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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两军的实际战况,此刻的徐子松并不了解,但是大致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却是能够猜得到,只不过具体到哪天哪个时辰就没有这么清楚了。
然而,此刻的徐子松也很忙。虽说那晚拒绝了盐帮的邀请,但是他也答应了帮助他们建造船只,以便再漕帮较量的时候击溃对方。所以,自此后盐帮的三当家便每日来催促徐子松。几日下来,李三元软磨硬泡的功夫实在是令徐子松苦不堪言。
无奈之下,徐子松唯有妥协。这日,他与刘平二人便随着李三元来到了盐帮的船厂。说是船厂,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完善的设备,不过这也是徐子松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嘿嘿,这里便是我盐帮建造船只的地方,倒是让徐兄弟见笑了!”李三元看着徐子松脸上几分诧异的表情,随即也不好意思地说道。
闻言,徐子松无奈一笑,“无妨!无妨!想要建造出能够击溃漕帮的船只这样的条件也就够了。”
听到徐子松的话,李三元也分不清徐子松说的是否真实,但他倒是坚信徐子松能够给盐帮的船只带来了一次改革。看来,想要击溃漕帮也是指日可待啊!
盐帮的船厂是依运河的一处支流而设,这里没有完善的设备,甚至连最基本的船坞都不曾设置。不过,当徐子松看到这里所建造船只的大小之后,这才幡然醒悟。
在李三元的带领下,徐子松两兄弟来到了一处车间。这里此刻正在建造一艘普通的小型沙船,据徐子松粗略的估计这条沙船船长顶多也只有三丈。
来此之前,徐子松便让李三元跟他讲述过他们如今的船型,所以根据李三元跟自己讲述的内容,徐子松倒是立即判断出了这便是沙船。
“三爷!”
“三爷!”见李三元带着徐子松二人来到这里,正在这里施工的几个匠人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向李三元打起了招呼。
闻言,李三元只是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即便指着徐子松二人对他们说道:“这两位是我们盐帮请来专门为督造船只的。这位是徐子松,徐兄弟。而这位便是刘平,刘兄弟。以后你们只管听徐兄弟的吩咐便可!”
众人一看徐子松二人的模样,眉头都不由一皱。徐子松外表看来顶多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子,怎么三爷竟然让这样一个人来督造船只?
虽说心中对徐子松颇为不服,但是看在李三元的面子上,众人还是对徐子松二人一抱拳,倒是没有说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这些人内心之中的想法,李三元却是笑骂道:“你们这帮墨斗,别以为老子不知晓你们的想法。你们可都把心思放在船上,要是让老子知道你们为难我兄弟,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这里提到的墨斗并非后世所说的那种墨斗,它在这里指的是一种墨斗鱼,也就是俗称的乌贼。
听到李三元的话,其中一个匠人便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笑着对李三元说道:“三爷,我们哪敢呐!只不过,这……”说着,他便视线转移到了徐子松的身上。
见此,徐子松自然是知道他们根本看不起自己。不过,不待他开口,李三元却是抬腿朝着这家伙的屁股上便是一脚,“老七,你可得我听清楚了。徐兄弟的本事就是连你三爷我都拍马赶不上,你要是给老子在这里出些幺蛾子,你看老子会不会把你丢到江里喂鱼!”
这个匠人倒不是盐帮排行老七的人,只不过他在家中排行第七,为此便取名为李小七。而盐帮的人都叫他老七,其实他的年纪甚至比徐子松还小上一岁。
李小七吃了李三元一家,便不敢再放肆,只是憨笑着说道:“三爷,我李小七岂会是你口中的那么不堪呐!”
闻言,站在一旁的徐子松二人也被这家伙给逗笑了。听到徐子松二人的笑声,李三元却是老脸不由一红,正要教训一番李小七,却见他早已经见机不妙逃开了。
见此,李三元尴尬地笑了一声,这才对徐子松说道:“兄弟莫要见笑,这小子一股子猴性,难管得很!”
