐几个姑娘?”

李玄默忙摆手道:“不必,我只来寻那位灼华姑娘。”

那少妇面色有些为难道:“这个,公子您有所不知,我们家灼华姑娘不轻易见客的。”

李玄默从王家得知那样王家少爷经常来着玉镶苑就是为了找这位灼华姑娘。这灼华姑娘是这玉镶苑的头牌,卖艺不卖身。据说其容色无双,引得无数达官贵人趋之若鹜,却还无人拔得头筹。王家公子身死那日便是去见了那灼华姑娘。李玄默实在不愿跟她多做纠缠,一锭金子丢了过去。

那少妇大喜,整个身子都只差没贴上去了,信誓旦旦的表示必定想办法让灼华姑娘相见。心里面却想,终于又宰到一只肥羊了···

一旁侍女已经为李玄默奉上香茗,待得一杯茶饮毕。那少妇满脸堆笑的跑了过来,道:“公子,奴家好说歹说总算让那灼华姑娘答应相见了。您稍等,灼华姑娘才起床。”

李玄默终于过了次豪门大少的瘾,又是一锭金子扔过去,道:“叫她快点。”反正钱是王家给的,五大世家富可敌国,这慷他人之慨就当图个高兴了。

不知这少妇心里也是乐翻了天,来这里的豪门公子多了去,却也没见过这种连人都没见到就扔了两锭金子的傻瓜。这少妇连连表示会去催促。

等了半个时辰,李玄默终于被这少妇带往后院。这院子亭台楼阁,曲尽通幽,确有几分韵味。李玄默跟着这少妇走在石子路上。忽然传来一阵琴声,李玄默却是停下脚步来。并不是李玄默喜好音律,事实上他是一窍不通,除了这首曲子,因为这曲子名字叫《玄默》。

这《玄默》传为师旷所作,曲意高深,曲境神妙,据说听闻此曲,小天地而隘六合,与造化竞奔,游神于冲虚之外,使物我两忘,与道同化,有不能形容之趣。是否真能神游太虚,李玄默不知道,但这曲子确实把他吸引住了。

一曲罢,李玄默问道:“这便是那位灼华姑娘所奏?”

这少妇笑道:“不是的,公子,这位姑娘不是我们玉镶苑的,据说是我们老板外地来访的朋友。公子要是喜欢听曲子,灼华姑娘必定能让您满意的。”

李玄默不再多问,只是随这少妇走到院子深处。这灼华不愧是头牌,玉镶苑居然给了她这么一处幽静之所。

那少妇把李玄默带进房里,再进内间去唤那灼华。少时,一位白衣丽人拨帘而出,这姑娘身材娇小,却不失丰腴,眼神妩媚却无风尘味道,脸型是小小的瓜子脸,最大的特点是眼睛,眼神十分灵动有神,不愧灼华之名。此女确实堪称绝色,李玄默初次见她,便给了这么一个评价,就算比之卢巧月,也稍胜一筹。

那少妇叮嘱灼华好好招呼李玄默,然后朝李玄默瞟了个媚眼便退去了。

半晌,两人皆不开口,最后还是灼华忍不住问道:“还不知公子贵姓?”

李玄默“哦”了一声,却并未回答,只是道:“我今日来此只是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姑娘,还望姑娘据实以答。”

李玄默目光何等锐利,看到那灼华姑娘素手轻轻一颤。那灼华已经冷下声来道:“不知公子想问何事,又不知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李玄默答道:“姑娘勿惊,我乃是龙卫中人,今奉命想问问关于王公子的事情。”

这灼华姑娘倒也直白,道:“大人说的是王侍郎家的公子吧。王公子昨日确实来过,待了一个时辰便走了。”

李玄默顿了下,继续道:“那不知,呃,不知这一个时辰,嗯,你们···”

灼华抿嘴轻笑了一下道:“大人不必避讳,我们只是谈谈琴曲而已,并没有其他。”

李玄默沉吟片刻道:“那不知这中间王公子可又见过其他人?”

