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冶看着许无敌飘然离去的放向,不由苦笑一声,其实那番说辞又何其是自己本意,终归是自己或是许无敌不够强,否则一旦两人之中有一人是自己师父那般的存在,哪怕就算是金銮宝殿,又有何惧?
“唉!”江冶长叹一口气,神情有些沮丧。他猛然想到,许无敌今日来这书院祭,还真是来对了地方,不然怎么可能想到吕伯君就是凶手呢?
算了,不去想他,江冶甩甩脑袋,低头看向手中那本书,书页已经泛黄,但字迹却依稀可辨,丝毫不妨碍阅读,只见《藏锋诀》三个字平凡之极,从外表看来,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可信手翻开,他只读了开篇,便又是一声苦笑:“看来自己又欠了许无敌一个人情啊!”
他何出此言?原因就在许无敌给他的这本书!
此书又叫做《纳锋诀》,只因内容不全,剩下了上半部,所以才叫做《藏锋诀》!其作用便是隐匿自身修为,借以迷惑敌人。说起来虽然简单,但想想都令人心寒,当一个高手借其隐藏修为想要杀人的时候,那么试问谁能防住?
“这简直就是行走天下,杀人放火,扮猪吃虎,以小博大,居家旅行之必备法门啊!”江冶猛的惊呼起来。
不敢怠慢,连忙认真的读了下去,越读江冶越是心惊,这本书的内容并不算多,但里面阐述的观点确是另辟蹊径,令人耳目一新,给江冶在修炼上带来一种全新的诠释!
书中有言:“气为玄道,生者孕之为十,时时发之为三,十为存七,增益慢哉。故藏气于内,敛息于腑……”
洋洋洒洒数千字,看的江冶连声赞叹:“难怪其他人一眼便能看出我的修为,原来是因为气的缘故!而这气便是真力时时散发的结果,只要我能收敛我身体散发的气,那么便能达到隐匿的目的!而且若是把气全部收敛,还能增加我三分之一的修炼速度!好厉害的法门!”
说着他便做了起来,只看他按照书中方法,从丹田分出一股后天一重左右的真力,扩散到全身的皮肤之下凝实,借以代替平时丹田中真力的散发!
如此这般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再看江冶,竟然又变成了后天一重的境界!而当他感受丹田气海之时,却赫然是后天五重!真是奇妙无比!
“这法门做起来当真是简单之极,但是能把它想出来,确实不易!就这份奇思妙想,足以让人敬佩!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目前最多只能掩饰四层的修为,不过这也正是恰到好处,省的别人惊讶我怎么突然又变成了普通人。”江冶感受了一下自身的境界,由衷的说道。
“如今真力的溃散有噬灵戒吸收,而真力自由散发形成的气有《藏锋诀》保存,如今自己算得上结扎吧?哈哈哈!”江冶思想邪恶的笑起来,“不过说起来,这只是《纳锋诀》的上半部,真不知道下半部中的内容是什么,好期待啊!”
说着他又自嘲的笑起来:“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能得到这本《纳锋诀》的上半部《藏锋诀》已经是很幸运了,自己怎么还想那虚无缥缈的下半部呢,真是……”
正在江冶说话的时候,就听远处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咦?这声音?看来那边的舞台已经搭好,马上就要开始唱戏,那我也赶紧过去吧,省的回头叶仙儿又对着我抱怨什么,那我可懒得听!”江冶整了整衣服,便向舞台走去。
不大一会儿,他便走到距离舞台不远的地方,就见得叶仙儿正在和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俊杰有说有笑,神情亲密。
只看那青年俊杰一身锦袍,神态潇洒。不用说,自然就是好久不见的吕伯君。
江冶见此笑了笑,走到了两人身边,刚要打声招呼,猛然间他神情一僵,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天公羊羽死之后,这吕伯君杀了那黑衣头领,那时他肯定看见了自己!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羊入虎口呢……
他犹豫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想到自身修为是后天五重,他便定下心:算了,自己真实修为是后天五重,他一个后天六重又能把自己怎么样?再说了,不还是有叶仙儿在那嘛!不过话说回来,看这情形,叶仙儿这丫头是打算跟定这吕伯君了,那这样的话……孽缘啊!
“唉!”不自觉的叹息出声,惹得身前二位齐齐回头。
“哎,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才回来,你姐姐呢?”叶仙儿一见是江冶,连声抱怨道。
江冶笑了笑说道:“我姐姐她有急事,来不了,特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呢!”
说着他不顾叶仙儿的表情,转过头对着吕伯君拱手道:“伯君兄,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哇!”
“哈哈,江兄说得哪里话,我不还是那个样子。到是你啊,如今竟然成为武者了!虽然是后天一重,但早晚有一天,我相信,你必将出人头地的!”吕伯君打了个哈哈,眼角一撇,扫了扫江冶手中的长剑,瞳孔猛地一缩,瞬间恢复如常,“江兄这柄长剑不错,能否借我一观?”
“自无不可!”江冶心中一紧,但不敢耽搁,连忙把手中长剑递到了吕伯君手中,笑了笑说道,“普通器物罢了,不过是友人相赠,所以自是随身携带。”
话虽然如此说着,但江冶心中却是有些打鼓,若是吕伯君拿着长剑突然暴起伤人,自己可怎么办?
不过万幸的是吕伯君并没有那般做,只见他稍稍看了几眼,便将其还给了江冶,说道:“那江兄可要小心保管,切莫伤了你友人的一份心那!”
语含刀兵,意有所指,尤其是在‘小心’‘你’‘心’这四个字上面,语气之重,连叶仙儿都有些奇怪。
江冶心中如同明镜一般,自是明白,他所说的是摘心笔!这吕伯君竟然是在威胁自己!
“必不负伯君兄所望!”江冶哈哈一笑,既然相通了,那边便丝毫不用理会这茬,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位白花花坐镇,自己有什么怕的?
叶仙儿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小嘴一嘟,嗔道:“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呢?听都听不懂!今天可是书院祭,好好玩,好好看戏!别说那些武者的事情!”
“是是是,没问题。”江冶闻言对着叶仙儿笑了笑,不再理会吕伯君,把注意力放在了台上。
吕伯君见此也不再多说,三人陷入了一阵平静,只瞧得台上的戏子们浓妆艳抹,水袖飞舞,犹自唱着:“世上人多君子少,天上星多月独明,江河湖海水势大,只见鱼虾不见龙,天上飞鸟朝朝过,想见凤凰万不能,獐狍野鹿满山跑,谁见麒麟把山登,砖头瓦块遍地有,哪一个把黄金顺手扔,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英雄?”