听李三元这么解释,徐子松连忙摆了摆了手,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情往心里去。相反,徐子松倒是挺喜欢李小七这小子的个性。
见徐子松果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李三元也不再理会那小子,而是对徐子松二人说道:“你们随我来!”说着,他便率先攀上了眼前还未建好的沙船。
见此,徐子松二人相视一眼,也连忙跟着攀了上去。
而那几个匠人倒是立即散开,只是有其中对此有些好奇的匠人跟着攀了上去,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个叫李小七的小子。
因为如今这条沙船已经在进行拼接船体外板,所以为了方便施工他们便将这条沙船用树干支起,直接悬在了空中。所以,以这个高度徐子松等人站在外面倒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待得徐子松等人上了船,李三元便对徐子松说道:“徐兄弟,这便是我们盐帮此刻正在建造的沙船。你倒是给看看这其中倒是有哪些需要改进的。”
其实这类沙船本不应该这么小,而且沙船实际也是属于一种海船。只不过,也不知道这盐帮是从哪里学得了它的建造方式。从理论上讲,海船各方面的性能都要比内河船强,所以让小型的海船进入到内河流航行,它应该更安全。
但是,当徐子松看到了如今盐帮正在建造的这艘沙船,他倒是有些不解,这才对李三元问道:“三哥,这艘沙船建造起来是用作何用?”
“戚!”听到徐子松竟然问出了这种问题,不远处抱着一根桅杆的李小七却是不屑地呲笑了一声。
而李三元也同样不知道徐子松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只不过,他还是老实地回答道:“当然是用于运输货物了,不过要是万一遇上了漕帮一般的匪类,也是要充当战船的!”
徐子松倒是没有在意李三元竟然将漕帮称之为匪类,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徐子松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就这种船只还能运输货物,必要的时候还能够充当战船?”
徐子松脸上的表情李三元看在眼里,他自然是明白徐子松的想法,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就越加不明白了。
而这个时候李小七却是毫不客气地对徐子松说道:“这可是扬州城最为牢固的船只了,而这也只是我盐帮所能建造!”说着,便见他将胸脯听得老高,一副骄傲的模样。
见此,徐子松将带着询问的视线转移到了李三元的身上。而李三元也点了点头,算是证实了李小七的话。
得此回答,徐子松无奈地摇了摇头,“难怪你们在江上与漕帮打上一个照面,你们的船只就率先被他们击沉了!”
见徐子松提起此事,李三元也是无奈。不过,既然徐子松能这么说,他自然应该知道该怎么解决,这才忙不迭地问道:“那不知道徐兄弟可有什么办法?”
盐帮建造的船只敌不过漕帮的船只,这是个盐帮众所周知的事实。所以,在这个时候见徐子松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众人都不由将视线锁定在了徐子松的身上。就连之前还一副骄傲模样的李小七也是如此。
见众人都将视线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徐子松也丝毫没有客气,随即便大声说道:“这种船只简直就跟秦淮河上的花船一般,只中看而并不中用!”
徐子松拿盐帮所建造的船只与那些花船相比,这让李小七等人心中气愤非常。然而,不待他们开口,却又听徐子松说道:“这玩意儿也能够充当龙骨?你们可知道这龙骨对于整艘船来说意义是何等的重要?别人都是巴不得将这龙骨建得牢固一些,而你们呢?”
“你们竟然用两根朽木并接而成!就这样的船只别说是不堪被漕帮的船只撞击一次便沉没,就算是遇上什么大风大浪,甚至是江河当中水流急了几分估计也会散架了!”
虽说徐子松说得有些夸张,但是李三元却是深有体会。因为,盐帮的船只在长江一次运送货物之际遇上了洪水泛滥,当时水流很急,而盐帮的船只仅仅只是撞上了一棵大树便被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