灼华姑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除了我那婢女并无他人。”

说着,灼华的婢女过来为李玄默奉上香茗。李玄默目光往那婢女手腕一扫,眼中精光一闪。李玄默再问了几句,便拱手道了声打扰离开了。

李玄默回到龙卫衙门发现不只龙卫都督林耀天以及玄武堂的人在,提刑司的各兄弟也多数在。卢巧月看到李玄默,一改恬静的淑女状,面有喜色的跑了过来,还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似乎颇为满意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旁曲元嘿嘿笑道:“小月你就放心吧,我几次叫玄默去他都不去,想必他是不好这一口的。”

卢巧月哼了一声,也不做声,只是鄙视了一下曲元。

那边马勇赶紧拍马屁:“是啊是啊,那些个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小月。”

却不想马屁拍到马腿上,卢巧月皱眉冷声道:“你乱说什么,怎么拿我跟那些风尘女子相比。”她毕竟是豪门出身,如何能和那些下等贱民相提并论。李玄默闻言微微皱眉,突然又想起袁援的那番话来。

马勇闻言只是讪讪。那边林耀天已经阻止道:“好了好了,先办正事,否则我们都交不了差。那边李大人还在继续查,巧月他们才回来,也没发现有可疑人物进城。玄默说说你那边情况。”

李玄默道:“那位灼华姑娘说王公子在她那呆了一个时辰,只是听听曲,也没见过其他什么人。不过我发现一个疑点,灼华的婢女手腕有道淤痕,而且应该就是昨天的。”

林耀天点点头道:“此事是有些可疑

,嗯,那今晚还是得你去那玉镶苑盯着,你目力超群,此事非你不可。提刑司诸人继续去查访。元汉与我同去王家。”

众人领命去了。卢巧月走到李玄默身旁,有些幽怨的道:“你···你要多加小心。”也不知她所说的小心是小心什么。

是夜,李玄默一身黑衣,几次腾挪便绕到了玉镶苑后院。他目力惊人,一下便找到了灼华姑娘的住所,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几步上得房顶。正在犹豫揭开瓦片是否失礼,忽然传来一阵琴声。正是那首《玄默》。李玄默也只是认得这首曲子,绝不至于什么物我两忘。他想了想,既然这灼华姑娘是在弹琴,那么看看也不会如何。

李玄默轻轻的揭开瓦片,果然看到一袭白衣正背对自己弹琴,只是并没有看到白天所见的那个婢女。那灼华姑娘弹奏一曲罢,似乎兴致不减,又弹了一曲,不过这下他可听不懂了。李玄默只觉得好生奇怪,这灼华是玉镶苑的头牌,却为何会独守空闺?难道她觉察到什么,故意今晚不见客?果真如此,那么在灼华确实大有可疑。

也不知李玄默是否思考得太入神,居然轻轻的碰动了一下脚下的瓦片,而此时却正好是那灼华一曲终了。那“咔嗤”一声尤为突兀。灼华娇喝道:“是谁?”

李玄默只觉自己半夜来偷看一个女子实在难堪,故而想逃,不想在那房顶上行得几步,居然房顶被自己踩踏了。李玄默一口真气提取,倒是稳稳落地。而那灼华已经转过身来盯着他。不知那灼华深夜一个人在房里带个面纱干嘛,看她那瞪圆的双眼,惊恐一览无疑,李玄默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她的樱唇。

李玄默一脸苦笑,道:“姑娘你莫怕,我不是···不是,唉,我白天还来找过你,不会害你的,你放心。”

那灼华只是摇头,虽然隔着面纱,但依然可以感受到那柔滑的肌肤和滚烫的鼻息,让人心旌荡漾。李玄默继续安慰道:“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别叫啊,我放手了啊。”说着,手赶紧缩了回来,却不想初春夜寒,鼻息凝成水珠黏在他手上,居然将那面纱扯开了···

李玄默只觉得呼吸仿佛停顿了一下,天地都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只是呆呆的盯着那张脸,心里冒出三个字:狐狸精。李玄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女子,吹弹可破的肌肤,远山含黛的柳眉,池锁春水般的丹凤眼,美玉雕成的琼鼻,娇艳欲滴的红唇,夺天地造化般聚集在那张尖尖的瓜子脸上。这女子美貌倒还罢了,最主要是太过妖艳,让人一看到那张脸便想到那云雨之事。李玄默不知呆了多久,只觉心里一团火热。这女子哪里是灼华,分明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李玄默也算见过不少绝色,但也只怕只有夕瑶才能和此女比肩。若说夕瑶是媚而不妖,那此女便是妖而不俗。

这女子一脸惊恐的后退,已经瘫坐在桌子上了。李玄默心头苦笑,灼华姑娘身材娇小,而此女却是高挑丰腴,一头青丝也是高高盘起,作妇人打扮,自己为何如此眼拙。

李玄默压下心头火热,拱手道:“姑娘,我真的不是坏人,你听我解释。我是衙门中人。因发生一起命案,与你们这玉镶苑有些关系,故而我在这监视。今日白天,灼华姑娘也见过我。”其实李玄默也不知怎么称呼这女子,这女子看容貌不过双十,看气质却像三十许的成熟美妇。

这女子惊魂稍定,媚眼如丝半信半疑的打量李玄默,道:“你认识灼华?”这女子声音娇嗲,说起话仿佛撒娇一般。

李玄默点点头道:“姑娘稍后可向灼华姑娘求证。”

这女子见李玄默确实无意侵犯,稍稍放下心来,娇声道:“那···那公子既然认识灼华妹妹,那就请先坐吧。”

李玄默问道:“不知灼华姑娘如何不在,却是姑娘在此?”

