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居于雷风城北部,南荒山脉以北,魔道位于南荒山脉以南,双方由延绵数万里的山脉阻隔,虽偶有争端,但近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玄道宗位于山水之间,此处名为云荡山,乃是修真之人修行之地,有几千间各种样式的建筑坐落在各处山峰之上,那是修真之人居住的房舍,其间有各种造型独特的楼阁、殿宇,从远处望去,白云缭绕山间,仙气氤氲,云荡山天地灵气充裕,适合修行之人修炼。
柏田住在灵峻峰上一处外门弟子集中居住的院子内,虽然不大,但也颇为舒适,玄道宗的范围大约有几十里方圆,附近有十八座高大的山峰都是玄道宗的地盘,灵峻峰靠近山门左侧,为外门弟子修行之地。
玄道宗的山路十八弯,山间零星可见许多弟子在半空飞行而过,各色光芒闪耀,那是他们脚下飞行法器发出的光芒。
柏田买不起飞剑,所以徒步一路跋山涉水,渐渐回到了灵峻峰山腰上的住宅处,从这里望去,周围的山峰高处有着如白云般飘荡着的天地灵气,如云雾般萦绕在各处山头上,煞是好看,他居住的院子周围不远处就有很多其它的院落,周围各处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许多修者居住的房屋,都是带庭院的小木屋,大多数都是每人一间。
柏田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内,那是一个造型古朴的青色小木楼,进了院门之后,便经过一个不大的庭院,然后推开木楼大门口的木门,进入房舍内。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只有桌椅板凳和木板床,另外还有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柏田刚刚放下东西,休息了片刻,门口处便走入了一名身穿宽胖的少年,少年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比柏田只大一点。
来人是负责管理外门弟子的一名师兄,名叫闫烈,他负责柏田在内大约三百名外门弟子的日常事务,是一名班头。
闫烈一进来就在柏田屋子内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眯着快成一条缝的小眼,有些不悦地说道:“柏田,看你的样子,今天又没有什么收获吧?”
“师兄,这几日没有发现有什么价值的灵药,近期以内,恐怕都不会有太大的收获,还请师兄宽限一些时日,我过几个月一定补上来如何?”柏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道。
柏田是一名外门弟子,亦是最为普通的弟子之一,在门内是最不受到重视的一类人,除了修行之外,还有大量的时间被门内派发的任务给占据。
比起那些少数的内门弟子,外门弟子的待遇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内门弟子每个月派发两块以上的灵石用于修行,各种灵药也至少是两三瓶,功法亦有多种可选,另外还有名师指导,而外门弟子只能依靠完成任务换取灵石和灵药,如果你完不成任务,就得不到任何物质资助。
外门弟子修炼的功法少,品级低,没有名师指导修行,派发的物资也少,每年为了应付门内派发的采药、采矿、猎妖等任务,花去了一大半时间,而内门弟子则只需要专心修行即可。
所以相比之下,外门弟子的修为进展速度比起内门弟子,可谓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柏田自十一岁侥幸入门,至今已五年之久,修为才达到可怜的开尘期二层,而开尘期一共有十层,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达到。
“哼,宽限,宽限个屁,你这小子尽给我添麻烦。”闫烈脸色阴沉了下去,厉声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你今年恐怕是连一块灵石和半颗灵丹都领取不到了。”
“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到时候可别怪师兄我不客气。”闫烈继续冷声道,在他眼中一直都瞧不起柏田这一类外门弟子,平时在他们面前都是趾高气扬。
说完闫烈便一甩袖袍,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柏田顿时在他身后伸出右手食指戳了一下,心中暗骂道:“你娘的,我们这些外门弟子难道就不是人。”
这次没什么收获,柏田也很郁闷,只想着下次再多完成一些任务,赚取更多的钱物,多买一些修行物品,不过柏田随后却想到那老者储物袋内肯定有些值钱的东西,心情一下子便开朗了几分。
柏田将院门和房门关好,以防被别人发现自己在外面捡到值钱的物品而眼红,他将老者的储物袋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先取出了从老者那里得来的绿腰带和酒壶,开始仔细研究起来,想要看看它们到底有没有价值。
柏田坐在床上,然后将那条布满枝叶图案的绿色腰带拿在手上摆弄起来,那腰带摸起来十分柔软、光滑,其上偶尔还可见泛出丝丝灵光,却不似普通的布料,这让柏田眼前一亮,心想这腰带看来也可以值几个钱,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也算是有一点小小报酬。
摸了几下之后,柏田突然摸到这条腰带内还有一个夹层,有一处有一个拇指长的开口,他顿时将手从开口处伸进去掏了一下,立即从腰带里面掏出一件物品,那是一个小册子。
“咦,这该不会是老家伙修炼的什么功法的册子吧?”柏田有些惊喜,想不到还有收获,顿时自语道。
柏田打开那本有巴掌大小、却又两寸厚,有些泛黄老旧的无名册子,然后看到上面记下了一些密密麻麻的的文字,于是开始慢慢阅读了起来。
随后柏田看出册子里面写着的是一些与老者修炼有关的事项,比如他记载的修炼心得、体会,是分成条款记录了下来的,写得较为详细,这些对柏田的修炼还有些帮助,另外还有老者平时所做事务的一些记录。
从小册子里面,柏田竟然发现这名老者居然已经超过五百岁高龄,曾经是一名修为已达到辟府境界的修者,与玄道宗宗主为同一级别,这让柏田大吃一惊。
而随后柏田又发现,老者是因为被仇家袭杀,从而毁坏了肉身,修为大减,所以才变成了枯瘦如柴的狼狈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