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破涕而笑:“好啦,我们是好姐妹,怎么弄得像是外人那样见外!”
“对,我们是最好的姐妹。”语涵嫣也甚为感动,虽然他们只是相处短短的半年时间,可是她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她让自己想到竹息,不知道她和太妃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不过应该不错吧,那天晚上莺儿回来抱怨说:赵公子的丫鬟很不客气的对她说话,还说一点都不像丫鬟的样子,可是赵公子却还为那个丫鬟说话。
语涵嫣当时听到,就猜到应该是竹息那丫头误以为莺儿是那些纠缠王爷的女人,在替自己抱不平,所以才会对莺儿那么不客气的,这样看来,赵光义应该对他们都不错,这样想着,语涵嫣的心里也安慰了许多。
虽然自己也曾想过去找他们,可是最终还是作罢,毕竟赵光义时常留宿在那边,因此这个念头就暂且搁置。
“好啦,别一直说我的事情,你呢?你和赵公子现在发展什么样子了!”语涵嫣放开莺儿的手,拿起刚才放下的针和毛线,边织边问道。
闻之的余莺儿愁苦着一张脸,蹙紧眉地叹了口气道:“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也暗示过他几次,可是他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根本就无心于我,一直对我都是若即若离的样子,好像他喜欢的只是我的歌而不是我这个人一样。”
语涵嫣看着莺儿难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道:“是不是你多想了?”
莺儿苦笑,“我也希望是自己多想,可是他说的话让我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语涵嫣疑惑,问道:“他说了什么?”
莺儿望着语涵嫣幽幽道:“他说每次听我的歌,就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他最爱的那个女孩子,他说歌词里描述的东西有那个女孩子的味道,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他一定会误以为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女孩。其实我也很好奇,也曾有问过他,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是不是倾国倾城,柔情似水!”
莺儿看着语涵嫣,道:“姐姐,你猜他怎么答?”
语涵嫣摇了摇头。
余莺儿道:“他说她不甚美,她也没有柔情似水的个性,甚至他第一次见她,她对他是不屑一顾,不甚其烦的。可是她的胡啼番语,她的强词夺理,还有她对感情的认知和诠释,所有她的一切是所有世间女子所无法比拟的。”
莺儿苦笑,自嘲地继续道:“所以在他心中,那个女孩是独一无二的,而我怎及她的万一,也许真的是我痴心妄想了,姐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去妒忌一个人,一个我从未谋面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语涵嫣只觉得异常讽刺,‘独一无二?’祁轩,如果你真的那么爱我,那为什么要骗我?难道这就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
“姐姐,你怎么啦?是不是也觉得莺儿很坏?”见语涵嫣愣愣出神,莺儿晃了晃手问他道。
语涵嫣这才回神,恍惚的一笑,放下手中的东西答道:“傻瓜,你不是坏,你只是傻,其实你真正了解过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吗?就这样一头栽进去。”
“我不知道!”莺儿幽幽道:“刚开始只是觉得他可以这样对一个女子倾情,那一定是一个重感情之人,后来时间一长,就满满被他深情的样子吸引,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我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语涵嫣看着她,沉思了一会,才问道:“莺儿,你有想过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赵公子不是一般的人家,想必家中早已三妻四妾,而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就和赵公子在一起了,那种妻妾之间的勾心斗角的生活,你可以应付吗?”
余莺儿一怔,许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只反问道:“姐姐,如果是你呢?你会怎么做?”
语涵嫣也一怔,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自己,她思忖了一下,才答道:“我其实想法很简单,只想要一份简单的爱情,一份只属于两个人的爱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一同享受每天清晨的阳光,微风,雨露,黄昏,平平淡淡的携手幸福,然后等我们老得哪里也去不了的时候,就一起牵着手坐在院子里摇椅上,两人慢慢地闭上眼睛,慢慢地一起回忆,回忆那曾经的幸福与快乐。”
语涵嫣停顿了一会,看着莺儿一脸诧异,苦笑着又道:“其实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你看着皇宫里的那些享尽荣华富贵的妃子们,表面上看锦衣玉食,人前风光无限,可是有谁看见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们是怎样的寂寞难耐,特别是当人老珠黄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凄凉?莺儿,如果有一天你也有这样的机会,你愿意过那样的生活吗?”
郁莺儿诧异:“可是姐姐,自古以来,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而且你说的那是皇宫,即使赵公子是非富即贵,可是应该也不至于像**那样吧!所以姐姐,你就因为这样不想和德少爷在一起吗?”
“哎!”语涵嫣深深叹了口气道:“将来你会懂的,算了,我们不说他们了。莺儿,你看现在春节也过了,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了,我想我们休业了那么久,也该开始营业了吧?你的意见呢?”
说到这个,余莺儿颇为兴奋道:“太好了,这几天我也一直想和姐姐说这件事情,姐姐,你都不知道,前两天我出去买东西,一路上遇见那些来过我们那些乐坊的客人,都在询问我们的乐坊什么时候重新开张呢?”
语涵嫣也受她的兴奋感染,笑说道:“我看是某人春心荡漾,因为这样究可以见到心上人了吧!”
“姐姐!”余莺儿恼羞道:“我那有?”
语涵嫣好笑:“还说没有,你看,满脸都写着呢?”
“不跟你混说。”余莺儿娇嗔道:“那姐姐,我先下去准备了。”
“好。我也去准备曲稿。”
余莺儿一走,语涵嫣的笑意立即敛住,和赵光义在一起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似的全部都涌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