这女子答道:“灼华妹妹本邀我在此切磋音律,却不想忽然被二皇子派人请走了。故而我便干脆在此等候。”

李玄默斟酌一下,道:“不知二皇子所为何事?”

这女子凄婉一笑:“说是献舞一曲。呵呵,你们这些男人不都是看重了灼华的美貌么。就像昨日那位王公子···”

李玄默打断道:“王公子如何?”

这女子冷笑道:“果然天下男子皆是一般。你能被灼华允许进到这样,想必灼华也是把你当朋友看。不想你不问灼华如何了,却反问那王公子。”这女子便是生气,那声音也还是如娇嗔一般。

李玄默苦笑道:“我是想问那王公子做了什么,是否···是否意图对灼华姑娘不轨?”

这女子楞了一下,皱紧秀眉哼道:“那姓王的觊觎灼华也不是一两日了。昨日终于不耐烦了,欲对灼华用强,还是灼华的婢女小梅拼死护主,用剪刀划伤了那姓王公子的背,灼华才逃过一劫。”

李玄默想了想,那天王公子的尸身背部是否有刀痕根本看不出,骨肉都成了一块。不过听这女子似乎所言非虚。他叹道:“只怕这灼华姑娘并不是被二皇子请去了,而是已经离开长安了吧。”

这女子美眸中精光一闪,哼道:“既然大人已经猜到了,那这便是要动手了?”

李玄默叹了口,看着这位妖媚女子,道:“我为何要为难你们,莫说我与那王家并无干系,就是有也不会。”

这女子眼中闪过怀疑的目光,道:“你莫非不知能与王家攀上关系那是天大的机缘?”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若是以此机会擒下自己···相信每个男人都想这么做的,她深知自己的模样对男人有多强的诱惑。

李玄默冷笑道:“我若是想,那也无需靠为难一弱质女流。若真如你所说,那王公子可以行禽兽之事,灼华姑娘就连保护自己都不行了?我一位朋友说的对,那王公子敢欺凌尔等一干女子,无非是知道你们无依无靠,若是碰到一个压得住他的人,照样也可欺凌于他。他可以欺凌普通百姓,却连反抗都不许了,天下哪有这等道理!”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心里面已经将那个大胖子当作朋友了。

这女子见他不似伪作,苦笑道:“可是···可是我们是···都是一些贱民···又怎能和那些个贵胄公子相比?”

李玄默反而劝道:“姑娘切勿妄自菲薄。天下人并没有谁天生不如谁,就算一介山野村夫也未必比那饱学之士差了。尔等流落风尘,恐怕也非出于自愿,若是可以选择,谁不愿意做那千金小姐,而来做这迎来送往的营生。可惜,很多东西是没得选···”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那个一身红衣的妩媚女子来。

这女子美眸中异彩连连,却不知他为何突然间神情有些萧索,起身郑重一礼恭声道:“不想公子却是一位异人。”

李玄默摆摆手道:“姑娘恐怕还不知那王公子已经死了吧?”

这女子瞪圆了那漂亮的丹凤眼,惊道:“莫非公子刚才说的命案就是这姓王的?莫非公子刚刚是在怀疑灼华妹妹?”

李玄默道:“不是,那王公子是死于家中,你们一介女流如何能杀他,我只是想知道这灼华姑娘到底知道些什么,今天白天我总感觉她言不由衷。”

这女子吸了口气道:“果然如此。刚才灼华跟妾身说起此事,她感觉公子已经起疑,便收拾了些贵重之物匆匆而去。妾身一时感叹便在屋里弹奏一番,也算是为她送行。”

两人沉默了片刻。李玄默道:“我有一番话想请教姑娘,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这女子道了声“无妨”。李玄默斟酌了一下,道:“灼华姑娘艳名远播,这如此多的达官贵人,便没有一个让她动心的么?”

这女子摇摇头道:“我与灼华妹妹接触时间并不算太长,却知道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知道这些男子无一不是只看中了她的姿色,无人真心相待。她说女子即使有倾国倾城之貌,但终有一天会红颜老去,若所托非人,必定被弃如敝屣。其实又止是敝履,似我等这些无依无靠的女子便若那水中浮萍一般,连一根草都及不上。”

“自古风尘多奇女,诚不我欺啊。”李玄默心中最后一个疑问也消失了,看来也不是情杀,他顿了下继续问道,“这灼华姑娘走了,玉镶苑老板不会追究?”

