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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月夜赏荷

紫宸殿里:

皇上瞥了一眼杨郁,想到她陷害语涵嫣的事情,便没好气道:“郁妃来找朕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郁妃就先行告退吧!”

“皇帝表哥!”杨郁边帮刘继元按摩肩膀边弄嗔撒娇道:“郁儿知道错了,郁儿不该和嫣儿争风吃醋的,皇上那么爱嫣儿,郁儿应该爱屋及乌,好好对嫣儿妹妹的,郁儿发誓保证以后再也不针对嫣儿了,如果做不到的话,到时候皇帝表哥怎么处罚郁儿都可以,皇帝表哥您就原谅郁儿吧,好不好!”

皇上见杨郁字字诚恳,不像说谎的样子,才缓和了语气道:“真的!”

“真的,真的!我发誓。”杨郁忙笑道,“皇帝表哥,郁儿知道以前自己做了很多对不起嫣儿妹妹的事情,所以这次来见皇帝表哥,就是来替嫣儿妹妹求皇上一件事情的。”

“哦!”刘继元疑惑道:“什么事?说说看!”

“是这样的,郁儿知道嫣儿妹妹是个重感情之人,所以知道她一定很想出宫去见太妃娘娘,

因此才来跑这一趟,就当郁儿为嫣儿妹妹做点事情来弥补之前的过错,皇帝表哥你说好不好?”

“对了,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郁儿谢谢你提醒朕!”刘继开心道,等等,他觉得有些怪,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杨郁肃脸道:“你是真的想帮嫣儿?不会是想劝朕放她出宫,你好在半路上对她下毒手吧?”

“没有没有!”杨郁大急道:“郁儿只是之前从母后那里听说,嫣儿妹妹想母后批准让她出宫去的,可是没敢开口,所以才自作主张来求皇上的!”

“是吗?那她为什么不亲自来求朕?而你为什么会这么巧知道!”刘继元又道,有前车之鉴,刘继元对语涵嫣的事情不敢不事无巨细!

杨郁嘴角一撇,委屈道:“皇帝表哥你冤枉郁儿了,皇上这段时间不是太忙了吗?嫣儿妹妹是不敢来打扰皇上,所以昨天才来到紫宸殿前又回去了,而郁儿的丫鬟刚巧看到告诉郁儿而已,皇上想想昨天您是不是很忙,让小安子传令谁都不见。”

闻言的刘继元一想,还真是,于是这才相信杨郁的话道:“好了,朕相信你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朕会安排的!”

目的达到,杨郁乖顺道:“那郁儿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语涵嫣,你等着!”出到宫殿门口的杨郁才冷笑道。

·······

这几天语涵嫣的心里颇不宁静,吃过晚膳在慈元殿的院子里乘凉,忽然想起白天里路过御花园旁的荷塘,在这个如银的月色里,应该是极美的吧!于是遂起身便去。

果然,正如朱自清的现代散文《荷塘月色》写的:‘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而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这时微风拂过,缕缕的清香语沁人心脾,语涵嫣不由得被陶醉了,仿佛这几日的烦闷心情也被淡化了许多,心绪安宁,忽然就想起现在一首很流行的歌曲《荷塘月色》,一种想高歌一曲的感触油然而生,当下便让竹息回慈元殿皇上赐给自己的那张“绿绮”拿来。

慈元殿离荷塘并不甚远,竹息片刻反至,边递过“绿绮”,边道:“小姐,皇上对您真好,宫中那么多妃子想得到这张古琴,皇上亦不答应,却把它赐给了小姐,虽然竹息不懂乐器,可是我听说这张古琴可是大有来头是不是?”

