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中的金斗,杨俭眼睛一眨,金斗凭空消失,立即出现在他的识海,在识海翻卷的浪花里,浮沉不止,金光夺目。
自此,这金斗算是和杨俭休戚相关,紧密相连,成了他的本名法器了。
“前辈,我收了这金斗了。”
“知道了,但现在有人来了!”黄袍男言提醒道,“是那小娃娃,先前,我担心他打扰你祭炼金斗,现在金斗已经收了,你去把他解决了吧。不过记住,别炼化他的尸体,留着有用。”
听了黄袍男的话,杨俭从地上站将起来,静静等待。
不过几个呼吸,这时候,前面一个乳白色的雾状身影冒出,直直地拦在他面前。
“前面可是那小娃娃?”
“正是我啦。”来者嘻嘻笑着回答道。说罢,从一团白色中,显出他小巧的身形。
“果然是你。”从一开始,杨俭决定在这小娃娃被围攻时候救他,便心中明了,自己和他,终归要打斗一场,来个你死我活的。
“小哥哥,你不错呀,居然杀了她们两个?”人参娃娃瞥一眼地上那红袍女和老太婆化成的黄土,冲杨俭敬佩地点点头。
“你既知我手段强悍,就不要做困兽之斗啦。”杨俭也不多言,淡淡地往人参娃娃一眼,轻轻地道。
“可是,不比一下,难道要我乖乖被你打死?说起来,也感谢你,在一开始,那三人围攻我之时,助了我一道。”
“我那时帮你,也是为我自己。我不想事态恶化得过快,倒是你,逃过那一劫,竟成为我最后的对手。那中年胖子,被你杀了?”
“是呀,他追了我一通,我被他烦死了。一咬牙,和他拼了!结果你猜怎么样,哈哈,他被我打成一团肉饼了呢。”小娃娃手一晃,身后的那大铜环一闪一闪,突然就举了起来。
这小娃娃,看上去乖张可爱,实际,心思极多。
只见他说话之间,已将手中铜环一挥,顿时,一环又一环的钢圈虚影,超杨俭深深浅浅地罩来,事先,毫无一点征兆。
杨俭双掌握拳,重重出击,顿时,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拳头风暴,疏忽飞出,迎上了人参娃的钢圈虚影。
人参小娃的闪闪铜环,名叫乾坤圈。
这是他当年获得奇遇之时,连同那套功法一起捡到。
被杨俭的拳头袭击,铜环“锵锵”两声,跌落在地。
而人参小娃娃也自是全身灵力溃散,一招之间,就被杨俭的绝杀蛮力,打得经脉尽断、道基尽毁。
杨俭大跨步,一脚踏上前去,双手一挥,自掌心拍出来极细小一丝绝杀金气,钻入小娃娃头顶百会穴,暗运气劲,小娃娃惨叫一声,体内灵力被杨俭彻底打散了……
小娃娃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几个呼吸间,身子一僵,一阵白雾腾起,他终于变回原型,乃是水灵灵的千年人参一株。
杨俭从地上拾起小娃娃本体、还有那只乾坤圈和一本功法书册,一拍乾坤囊,悉数收了。
这才向迷踪罗盘的出口走去。
到了这迷踪罗盘出口,刚刚要跳出死门,离开此地。
外面,那灰衣强者的声音响起来了。
“不错啊,小子,土系一组,我以为那人参小娃娃会活下来,没想到,居然是你,叫我大吃一惊呐。”
杨俭并不理会强者的调侃,身子一跃,跳进眼前的一片旋转光圈中。
须臾,他身子一轻,双脚着地,已经落在灰衣强者所在的擎天巨石之上。
就在他出现不久,又一个女孩子被巨石周围的旋转风暴“吐”出来。
乃是一个脸色冷冰冰,眼中似结了冰霜一般冷漠的白衣小姑娘。
接着,伴随一串百灵鸟般的笑声,又一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小姑娘,从风暴中,也落将下来。
她刚一下来,就雀跃地朝那冷艳白衣姑娘跑去:“铁素心,我出来啦!”
“庄碧瑶,你话真多!”
“哎呀,素心姐姐,不要这样嘛,人家是高兴啦,要知道,我们那组,可都是些暴躁的家伙,但全部被我用火烧死了哟。”庄碧瑶得意地甩了甩自己脑袋后的两只小辫子,那份得意和骄傲,难以掩饰地挂在她的脸上。
原来,这庄碧瑶和铁素心两女子,正是那日和慕容霜霜一起来双十镇的同伴,就在慕容霜霜和杨俭打斗之时,她们两人,被灰衣强者抓到这来了。
却不想,阴差阳错,今时今日,却是也和杨俭遇上了,都成为了灰衣强者炼制秘法的药引之一。
先前,杨俭被分配入“土系”一组。
活泼可爱的庄碧瑶分的是“火系”。
铁素心天生擅长柳絮纷飞、万物生长之术,被分在了“木系”一组。
接着,“金系”的也出来了,是一个皮肤黑黑的大胖子,年纪也不大,比杨俭略大两岁的样子。
最后从迷踪罗盘的旋转风暴里落下来的,是“水系”的,一个头上长角的少年,似乎是海族的人。
这五人,将所在组其他人斩杀,才得以存活,都是胜出的佼佼者。
灰衣强者看着五人,眼中露出满意神色。
“很好,现在,都随我去‘两仪幻境’吧!”
他哈哈大笑着,突然凌空飞起,在空中,眨眼间收了那风暴似的迷踪罗盘,接着,大袖一卷,凭空刮起来一阵乳白色光晕,这光晕落下,将下面五人,严严实实地都罩在了里面。
五人被摄,只觉头昏脑涨,但须臾之间,就身子一轻,出现在一个莺飞草长的山谷之中。
山谷泉水悠悠,在云山雾海间若隐若现,触目,皆是朗绿一片,完完全全呈现出迷幻般的美景来。
杨俭跟在五人之中,一起,随着那灰衣强者向前方走去。
但,刚刚走了十几步,他突然觉着眼前一暗……接下来,刚才看到的,那美轮美奂的景色,就完全地消失了……
此刻,呈现在杨俭眼前的,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皑皑白雪,飘飘洒洒地从空中落下,四周围,刮起来刀子似的寒风。
身旁,参天大树被厚厚的冰层包裹,了无生气;地上都出是冰渣,如果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滑到,这,俨然就是寒冬里才可能出现的场景啊。
杨俭不禁困惑地皱起眉头,刚才所见的万物蓬勃的景色,到哪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