这女子妖媚一笑道:“看来公子确实关心灼华妹妹。请公子放心,这里老板与妾身是多年至交,不会为难她的。其实我们也一直希望灼华能得遇佳人。”

这女子实在太过妖媚,刚刚严肃的时候还好,现在便是举手投足间媚态流露,声音又甜得腻人,李玄默可不敢多看,心中邪火难以压制,便欲起身告辞。想了想,拿出个牌子来,道:“姑娘,我虽然对那位灼华姑娘只有一面之缘,却也敬佩其见识,故不想她出事。此时城门已关,想必灼华姑娘并没有出得城去,相信姑娘也能找到她,我想请姑娘把这个牌子送给她,这是我龙卫的信印,灼华姑娘有此物防身,相信一般人也不敢为难她。”

李玄默也不轻易为美色所迷之人,他顿了下继续道:“今日我回去自会继续查探此事,如果这案子真与她无半点干系,相信这牌子于她有大用,否则我也有办法让这牌子成为一个废物。其实若真无干系,灼华姑娘又信得过在下,她大可不必离开长安。”

这女子接下牌子,怔怔看着李玄默,神色甚是古怪,收起脸上妖媚之色,严肃道:“公子当知此物给了灼华,公子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李玄默哈哈大笑道:“这天下人天下事,我管不了也无法去管。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救不了天下所有的‘灼华姑娘’,但碰到一个却总要尽力而为。我辈行事,但求无愧!”

这妖媚女子本是铁石心肠,听到此处也有些心澜起伏,她认真的看了看李玄默,似乎想把他瞧仔细。直到李玄默转身走远了,她心里念了一句:好一个但求无愧。

李玄默走出玉镶苑,再次反复思考今日之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边走边想,突然感觉有异,见一高大汉子朝自己飞奔而来,定睛一看却是张猛。李玄默喜道:“猛叔,可是···”

张猛打断道:“不必查了,凶手找到了,林大人和李大人都受了伤,快跟我走。”

张猛带着李玄默飞奔至王家,只见王家大门都碎作四五块,穿门而入,来到大厅,却见林耀天和李洛俱是脸色苍白坐在地上调息,玄武堂主陈元汉手臂伤还包着纱布正坐在椅子上。而那位吏部侍郎王玄辞王大人却是披头散发,红着眼睛喘着粗气。

李玄默待两人调息完毕,才问道:“两位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洛吸了口气,道:“玄默知道‘十步杀人’吧?”

李玄默如何不知,“十步杀人”乃是提刑司多年通缉之第一要犯,此人名叫作慕容殇。慕容殇出道并不太久,年不过三十,却被江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杀手,其轻功天下无双,武功狠辣凌厉,并神出鬼没。武林中人多数认为其武功仅在九大高手之下,号称十步之内绝无活口,意思是他要杀的人只要让他靠近十步之内必死无疑。此人行事亦正亦邪,虽多有灭人全家之举,亦不乏行侠仗义之事。

李玄默迟疑道:“莫非加害王公子的是这慕容殇?”

李洛点点头道:“这人不知如何潜入王家,还割掉了王大人几缕头发,说是以发代首。后我与林大人欲拦截此人,一番争斗后却是被他从容离去。”李洛语气也是有些萧索。

林耀天桌子一拍,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低喝道:“此人实在胆大妄为,肆无忌惮,连本官都敢动手。哼,莫非真以为我龙卫治不了他。我必将此人拿下,以正国法!”平时还算平易近人的林耀天让李玄默都几乎忘记了他的身份,龙卫军都督,身处高位的一介权臣。

李玄默再听张猛细说才知道事情是这样。原来林耀天与陈元汉来到王家与王玄辞继续讨论这个案子,后来李洛也过来报告一些事宜。于是王玄辞便叫仆人上茶,不料那仆人突然出手,以利刃割去王玄辞几缕头发,自称是慕容殇,并警告他行事不可太过,否则下次便是割他脑袋。林耀天见这人实在太嚣张,竟当着他的面行凶,当即与李洛陈元汉一起出手,却不想这慕容殇以一敌三也不落下风,斗得片刻,他将三人接连打伤,他自己也被陈元汉打了一掌。廷尉署以及龙卫衙门闻讯纷纷赶来,那慕容殇见不可久持,朝王玄辞虚晃一击,却是从容退走了。

李玄默看了看那中年丧子,还在兀自惊魂难定的王玄辞,又想想那死去的王公子,终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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