语涵嫣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啊!据说‘绿绮’是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梁王慕名请他作赋,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极为高兴,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

“‘绿绮’是一张传世名琴,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即桐木、锌木结合的精华。相如得“绿绮”,如获珍宝。他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使“绿绮”琴名噪一时。后来,“绿绮”就成了古琴的别称。”

“有一次,司马相如访友,豪富卓王孙慕名设宴款待。酒兴正浓时,众人说:“听说您‘绿绮’弹得极好,请操一曲,让我辈一饱耳福。”相如早就听说卓王孙的女儿文君,才华出众,精通琴艺,而且对他极为仰慕。司马相如就弹起琴歌《凤求凰》向她求爱。文君听琴后,理解了琴曲的含意,不由脸红耳热,心驰神往。她倾心相如的文才,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从此,司马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传为千古佳话。”

“哇!好美的爱情故事啊!没有想到这把‘绿绮’,还有这么一段千古佳话,皇上把这么珍贵的古琴传给小姐,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啊!”语涵嫣没好气笑道,“皇上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许了你一个如意郎君,让你逮到机会就替他说话!”

竹息闻之脸不由得一红,委屈急道:“小姐又取笑奴婢,那有啊,奴婢只是替小姐着想,不想小姐错过皇上而以后后悔莫及,人家是关心小姐,小姐倒好,还拿来取笑奴婢!”

语涵嫣见她急了,忙收敛住笑,说:“好啦,不笑了,行了吧,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了,好不好?”

“知道就好,那小姐今晚想弹什么曲子呢?”

语涵嫣不答,笑而不语地坐下,便边弹边唱边读道: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读:那时年轻的你和你水中的模样依然不变的仰望漫天迷人的星光谁能走进你的心房采下一朵莲是那夜的芬芳还是你的发香。

荷塘呀荷塘你慢慢慢慢唱哟月光呀月光你慢慢慢慢听哟

鱼儿呀鱼儿你慢慢慢慢游哟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月光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等你宛在水中央

琴声刚毕,“啪啪啪”一阵掌声自他们的身后赫然想起。

“奴婢竹息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正好迎着竹息的面而来,所以她首先反应道。

“嫣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语涵嫣这才反应过来,也忙道。

“都免礼吧!”皇上看着语涵嫣笑道:“嫣儿,今晚好兴致,怎么会想到在这里弹琴呢?你刚才谈的是什么曲子,朕从来没有听过!”

语涵嫣答:“回皇上的话,嫣儿只是想到白天路过御花园的荷池,见荷花很是清俗淡雅,又见今晚月色极美,所以才心血来潮来赏荷的。”想到这首荷塘月色毕竟是现代的流行歌曲,自己总不能如实而告吧,思忖了一下才又答道:“而刚才弹的曲子,只是嫣儿一时心血来潮做的词曲,让皇上见笑了!”

闻言的刘继元眼睛明显一亮,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所爱的女人还有如此才华的一面,蓦地,他的嘴角弧度扩大,笑意然然道:“朕真是眼拙,怎么就没有看出原来嫣儿还是一个大才女呢?今年中秋晚宴,朕一定给个机会你在那些人面前露一手,也好让他们知道朕独爱你一人是理所当然的。到时候看他们还不心服口服?”

“不要!”语涵嫣随口就反驳:“对不起,皇上,嫣儿只是胡乱做来修身养性的,并不适合在那种隆重的场合表演,还请皇上不要让嫣儿出丑。”

自古以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便是集万千嫉怨于一身,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处在波浪尖口了,更何况,这些从来就不曾是自己想要的。

皇上了然苦笑,说:“你不是怕出丑,也不是没有才华,你只是觉得那些都不是你想要的,因为你对那些对朕从不曾上心,不是吗?”

语涵嫣见他眼神黯然,表情哀戚,本想安慰他,可是想着他们本就是两个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即使现在自己可以安慰他,可是自己终究要离开,对不起,刘继元,或许我现在很残忍,可是如果我不绝情,怎么让你学会死心?

刘继元见她转开了身去,默默地望着前方清尘脱俗的荷花,便如同未曾听到他刚才所说的话一般,他知道她将沉默做了回答,心中哀戚,怔怔望着会她的背影,亦不言语,一时之间,两个人立在荷塘边,只是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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