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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血液蒸发

艾斯贝霍越来越有些无法辨别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组织所说的话断罪者们都不曾怀疑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可是,现在的自相残杀,这又算什么?明明是人类却要被迫压制自己的人性不断的变得像神,可是,越接近那个领域之时,神却要我们谨记自己是人的事实所以实施了这样的惩罚,这样的矛盾不断的持续着、不断的上演着,断罪者,其实究竟是什么?玩具吗?

“艾斯贝?”路德看见他有些出神于是唤他。

艾斯贝霍猛然回过神忍不住的颤动双眼,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想法很危险,怀疑自己的职责不是一个断罪者应该有的想法,他清楚自己应该立刻忘记刚才的想法。于是少年为了清醒的用力甩甩头,看着他的动作不路德解的眨眨眼。

“……大家……,都死了,那家伙……都是那家伙的错,我……还能,还能战斗,还能战斗~”被逼迫的利维坦似乎回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战斗,躺在被破坏得无法动弹的血泊中的她为了继续的战斗不断的勉强已经无法站起来的身体,直到,意识将圣痕吞噬的那一刻,深切的欲望战胜了圣痕的限制的那一刻,她如愿以偿的重生了,对,利维坦这才慢慢的回忆起来……

这时,火焰中的利维坦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只见她双手垂下缓缓的抬起那双水银色无光的双眼盯着梅娜,声音平缓,但是有一种自我回忆的意味:“对,我想起来了,我在那个时候已经觉醒了,但是,途中停止了,在……临界点被突破的时候,所以说……我只是普通的起源觉醒者——极端觉醒者,为什么会放弃成为临界觉醒者呢?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但是……总觉得,这样就好了”。

在众人的愕然中,利维坦单手轻挥,梅娜的火焰就如同蜡烛一般的火焰般被熄灭了,而她开始仰天伸展身体,与此同时,她的身体的肌肉剧烈的蠕动着挣破了衣服,原本白皙的肌肤瞬时染上如同黑暗的墨色,她将武器融进身体后闭上双眼的瞬间,从身体内长出的黑色铁片覆盖在她的全身形成了反光的铁刃,背后也突兀的从身体内贯穿皮肤生长出无数的锥刺,全身都形成了铁的盔甲;利维坦垂下头打量着双手,双臂也从身体内长出黑色的刺骨呈半圆扇形展开,原本的黑色长发也变成两股双辫垂于身后,只是都被包裹上了一层僵硬的铁甲,端头的突刺让人不敢轻易的接近她的范围内……

“这就是,觉醒者的……最终形态吗?”看着利维坦的变化,艾斯贝霍双眼微颤,路德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武器:“居然……连人的形态,都……都称不上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异形?”

“这就是你觉醒后的形态吗?”梅娜没有丝毫震惊的表情,说着左手猛然收紧,尖锐的指甲刺入手心后,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空中的时间形成了一条凝聚的雷光长鞭,看着利维坦总算是释放自己的力量,梅娜这才露出认真的神情:“以战斗为欲望根源的本质而觉醒,吞噬了圣痕后按照你的欲望重塑的现在这种形态,觉醒者才是真正的异形怪物,算了,你们也曾是断罪者我并非否定了那过去,作为非人、非刑、非断罪者的你们,也是被制造的一种后天平衡,但是现在有必要对你进行断罪,就别怪别人了~”。

“是吗?”利维坦似乎清醒了许多,只是那口吻仍旧淡漠得让人听不出有任何的起伏:“断罪者呢……,就算舍弃了人形成为现在这样我也一直都在执行这个名字的职责,就像是咒语一样无法从脑袋中消除掉,所以,我不得不战斗,战斗,战斗……直到从脑袋中消除这个名字为止,我都必须战斗,战斗下去。别的我都不需要,人类也好,刑也好,断罪者也好~,只要战斗!你能明白吗?你怎么能明白……”

还在谈话的利维坦眨眼间消失,梅娜头也没回的挥动左手的长鞭,出现在梅娜左后方的利维坦抓住长鞭,梅娜一放手,长鞭便成为普通的血液蒸发,梅娜再次出现已经是利维坦的头上方,女人手持一柄雷光长剑挥刃而下,虽并非是躲闪不及,但利维坦还是双手挡住她的长剑,实实在在的承受住她这全力攻击,不由得从天空坠落在地……

艾斯贝霍和路德对视一眼后点头。

就在梅娜双手无法抽出空的时候,利维坦身后的双辫如同长蛇一般突兀的浮起,犀利的尖刃对准了梅娜就是一阵突刺,就在梅娜眉心颤动的一刻,两个身影出现牢牢的挡住了双辫的攻击,梅娜定睛一看,是艾斯贝霍和路德两个少年手持断罪者武器赶来帮忙。

“必须……不断的,战斗,战斗,战斗……”利维坦犹如接收着失控的命令一般不断的重复着,突然,她身体上的铁刃鳞片全都竖立起来,梅娜见状大喊:“危险,退下”。听见她喊声的两人瞬速离开,无数的铁刃密集如雨的弹出,幸好及时离开,不然真的就会成为木桩靶子了,路德退后一步看着地上的铁刃心有余悸的松口气,梅娜看了两人一眼:“你们也是,再不专心的拿出真本事来,会死的是我们”。

“我……们?”路德奇怪的咬着这个词看着梅娜,艾斯贝霍这才注意到梅娜的伤口又裂开了,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只是她的表情一直都是那般的僵硬所以他们才没发觉到,路德很不适应她的这种性格的抱怨:“如果你要我们帮忙就拜托你说出来啊,一会儿又让我们别插手一会儿又……”“路德”艾斯贝霍抬眼对他打暗示,让他别说了,梅娜走上前,丝毫没有在意路德的抱怨,只是冷淡的侧过头睨着两人:“我说我们是因为,如果我死了的话,你们就算拿出真本事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性,但是,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们全力以赴,也许还存在~”。“哈?那,为什么你还硬逼着对方觉醒后的异形化?完全搞不懂你们……”路德有点无可奈何的惊呼。

“只有这样,才能对他们不再隐藏的欲望进行彻底的断罪,前提当然是如果我们能赢的话!”梅娜留下这句话后再次冲上前,路德欲言又止,艾斯贝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原来如此,所以,他们才会不管实力程度硬逼着觉醒者们以无限放大自己的欲望姿态来战斗,这样觉醒者的欲望就会暴露无疑,断罪就会容易得多。他们都想要尽力的去拯救觉醒者最后的人性,让他们在保留最后的人性中死去,这才是对他们的尊严的尊重”。

“为什么……,赏金猎人,他们不是已经不再拥有人性的情感,那,为什么还会对原本应该猎杀的对象这么做?这也是因为,起源,是人吗?”路德的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但也是情理之中的心声,艾斯贝霍也曾这样的疑问过,也许正因为是人所以无法舍弃,正因为是觉醒者这种以自我人性为根源觉醒的存在,才更加的让赏金猎人们所羡慕,所以接近觉醒者就能够感觉到人性的多样,以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回忆起曾经也同样有过的感觉吧!

“也许,我们才是最可怜的,拥有的东西在无比的辛苦中失去了,现在却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一点一点的找回一丝丝的感觉而已……”艾斯贝霍深深叹口气,一下觉得非常的辛苦和迷惘,但本来,他就应该记得,断罪者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这也是人的一种试炼降临在所谓的被选中的他们的身上吧!

“艾斯贝,别想那么多了,你本来就是容易将自己困在牛角尖里的人,越想,越难受,现在我们必须做自己该做的事,复杂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下去好了,要开始工作了”看见艾斯贝霍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的路德突然伸手拍拍他的肩开朗的说道,艾斯贝霍觉得自己今天出神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不禁咽咽口水:“啊,说的也是,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三对一的场面本就有点过于华丽,只不过,拆开来看,是实力悬殊的两位普通断罪者加上一个赏金猎人对一个极端觉醒者,还是濒临成为临界觉醒者的强力对手,这实在是乱斗。

交手下来,艾斯贝霍和路德完全跟不上两人的速度和力道,就算是解放武器也只能勉强的交手,这样的战斗,并不是他们擅长的,这样一来很快就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只能成为后援兵,可是,梅娜和利维坦的每一次碰撞就让她的伤口裂开恶化一次,利维坦的铁针又相当的危险,料不定会出什么方向突然出现,情势对三人相当的不利,路德这时不觉蹙紧眉头呢喃:“水可以腐蚀铁,现在刚好十歌又不在,组织还真会挑时间”。

路德的一句话却提醒了不远处的艾斯贝霍,属性之间是相生相克的,如果普通的属性也许行不通,但如果是特殊的属性能够使用的话,就说不一定了。

“艾斯贝,小心~”路德不经心瞟向艾斯贝霍的瞬间,不觉以全速朝艾斯贝霍移动大叫,艾斯贝霍身后黑色的铁针已经对准了臆想的艾斯贝霍。

艾斯贝霍猛然回头,大脑一时停滞,画面开始飞速的倒转,停在一个熟悉的时间段中。

‘是啊,这一次的校祭活动,我们乐队的中心就是以‘箭头’为元素,你就算问有什么深刻意义,啊,我想想~。嗯……,大概就像是,人生也可以靠自己的意识来改变这种意思吧,因为,你想想,如果自己拥有控制生活中各种事物的方向的能力,就像是同时站在无数的箭头上,按照自己的意识来改变方向后一切都会变得美好,就算只是一种夸张的表现手法,我敢肯定,从今天开始绝对会成为热门话题,你相信我对吧,惟!你也是,如果能够让你选择一种特殊的能力,千万记得,要让自己拥有这样的改变能力,一定会看见许多不同面……’

“欸?”就在路德赶上前的一刹那,一根铁针从自己的侧脸庞与自己擦脸而过,路德身体条件反射的停下来,但大脑还回不过神,只是愣愣的睨着自己侧脸旁被灼焦的发梢眨眨眼,因为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不仅仅是路德,就连本人毫发无伤的艾斯贝霍也愣愣的睁大了眼,原本是要袭击艾斯贝霍的铁针在一时间改变了轨迹,只是穿破了他后肩的衣服后改变方向冲向路德而去,幸好路德没事。

利维坦转过身睨着艾斯贝霍粼粼的收紧双瞳:“怎么……回事?对我的铁针,你做了什么?小子~”

梅娜对刚才的一幕也有些惊讶的看着艾斯贝霍,艾斯贝霍同样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随即想起了刚才的回忆,喃喃开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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